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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侯府番外笔趣阁

鲜衣怒马张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樱绯抿抿唇,眼底的自尊岌岌可危,兄长把她捧得再高,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出身,在这个到处都是王公贵族的京城,始终没办法抹去心底的自卑。“王爷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一声淡漠的轻笑传来。“……你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了?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王看?”许樱绯问:“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摄政王知道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不时就出现在这儿,挖苦她嘲笑她的原因。“王爷现在都看到了,我攀附权贵没攀上,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这儿,还要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帮我去找救兵,现在失魂落魄也看到了,还想看什么?”她用力忍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乌黑的发丝和风一起在夜空中飘零。萧翎侧脸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许久,冰凉略带戏谑的声音...

主角:许樱绯侯府   更新:2025-02-05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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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侯府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樱绯抿抿唇,眼底的自尊岌岌可危,兄长把她捧得再高,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出身,在这个到处都是王公贵族的京城,始终没办法抹去心底的自卑。“王爷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一声淡漠的轻笑传来。“……你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了?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王看?”许樱绯问:“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摄政王知道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不时就出现在这儿,挖苦她嘲笑她的原因。“王爷现在都看到了,我攀附权贵没攀上,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这儿,还要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帮我去找救兵,现在失魂落魄也看到了,还想看什么?”她用力忍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乌黑的发丝和风一起在夜空中飘零。萧翎侧脸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许久,冰凉略带戏谑的声音...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侯府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许樱绯抿抿唇,眼底的自尊岌岌可危,兄长把她捧得再高,也没办法改变她的出身,在这个到处都是王公贵族的京城,始终没办法抹去心底的自卑。

“王爷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

一声淡漠的轻笑传来。

“……你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了?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本王看?”

许樱绯问:“有没有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平日井水不犯河水的摄政王知道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不时就出现在这儿,挖苦她嘲笑她的原因。

“王爷现在都看到了,我攀附权贵没攀上,被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这儿,还要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求你帮我去找救兵,现在失魂落魄也看到了,还想看什么?”

她用力忍着眼泪,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乌黑的发丝和风一起在夜空中飘零。

萧翎侧脸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许久,冰凉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再哭,鼻涕要流进嘴里了。”

萧翎来之前,她已经在这儿哭了很久,许樱绯抬袖用力擦了下鼻子,鼻尖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哭包。”

清瘦颀长的身影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低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见你兄长吗?本王这就去把他给你叫来。”

义母来过后,她已经丝毫没有见兄长的心思,刚才说这些话仅仅是因为闷在心里难受。若摄政王真的把兄长叫来,她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急忙拦住他,“不必,我已经不想见我哥了。”

萧翎眉心一振,默默看着她:“想清楚再说,要是明天反悔就没用了。”

她竟毫无迟疑:“不反悔。”

受了如此委屈,她当然第一时间想向兄长控诉,可说了之后呢?

已经得了兄长数十年的庇护,她该长大了。

先前有多想见兄长,现在就有多想躲着他。

她擦干眼泪,行礼告退。

可能是将心里的话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这一夜,她睡得极其安稳。

次日一早。

许樱绯还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捏她鼻子,呼吸不过来睁开眼时,发现在刘之瑶。

“樱绯,你真的在这儿?!”

她拍拍她的脸,确定是她后,解下披风,踢掉鞋子,一轱辘钻到她被子里。

“起了个大早,冷死我了!”

突然一阵冷风进来,旁边还有个冰冷的人,许樱绯一下被冷醒了。

后背传来丝丝痛意,许樱绯往里面挪了挪,把怀里的暖手炉给她,“你慢点,别挤着我。”

刘之瑶抱着暖手炉裹在被窝里,眨着明亮的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在这儿?”

“你问了?”

许樱绯知道刘之瑶会来找她,撇了撇嘴,“来散心。”

“嘁——你要散心也不会来这么偏远冷清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

她乌黑的眼眸盯着她的脸转动:“我哥今天出门前让管家交待我,不要带你到处闯祸,我寻思你也不在我这儿啊!去侯府一问才知道你在别院!”

刘之瑶是她的闺蜜,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无话不说。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是因为刘之瑶和她一样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待她极好的兄长,与她不同的是,她的兄长是亲生的。

见到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第一次有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哥议亲的事吧?”刘之瑶抱住她手臂,“樱绯,你还没有放下吗?”

“快了。”

许樱绯明亮的眸子对上刘之瑶灿烂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

“这就对了嘛!就凭你这绝顶美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在顾知亭一棵树上吊死!”

不施粉黛,头发凌乱,脸都没洗,还美成这个样子,她一个女的看了都心动,更何况男人!

刘之瑶熊抱住她,想往她脸上哚一口,却看到她身子猛的一缩,背弓了起来。

“怎么了?”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月白的中衣下隐隐有红痕,撩开一看,看到几条触目惊心的鞭痕横亘在白皙的背上。刘之瑶倒吸一口凉气,“樱绯,这是谁干的?!”

皱眉一想,“是不是你义母?!我就说今早看她神情不对!她为何要打你?!”

“她打了怕被你哥知道,把你送这儿藏着,还说你在我那儿?!刘之瑶骂骂咧咧:“老巫婆竟敢给我使绊子利用我!”

刘之瑶就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然她们俩也不会臭味相投玩到一块儿。

许樱绯把滑下去的中衣穿好,神色平静:“你帮我瞒着,不要让我哥知道我在这儿。”

“为什么不让你哥知道?!”

“知道又如何?让他两头为难吗?”

刘之瑶定定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认识的许樱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得让她哥知道,一看到她哥,就跟小跟屁虫一样,围在她哥身边叽叽喳喳,哪怕手指出了一点血,也要留着血迹去跟她哥撒娇。

知道她喜欢她哥后,无数次劝她,但她就像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不可能还一个劲往那儿扑。

没曾想,挨一顿打,反而想开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放下,但起码她已经开始动摇。

两人窝在被窝里聊天,起床后一起吃吃喝喝,一起逛园子。

已经是晌午,日头很大,但在早春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她们窝在院子里的太妃椅里煮茶吃点心晒太阳。

刘之瑶重重叹了声气:“樱绯,你要珍惜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啊……”

许樱绯瞥了一眼:“干嘛?现在想死的是我,不是你。”

刘之瑶紧张兮兮。

“你没开玩笑吧?因为你哥要成亲,你就寻死?”

许樱绯握住她指住自己的手指,笑笑:“开玩笑的,我很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之瑶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悲戚看着许樱绯,“我要跟我哥去凉州了。”

“去凉州?”

“是啊,西北换防,轮到我哥去守疆了,我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在京城,让我跟过去。”

整个大盛朝都知道将军府满门忠烈,刘老将军战死疆场,现在只剩下少将军,如果少将军上战场有个三长两短,将军府岂不是要绝后?

刘之瑶嘟哝:“我哥袭了我父亲的将军职位,却没有军功,朝中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所以我哥成天想着建功立业。”

她叹气:“除非摄政王不让他去,否则他非去不可。”

说起摄政王,许樱绯想起那个阴冷的身影。

“我倒不是怕凉州荒芜,是舍不得你,况且你现在还面临这么大的困难……”


许樱绯很不习惯这样招摇,在一道道明亮的视线里脸红得发烫。

她陪着长公主跟几个世家千金聊了一会儿,守在庭院门口的下人高声通传:摄政王到——

远远看到一袭墨色锦袍的萧翎踏着清辉走进来,锦衣华服,尊贵无双。

原本热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纷纷下跪请安,山呼:“参见摄政王。”

许樱绯跟着人群一起下跪,想着长公主要招待摄政王,她便可像上次那样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躲着,等到用膳时再出现。

萧翎走到主位坐下。

目光扫过人群,一眼就看到刚好起身站定的许樱绯。

一头如云的黑发安静披着,头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发髻,连根簪子都没有,小脸上几乎看不出妆容,却穿了一条极其漂亮、又显身材的裙子,整个人像一朵淡金色、刚刚出水的芙蓉,娇嫩无比,引得人想要采摘。

身旁有人过来请安,他收回视线。

庭院短暂的安静后又恢复先前的热闹。

许樱绯找准机会开溜。

可人刚走出几步,便有一个年轻男子来打招呼,自称是户部尚书之子,数年前在哪儿哪儿见过,说是认识的,但许樱绯一点印象也没有,她礼貌地回了几句便走了。

刚迈开腿,就对上不远处萧翎的眼眸。

那双狭长深邃的眼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将她来回打量几次,然后露出一个轻佻的眼神,好像她今日故意穿成这样招蜂引蝶来了。

许樱绯原本要往那边去,但看到他,立即打算绕开。

但不知是今日太过显眼,还是长公主有意安排,应付完一个又来一个,她才刚转身,又有人前来搭讪。

她说了几句话偷偷回头,发现摄政王已经不在刚才地方,扫了一眼庭院,没发现他的身影。

今天的斗春宴宾客比上次多很多,庭院里到处都是人。

她来到上次湖边的小船那儿,发现船已经被划走,几个衣着光鲜的女眷正乘船游湖。

许樱绯垂头丧气。

这儿要绕过整个湖才到得了,人比外面的要少很多。

已经让她感觉轻松不少。

看到不远处有座亭子,便打算过去休息。

跟随她的侍女看她很疲倦,便道:“郡主,我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安排休憩的厢房。”

“好。”

侍女刚走,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厮经过,看到亭子里的许樱绯时,朝这边走来,奉上新煮的茶和一些水果糕点。

许樱绯正好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喝完杯里的茶,又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

小厮道:“樱绯郡主,长公主给宾客准备了休息室,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正好她在找休息的地方。

许樱绯想叫住过去询问的侍女,但她已经走远,她便让另一个侍女去把她叫回来。

吃了几口苹果,原本以为能解渴,却觉得口中越来越干燥。

她问小厮:“还有茶水吗?”

“有的。”

小厮放下盘子,手脚麻利地给她又倒了一杯茶。

不知是今日的裙子过于修身,还是临近中午,天气炎热了些,许樱绯觉得胸口有些闷,身上有些热。

紧接着又觉得呼吸越来越热热,头开始晕眩,上身越来越重,脚越来越轻。

她直觉刚才吃的东西有问题。

抬眼看向旁边的小厮。

他微垂着脸,弯腰问道:“樱绯郡主,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小的扶您到厢房休息?”

许樱绯咬牙道:“你是什么人?!有几个脑袋敢给本郡主下药!”


“许樱绯,侯府当初收留你,老侯爷用军功换来你郡主之位!你还不知足!竟妄想勾搭小侯爷!”

老夫人的声音尖细又激昂。

她身旁站着一个姑娘,一身五颜六色的长裙,歪斜着嘴,“表姑,我就说她对表哥心思不纯,您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她满脸鄙夷之色。

“樱绯妹妹不是我说你,哥哥跟妹妹搞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

衣裳单薄的许樱绯跪在地上,青丝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通红的眼、惨白的唇。雪白的后背衣裳褴褛,皮开肉绽,如同隆冬雪色中开满红梅,绝美又惨烈。

听到这句话,她猛地抬头:“崔耀雪!你说我没关系!不许你这么说我哥!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清白!呵!方才那些表白的话是你亲口说出的吧?这些情诗是你亲手写的吧?这两个荷包是你亲手绣的吧?还好意思说清白?”

“你只是没想到表哥是我们找人假扮的,要真的让表哥听到这些话,还不得羞死去!”

春日尚冷,寒风从门缝吹进来,许樱绯身体微微颤抖,沾满泪水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绝望看向侯夫人。

“义母,我是喜欢兄长,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侯夫人手中拐杖猛地敲地,地板与钝器相击发出刺耳的沉闷声。

“你还有脸说这话!义兄就不是兄长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兄长正与长公主议亲,这么好的姻缘若是被你破坏,你对得起侯府吗?!”

她当然知道,若不是知道兄长要议亲,她怎会着急跟兄长表白,中了崔耀雪圈套!

“表姑,你看她这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指不定还觉得是我们在棒打鸳鸯呢!”

侯夫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无数细针扎入她混沌的脑。

“许樱绯!你当真还不知错?!”

她狼狈不堪,却眸光清澈仰起脸:“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侯夫人满脸通红,拄着拐杖的手颤抖不已,“你这样会害了你哥一生啊!你们若真的在一起,多少人会戳我们侯府脊梁骨?我们在世上还抬得起头做人吗?”

“就是,你不知廉耻,自甘下贱没关系,表哥多么霁月清风,到时候不明所以的人只会说他没有道德礼义,跟妹妹乱伦!”

“不止表哥!整个侯府都会毁在你手里!”

屋里的地龙越烧越旺,许樱绯却又痛又冷,嘴唇一直哆嗦!

“我哥呢?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兄长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他疼她爱她宠她,绝不会跟这些人一个想法!

崔耀雪斜着嘴看着她冷笑:“表哥把你当亲妹妹看,你却想做他的女人,你说你贱不贱,恶心不恶心?还想见表哥?也不想想表哥愿意见你吗?”

侯夫人怒气冲冲:“许樱绯!你到底知错不知错?!”

许樱绯倔强地仰着头:“我没有错!就算有错我也要听我哥亲口跟我说!”

“给我继续打!”

猩红血迹顺着尺板往下流,滴答一声滴落在地,戒尺瞬间被举起,冰冷僵硬落在许樱绯后背,后背跟火烧一样疼,她眼前渐渐模糊。

再醒来时,已在马车上。

马车颠簸疾行,颠得背上有伤的她直想吐,喉咙干渴难受,如同刀割一般。

旁边似乎坐着一个人,她用尽全力扯了扯她衣角,“水……”

“郡主,我们出来得急,没有带水,您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这是去哪儿?”

“奉老夫人命令,送郡主去别院住一段时间。”

她终于听出声音,马车上是义母身边最为信任的李嬷嬷。

昏暗中,叹气声无奈又绵长。

“郡主,老夫人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这要换作别人,早就打残丢出去了,她只是让您去别院小住,您好好反思,等小侯爷的亲事订下来,老夫人会让您回来的……”

口中苦涩又难受。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李嬷嬷,我想见见我哥,求你……”

“郡主,奴婢是看着您长大的,实在不忍您受这个苦……小侯爷与您朝夕相处,他怎会不知你的心思?今日小侯爷为何没有回?您自己想想吧……”

风吹起马车帘,外面夜色浓浓。

许樱绯想起顾知亭温润浅笑的脸。

心像压了一块石头,沉闷又难受。

今日真的是他默许的么……他怎么能让崔耀雪那般侮辱她?

侯府的别院在安静偏远的西郊。

这一带有山有水、风光秀丽,许多王孙贵族都在这里建了别院,但一年到头难得来住,尤其早春时节。

马车在别院门口停下。

李嬷嬷和另一个丫鬟扶许樱绯下车,寒风一来,后背像刀刮一样疼,她有些立不稳。

其余丫鬟婆子在拿行李。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好像是摄政王的马车。”

“要不要把郡主扶回马车?”

毕竟这个样子的她,被摄政王看到传出去,对侯府名声不好。

李嬷嬷朝那边一看,淡定道:“不必,我们是侯府的人,只是来别院小住,摄政王哪里会管这事?”

果然,高大奢华的马车从侯府马车旁呼啸而过,没有半刻停留。

别院平日无人住,只留了两个守门的小厮,里面黑灯瞎火,只有大门处掌了一盏昏暗的灯,李嬷嬷吩咐丫鬟先进去掌灯。

她扶着虚弱的许樱绯,苍凉夜色中,糯湿的乌发、艳丽如血的红唇,玉瓷一般毫无气色的侧脸、裸露出的些许莹白肌肤,无不透出惊心动魄的凄美,如此狼狈却难掩绝色。

一阵寒风吹来,远去的马车声又近了,一看,摄政王刚过去的马车又折了回来。

一众丫鬟婆子胆战心惊,想将许樱绯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

马车骤停,车帘掀开,俊美洒脱、矜冷高贵的青年走了出来。

别院盏起了灯,无边的夜色中终于有了亮光。

许樱绯微微抬起头,微光中,一袭暗紫云纹金线锦袍的青年不疾不徐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其余人等均下跪请安。

唯有许樱绯太过虚弱,想下跪却动弹不得,身旁李嬷嬷不忍心强押她下跪,只得跟她一起站着。

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英气逼人,周身锐气势不可挡,目光清冷孤傲,如立雪山之巅。

冰凉的声音传来:“什么人这么晚了在此喧哗?”


许樱绯心凉凉的,她已经放下兄长,兄长的亲事她没有任何阻挠,义母还是不放心吗?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年龄其实已经不小,别人家的姑娘,这个时候早已经议亲出嫁。而她究竟为何一直没有谈婚论嫁,一来是因为有崔耀雪在她前面,崔耀雪的亲事都还没解决,自然就轮不到她;二来是因为兄长在意她的感受,她没主动提,他便也不着急。

老夫人说:“这只是义母的想法,最终还是得你点头,如果你还不想成亲,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直到这个时候许樱绯才后知后觉,那日在顺天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后和安国侯失了面子,他们奈何不了摄政王,还奈何不了她?

谢沐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心仪她,若娶不到她,太后一族多没面子?

若不想嫁给谢沐泽,唯有太后不下这个懿旨,可是谁能阻止她?长公主?摄政王?

他们为何要为了她跟太后撕破脸,上次在顺天府是因为谢沐泽有错在先。但回过头来看,她只是侯府养女,谢沐泽是一等侯爵,配她绰绰有余。

她知道,其实义母说的办法其实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这件事太突然,但许樱绯知道,下道懿旨对太后来说并不难,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她心里很难受,但不得不点头。

老夫人搂住她肩膀。

“樱绯,义母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可是世上有几个你兄长那样的男子?你放心,义母不会害你,探花郎虽然不及你兄长,但已是人中龙凤,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老夫人走后,许樱绯趴在窗前,那株西域刺玫已经盛开,娇艳明亮,窗外就是她的小院子,春天一旦到来,花就跟醒了一样,开得飞快,几日时间,已经繁花似锦,她的庭院像是一幅绚丽的画卷,美不胜收。

可她的心却像是蒙上了一张又黑又紧的网,有些喘不过气来。

*

京中每年春日都会举行诗会,让上一年的进士文人有机会与京中人士结交。

诗会当日,众人云集。

萧翎坐在一众文人政客和王公贵族间,听他们对当前时局各抒己见。

期间起身去如厕。

回来时看到平日几个年轻子弟聚集在一起聊近日京中趣事。

大学士之子申林指着不远处一个俊秀身影神秘兮兮道:“探花郎桃花运来了,你们肯定不知道谁看上了他。”

大家立刻来了兴致,追问:“谁看上了?”

申林压低声音煞有其事回答:“永安侯府。”

他们眼里,永安侯府就只有一个待嫁女眷,樱绯郡主。全京城都知道顾小侯爷对这个妹妹的重视程度,根本还没动出嫁的心思。

人群中有人激动地提高了嗓音:“这怎么可能?!”

申林神色自若:“永安侯府老夫人与我母亲交好,知道探花郎在我所在的成华殿入职,昨日特地让人来问他的情况。”

他身旁几个人几乎惊掉下巴,“你是说侯府老夫人打算把樱绯郡主嫁给探花郎?!顾小侯爷能同意吗?”

大家顿时七嘴八舌说起来。

有人说:“顾知亭那么宝贝的妹妹能嫁给名不见经传的探花郎?”

又有人说:“这探花郎无论是才学还是气质,跟顾知亭都如出一辙,就是身世差了点,看上他不是很正常吗?”

这句话一出,人群立即讪笑起来。


头顶传来摄政王清冷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顾知亭,谁都一样?”

“那你还找探花郎?”

“他不就是翻版的顾知亭?”

最后一句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说出来显得他太矫情。

许樱绯心里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上去,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一定要证明她对兄长余情未了?

碍于他摄政王的身份,她耐着性子解释:“探花郎的事是个误会,我与他毫无瓜葛。”

那夜兄长说会解决谢沐泽的事情后,义母没再提过议亲之事,她也就探花郎的事情抛诸脑后。

萧翎哦了一声,“没看上?是哪儿不像吗?”

他半眯着眼,慢条斯理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

许樱绯想了一会儿,干脆回答:“我哥说会给我找个赘婿,探花郎那么优秀的人才,应该不愿意做赘婿。”

萧翎喝下去的茶咽到一半,突然被什么哽住,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最后噗呲一声喷出来。

他从没有这么失态过,慌忙去找手帕擦身上的水渍。

不过摄政王还是摄政王,很快就平静下来,仍是那个散漫的语调,只是慵懒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些笑意。

“看来顾知亭不见得是真心为你打算。”

他狭长的眼睛里光线忽明忽暗。

“小郡主,不要听他的。”

许樱绯只觉好笑:“长兄如父,我当然听我哥的。”

难不成听你的?

萧翎抬看着她,直起身走几步,很骄傲地站在许樱绯面前。他背着光,挡住了原本照在许樱绯身上的光线,许樱绯整个人都笼罩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中。

“若真为你着想,应该替你找大盛最优秀的男子,怎会找一个没用的赘婿?”

他垂眸屈尊降贵地看着许樱绯。

若问大盛哪个男儿最优秀,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许樱绯装作很认真地点头。

“好,我回头跟我哥说说。”

一眼就看得出是敷衍他。

萧翎暗暗咬住牙。

“谢谢王爷的赏赐。”许樱绯很恭敬地行礼,“臣女告退。”

来问他小匣子的最后一景在哪儿,问到了恨不得赶紧溜之大吉。

萧翎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尾轻轻扬起。

“好,本王送你。”

许樱绯一听,立即摇头。

“王爷,这儿不比别院那么偏远,现在又是大白天,您没必要亲自送我回府……”

萧翎淡淡掀了掀眼皮。

“别自作多情,本王什么时候说要送你回府了?”

他目光极淡,懒洋洋说了句:“本王只是尽尽待客之道,送你到门口。”

许樱绯一脸尴尬站在那儿。

萧翎已经越过她走到前面,见她没有跟上,回头:“怎么?不舍得走?”

许樱绯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书房门口时,迎面两个侍女端着琉璃盏和果脯走来。

正想问什么,看到摄政王冰冷的脸,话到嘴边也没敢开口,默默停下站到一旁。

出府时路过王府花园。

这个时候已经是盛春,王府花园到处都是花,却不是在枝头,而是被剪下来晾在簸箕里。

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摄政王,心想这个人心肠可真够狠的,开得正好的花全都剪下来,难道他不仅有喜欢女孩子物品的怪癖?还有辣手摧花的怪癖?许樱绯胡思乱想,花常用来形容女子,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女子,所以对鲜花产生厌恶?

只是可惜了这满园的花……

她正左看右看,忽然察觉到一个很强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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