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单身汉,被一个女人尾随了。
我很难在视野里找到她的踪迹。
但丢失的衣服、远处的脚步声和空气中淡雅的体香,全都证明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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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拿出更确凿的证据了。
因为最近,我发现尾随我的女人和我住同一栋楼。
周三傍晚,由于家里的水管爆裂,我准备去抓物业的师傅来修理。
之所以说是抓,原因是下午的时候给他们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上门。
真不知道老子一年几千块物业费花哪去了。
下楼的时候,我在楼道里撞见一抹藕荷色裙角。
裙子的主人正踮起脚尖去够楼道窗外掉下来的晾衣绳。
我们这老小区的顶楼,默认被住户们用来晾衣服。
今天的风太大了,在北方也很罕见。
即使衣夹可以把衣物牢牢固定在晾衣绳上,架不住晾衣绳直接被吹飞。
栀子味的洗衣液水雾随风挥散。
我鬼使神差的开口,“要帮忙吗?”
身体本能走近,探头去看,才尴尬的发现,女人踮脚去够的,是被风刮到三楼的胸衣。
这踏马不让我成变态了吗?
天公不作美。
没等我退走,突发情况已经追杀而至。
一阵大风把晾衣绳从窗口吹进楼道。
蕾丝边扫过我鼻尖。
好好好,我真成变态了。
更夸张的发展还在后面。
陌生女人终于转头。
我看到一张有些岁月痕迹,但依旧是初恋味道的淡颜。
总结的话,大概有种刘诗诗的即视感。
故乡的青葱岁月从脑海深处涌现。
就在这时候,晾衣绳突然崩断。
别的不说,绳子打人挺疼。
风像一只无形的手,用晾衣绳把我们两个陌生人捆住,往后方拽。
我们栽进堆满纸箱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