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鸣啊!你堂哥那辆迈巴赫可气派了!”老妈擦着玻璃的手都在发抖,“听说光方向盘上那个三叉星标就值咱家半年菜钱。”
我往嘴里塞着砂糖橘:“妈您悠着点擦玻璃吧——万一人开辆五菱宏光回来呢?”
话音没落窗外就炸开一阵喇叭声。“来了来了!”老爸差点把拖鞋甩到鱼缸里,“哎?怎么是辆破金杯?”
金杯车副驾探出个墨镜脑袋:“二叔二婶!我车让人借走了——这破车拉年货方便!”赵辉甩车门跳下来时墨镜滑到鼻尖上,“小鸣快搭把手!后备箱二十箱茅台呢!”
“二十箱?”我倒抽冷气,“这得喝到孙子辈吧?”
“傻了吧唧的。”他往我后脑勺呼了一巴掌,“现在谁还喝茅台?都是拿包装盒装二锅头送人——等会带你去医院门口发财。”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被他拎到了市医院停车场。“哥你确定这是发财不是发疯?”我看着手里皱巴巴的服务单,“帮人停个车能赚几个钱?”
他掏出POS机啪地拍在桌上:“停一次五块。”
“人家商场白天免费啊!”
“所以才收五块。”他叼着牙签笑,“你当那些开豪车的会在乎这点钱?他们要的是随叫随到——看好了!”
话音未落一辆保时捷卡宴急刹在岗亭前。“师傅快帮我停车!”驾驶座钻出个穿貂皮的男人,“我老婆要生了!这是钥匙服务单…”
男人跑远后我刚要发动车子就被拽住衣领。“往哪开呢?直接回老家!二百公里外那个村口小卖部记得不?你七岁那年偷吃辣条被抓那儿…”
我攥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冒汗:“哥你这是偷车吧?!”
“放屁!服务单写着代客泊车至指定地点——村口小卖部就是我指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