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未盖棉被的缘故,或者是对头部持续的刺激,似乎有些着凉了,三郎头昏沉沉的,但他心里却有了想要做的事情。
有了想要做的事,三郎的精神状态似乎好多了。
他奔到厨房,勉强地生火烧水,抓了把面条扔到锅里。有面条吃就不错了,三郎心里想,仪妹可是都不吃饭啦。
等到吃完面条,三郎提起斧子背上背篓想要出去砍柴捡柴,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最简单的最原来的样子。
三郎出门之前来到了窗前,轻轻地吻了仪妹的额头,“我出去一下,乖乖的在这等我。”
三郎吹熄了残留着绿豆大小火焰的蜡烛,出门了。
山上又开始下雪,树枝上光秃秃的,三郎不断地寻找死树挥动手里的斧子,斧声震出了雪里潜藏的野兔,三郎悄悄地放下背篓,蹑手蹑脚的挪动身体。瞄准!三郎对着野兔扔出了手里的斧子。没有命中,斧子深深地埋在了雪里,野兔这才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始没命地奔逃,三郎跑过去捡起斧子,一甩手又投了出去,野兔急速转身,斧子“当”一声陷进了树干之中。
又是“当”的一声,野兔撞在了另一树干之上,晕死过去。
三郎提起兔子扔进背篓,拔出斧子,像是想起来什么,抓着兔耳朵走到初次看到兔子的地方。顺着洞口翻翻找找,三郎找到了一窝小兔子,小兔子们浑身粉红色的皮肤,微布些白色的绒毛,挤在一块哆哆嗦嗦。
有一只小兔子突然不动了,三郎把它提溜出来,发现这只兔子再也不会动了。
三郎把母兔子扔进窝里,半是对兔子半是对自己说,“连个孩子都管不了,你怎么当娘的?孩子没了你能保证再生的出来?没准你的公婆也会说你是个不详的母兔子!”
三郎把窝埋好,又接着砍起了柴。
三郎很快地捡到了一背篓的柴,又尽量用干草塞满了空隙。额头上冒出热气,脸上冰和热交错,痒痒的。三郎打了个喷嚏。
眼见雪势越来越大,三郎快速地奔下山去,一路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