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给乔望振夹菜。
他推开我的手,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去给紫栩买些睡衣和简单的日用品,今天的亲子游园会你就别去了,我亲自去,购物清单我一会发你。
他向来说一不二,从来都没有我反驳的余地。
可谈紫栩温柔地撒娇问他:“望振,国外那趟车祸让我患上了坐车恐惧症,可以让辰辰坐副驾,你坐后面陪我吗?”
父子俩异口同声:“当然可以!”
我回忆了一下,15年来,他从没有落座过车子后排陪过我。
他们一家三口亲昵地挽手出门,我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手机里的超长购物清单。
跑了一整天,足足刷掉了五百万,才购齐了她需要的简单的日用品。
晚上刚回到家,就被一个沉重无比的书包砸倒在了门口,脑袋重重地磕在了门上。
“臭女人,你是不是故意不帮我抄作业,让我在亲子游园会上出丑?”辰辰举着空白的抄写本朝我张牙舞爪怒吼,下一秒,抄写本从我脸上飞过。
削薄的纸张飞快割过我的脸颊,刺痛感传来,幼时他稚嫩的脸庞和此刻咆哮的狰狞五官模糊重合。
“妈妈痛痛,辰辰呼呼。”
我为他煎鸡蛋,脸上被油嘣了个红印,三岁的他心痛地噘着嫩嘟嘟的小嘴亲吻我的伤口。
我努力回想,却记不起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躁。
谈紫栩跑过来,假装惊愕地捂住嘴,小跑几步,向我俯身伸出双手。
雪白的脖颈上,多了一条粉钻项链。
一周前我在乔望振车上见过这个牌子的包装盒,我以为那是他准备今天送给我,庆祝我们认识十五年的礼物。
我朝她摇摇头,轻轻地推开她的手,准备自己爬起来。
她却忽然滑到在地上,‘哎呀’尖叫了一声。
我错愕地对上乔望振的怒容,她吃力地撑起来抱住他的大腿哽咽:“望振,你别怪她,是我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滑倒了。”
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