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接下来的话,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薛连菲的睫毛低垂,看着病床上的被子,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半晌,才响起声音沙哑的话语。
“对不起,我又让你们失望了吧。”
声音很小,好像带着哭腔,但是她没有流泪。
气氛好像在她说出这句话后缓和了不少,薛母转身去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水,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
“先喝点水吧。”
薛连菲毫无所觉伸手去接,袖子往上掀了一截,露出了被纱布厚厚包裹着的伤口。
薛母停顿了一下,没有递过去。
“妈妈喂你,好不好?”
薛连菲像有些惊讶,乖顺地含住了倾倒的杯沿,猫崽子一般小口小口喝着。
像徒步穿越沙漠的旅人,经历了数天的疲劳,终于找到了罕见的一片水源,珍惜、虔诚地享用。
病床上白色的被单渐渐晕开水渍,她流泪的时候很安静,不注意可能都不会发现,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滴滴滑落,眼尾发红,黑发披散在身后,像淡雅的白色山茶花。
只想叫人将她拥在怀里,温声细细哄着,拭去她的泪水,为她撑起一片天。
从此这世间的磨难再也与她无关。
薛连菲的嘴唇离开杯沿,在水的滋润下终于有了些血色。她小心翼翼地抬眸,水润的眼睛叫看见的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烦躁的内心被神奇的力量安抚。
“谢谢妈妈。”
薛母目光复杂,原本打好的腹稿都没能说出口,没人会忍心对着还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过于苛责,哪怕她再不争气。
薛父眼中带着几分心疼和无奈,走到床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离开病房的时候留下一句。
“菲菲,你已经不小了,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薛连菲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薛母叹了口气,“菲菲别难过,爸爸只是太担心你了,你先好好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