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着脸,又同我道:“县主既已入王府,也不该太过心善好说话。”
“有些人只怕是要好好教教规矩的。”
我回到东院只一炷香的功夫,何文远端着怒气就来了。
“萧瑾瑜,你同母亲说了什么?”
“方才成亲一日,你就让九娘去跪祠堂。”
“县主当真是好手段。”
我深吸一口气,老夫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守规矩,不代表我就好欺负。
“陈姨娘去跪祠堂,难道不是因为世子你吗?”
“若世子不彻夜宿在她房中,一早便拉她去放什么纸鸢,她可会被罚?”
“王府是什么地方,她不懂规矩,难道世子你也不懂吗?”
何文远被我气的说不出话:“好!很好!你果真是个歹毒的,见不得我对她好。”
我闭上眼,懒得再看他:“世子若是当真为她好,还是让她学学府里的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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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长大的,自然是不喜被规矩束缚。
可不喜不代表不懂。
不喜是知道却不得不做,不懂那就真的会失了礼数。
陈姨娘怕是一入王府便慌了神,何文远同她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没了主意。
入夜,陈姨娘来了,她一进门就跪下。
我放下书卷,抬了抬眼皮:“陈姨娘这是何意?”
她磕头如捣蒜,片刻脑门处便红了一片。
我蹙眉唤绘春止住她。
她才停住了磕头,泪眼婆娑:“县主恕罪,昨日是我不懂规矩,拂了县主面子,是我的错。”
“我甘愿受罚,还望县主恕罪。”
她身形消瘦,面庞清冷,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娇弱。
我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昨日的事我本就不在意,你起来吧。”
陈姨娘眼眶蓄泪欲落不落,“县主不怪我?”
“我且问你,你当真心悦何文远?”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