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划伤了手面,甚至几次在山路上打滚,但三郎看起来却有些高兴。
三郎来到了街上闲逛着,由于风雪和饥饿,路边没有小摊,街上没有行人。人们都躲在家里,围着火炉休养生息,富贵些的人家自是不提,大冬天里没有风雪也是待在家里休养生息,偶尔外出赏个雪则是奇中之奇。
三郎肚中饥饿,想来一天一夜也只是只吃了些残留的面条。三郎突然计上心来,小跑着回了破旧的家,花了很长的时间把背篓里的柴草卸下,在家里简单布置了一下。
七
夜色悄然而至,大雪依旧纷飞不止。雪吸收了和暖的光线,在静谧的夜里照亮着四方的路。
三郎悄悄来到原来的大宅,从前门踱到后门口,果不其然,门上挂着把雕花大锁,这正合三郎心意。门上挂着锁就意味着后门里没有上门闩,三郎暗自窃喜。
三郎掏出自己的钥匙,轻轻地开了锁,闪身进入。
直奔厨房。三郎闻到了久违的香气,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带来的包袱,一股脑地把能吃的倒进去,然后背在背上,像个罗锅一样。但是三郎一口都没吃。
三郎躲着间或来往的丫鬟小厮——他们无柴米之忧脸上神情惫懒——匆匆忙忙进入了父亲的藏酒阁。
美其名曰藏酒阁,其实不过是个噱头,一个不喝酒的人要什么藏酒阁!
三郎发现了一坛地瓜酿造的烈酒,用网兜起来提在手上;又闻到一股浓郁的芬芳,便将那坛十余年的女儿红一块顺走。
走出酒阁,面前突然出现了父母的身影,三郎不禁囧然,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三郎,回来吧。”母亲柔声宽慰道,眼里似乎又要流下泪来。母亲温暖的貂皮令三郎一阵哆嗦,三郎不再看向母亲。父亲的脸变红了,越来越红。
终于,三郎听到一声暴喝:“孽子!”
父亲的胡须似乎一瞬间全都花白了,目露凶光,手指抖动不止,嘴唇颤动:“想我衣冠之家,怎会出你这种——你这种不孝不尊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