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白重的其他类型小说《蛇瞳苏婉白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山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柳和白槐单膝跪地行礼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了白重身后。我用手撑地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他就在我身后慢悠悠地说风凉话,“你说,我要是不教你怎么修行,你是不是就要被自己供的仙家耗死了?”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而此时,刘叔又敲了敲门,“苏婉啊……”我有气无力地开口道,“刘叔,进来吧,已经处理好了。”刘叔他们立刻进屋来,他们只能看得见我,看不见白重他们的存在,立刻围到床边去看女人的状况。在发现女人的腿脚并没出问题后,刘叔立刻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苏婉呐!你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啊!!你等着,叔这就去给你拿钱!”我现在能站住,全是因为白重在我身后扶着,我虚弱地摆摆手,“刘叔,我……”白重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按规矩走...
《蛇瞳苏婉白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白柳和白槐单膝跪地行礼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了白重身后。我用手撑地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他就在我身后慢悠悠地说风凉话,“你说,我要是不教你怎么修行,你是不是就要被自己供的仙家耗死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而此时,刘叔又敲了敲门,“苏婉啊……”
我有气无力地开口道,“刘叔,进来吧,已经处理好了。”
刘叔他们立刻进屋来,他们只能看得见我,看不见白重他们的存在,立刻围到床边去看女人的状况。
在发现女人的腿脚并没出问题后,刘叔立刻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苏婉呐!你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啊!!你等着,叔这就去给你拿钱!”
我现在能站住,全是因为白重在我身后扶着,我虚弱地摆摆手,“刘叔,我……”
白重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按规矩走,钱要收。”
我本来还想走点人情,但白重发话,我就乖乖闭嘴了。他忽然又补了一句,“让他帮你在村子里多说点好话,破了那些不实的谣言。”
这是我不曾想到的一个破谣言的办法,所以我连忙开口,“刘叔,钱的事儿先不急,我这儿有点别事儿,要请你帮忙。”
许是看我整个人状态很不好,刘叔连忙招呼他媳妇,把我扶到了客厅坐下,“说吧!你帮了叔这么大忙,叔帮你自然没话讲!”
我笑了笑,“刘叔,你最近应该也听到了村里那些关于我的传闻吧?”
见刘叔点头,我继续开口,“刘叔,我也不跟你兜弯子了。三天前,我去莲花村帮一个叫李芬的看了事儿,结果她儿子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教训了。那李芬这几天就来咱们村子传我的坏话,乱嚼舌根,说我是妖女。”
刘叔并不笨,当我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嘿嘿一笑,“明白,刘叔肯定得帮你说好话。黄婆都救不了我儿媳妇,你却能救,这本事不是明摆着的吗!等着,刘叔肯定在村里帮你正名,让那些碎嘴子的人闭嘴!”
得了刘叔的承诺后,我松了一口气,稍微休息了一下后我眼前也没那么花了,拿上钱就起身告辞。
村里夜路不好走,我拿手机打着手电,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越来越觉得眼花,白重就在我身后悠闲地漫步,白柳和白槐早就回去了。
我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转过身,愠怒道:“看着我走不动路很有意思吗?”
白重晃着手里的扇子,好笑地看着我,“有意思啊,你要是求我教你以后怎么正经出马,那就更有意思了。”
我明白,我现在虚弱成这样肯定是因为我请白柳和白槐办事儿的方式不对,可是为什么上次没出问题,这次就变成这样了?
我倔着不答应,扭头又继续往家走,结果没走两步就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条蛇绊了我一下,然后又飞速爬走。就这样我接连被神出鬼没的蛇绊了不知道多少个跟头后,我红着眼睛转身,委屈地朝他喊,“你到底有完没完!欺负我有意思吗!”
白重好像这时候终于胡闹够了,眯起眼睛开口道,“我们三个的名字贴在你堂口,名义上都是你的仙家,不过实际上白柳和白槐是我手底下的。平时我在场,指使她们的时候你可以借我的力,但如果绕过我,你就要提供精气给她们。”
原来我现在这么虚弱,就是因为白槐剥魂的时候抽了我的精气,难怪她主动问我要不要剥。
他拿扇子点了点我,“我不上你身办事儿是有原因的,像那个姓黄的那样请仙上身看事儿,纵然看得准,也只是年轻时候风光一时,等到老了,身体就会垮掉。”
我想起黄婆的确是身体不太好,不由自主地就接着话往下问了,“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教你怎么修行,出马之中也有出道一类,你修这个。”他走进了我,又忽然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一脸嫌弃:“啧,还得先让你有力气走回去。”
话音落下,他突然凑近我的脸,贴上我的唇,在我懵住的时候用舌头敲开我的牙关,悠悠渡过来一口气。
由于那一晚的经历,我现在对于与他人身的接触有着本能的恐惧,等我反应过来时,连忙伸手推他,结果他纹丝不动,反而是我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
我这一动作惹得他皱眉,他又一次不悦,冷笑道:“苏婉,你可以拒绝我这次给你渡气,但总有你求我上你的时候。”
我大叫道,“是小孩!!是小孩子!!”
一只手猛地拉了我一把,我身子向前一倾,脖子上的力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个小鬼就在我身边,个个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地还想过来,白重皱着眉头一脚踢开,“女人打胎,未足月的小孩怨气十足,很容易化身婴灵缠着自己的母亲,施加报复。”
我一抬头,发现那个往我这边爬的女人身上还挂着个小鬼,那么这屋子里就一共有四个小鬼,“她竟然打过四次胎……”
白重眯起眼睛,“好像在你们人类的观念里,这很常见。”他点了点那四个小鬼,“它们都是女孩。”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地上这个女人也是苦命,她明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而我此时又想起来刚进门时李芬对我说的话,觉得这家人简直是自作自受。
“教你点东西。”白重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挂在女人脖子上的小鬼也尖叫着滚落了下来,就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满地打滚,女人也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又昏死了过去,不动了。
他站到窗边,“这女人四次堕胎,婴灵缠身,而住的这间屋子又是背阴面,邪气滋长,原本只会祸及母亲的婴灵甚至也没放过全家人。”
我问道,“如果放任不管继续下去呢?”
他言简意赅:“死。”
我默默点头,“接下来处理它们,你要上我身吗?”
白重就站在那儿很冷漠地看着我,“这种小东西,我不会动手处理的。”
我真的想破口大骂,他之前还说这东西凶,凶到黄婆不敢接,结果这会儿又说它们是小东西,他不屑于动手。他又是哪里来的大佛?比黄婆家供的那位黄仙还厉害?
白重看我脸色黑着,忽然嘴角轻轻一勾,竟然心情很好?
“你已经供了我和那两姐妹的名字在堂口,只需心里默念她们的名字,就可以叫她们出来。”
我心里赶紧默念白柳和白槐,我脚边果然出现了两条小花蛇,小花蛇又慢慢变化成一对双胞胎小女孩。
她们看起来都不过十岁左右,一个女孩笑得眉眼弯弯,朝我施了个古代的万福,“见过婉姐姐。”
这个女孩异常热情,但是她身边另一个却冷着一张脸,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
笑着的女孩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就明白了一切,捂嘴笑道,“婉姐姐,我叫白柳,她是我妹妹白槐。不过她不擅长驱邪呢,您下次想收拾脏东西,可以不用叫她出来的,这里交给我来就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有个好说话的主儿。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眼珠转动,娇笑着对我说,“婉姐姐站远点哦。”
白柳提着匕首朝那四个小鬼走去,竟然跟切西瓜一般一刀刀地往它们头上刺去,黏糊腥臭的黑血溅射出来,我连连后退,再也不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仙家了。她就这样料理了四个小鬼们死透后,化成缕缕黑烟消散。
白槐忽然动了,她看向白重,似乎在征求同意。
白重只是轻轻点头,随后白槐来到了女人身边,她个子不小力气却大,竟然直接给女人重新弄回了床上,然后开始翻她的眼皮,给她号脉。
我也来到窗边,小声问白重,“结束了吗?最后给这个女人治一治就行了吧?”
“嗯。”白重又一次变成一条小蛇缠绕在我手腕上,白柳杀光鬼后就站在屋子中间笑着等我的命令。
我内心忐忑地说了句,“呃……你可以回去了。”
“好哦,婉姐姐再见。”她一边嬉笑着,一边消失。
白槐那边似乎已经做完了她该做的,她来到我面前,冷着一张脸说,“好了,人能活。”
我顿觉头痛,三条蛇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嗯,辛苦了,你也回吧。”
我长出一口气,对门外喊道,“进来吧。”
李芬好像早就等不及了,立刻闯了进来,“苏仙姑,怎么样?我儿媳妇有救吗?”
“已经处理好了,缠着你家的小鬼已经魂飞魄散。”
她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喊她儿子进来,“赶紧的,快进来谢谢苏仙姑大恩!你那不争气的媳妇终于挺过这关,能给咱们家继续添香火了。”
一听这话,我冷笑道,“李芬,在我到你家前,你死活不肯说自家出了什么事儿,黄婆不管,你就怕我不敢收你家这四个婴灵。这四个婴灵为什么缠上你家,你比谁都清楚。”
李芬还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摆手打断,“我话就撂在这儿,如果你之后继续让你儿媳妇打胎,你们全家就都等着遭报应吧,这附近就我和黄婆两个出马的,我们两个都不管,我看你到时候找谁去!”
李芬脸色难看起来,一时间气氛就这么僵住了。还是她儿子上来说好话,还拍了几万块钱到我手里,说是我的幸苦费。
我心里本就一团火,觉得就算收他家十万都不解气。我也不管别的,拿了钱抬脚就打算走。结果我转身刚走,身后忽然一只手就摸在了我屁股上。
我浑身一颤,回头一看,发现李芬的儿子的目光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打量,“仙姑,我家媳妇不争气,生不出个男娃来,仙姑你年轻又漂亮,肯定没挑好人家吧?不如就……”
我一耳光还没等甩到他脸上,手腕上的白重却比我更快一步飞了出去。
我回头问,“什么意思?你指的是黄婆?”
“不然还有谁?”他没好气地反问道,“本事没多大,心眼也一样小。”
他一挥袖子,那两只黄鼠狼的尸体霎时开始燃烧起来,没多久就变成了两撮灰,“这是那个姓黄的在警告你,你抢了她的生意。”
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非要接的生意,前两个都是她不管的,结果我给管了。现在修路打生桩这件事,本身也该轮到她身上,结果你中途插了一脚给截过来,她不翻脸才怪。”
“从前是因为你们这一片只出了她一个人,所以才什么事儿都落到她头上。但她是莲花村的人,现在你是你们向阳村的神婆,向阳村修路,本就该来找你。”白重双手环抱,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不用理她,让她自己闹腾。供了个山野路子的黄鼠狼,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我见白重的态度强硬到离谱,也就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第二天中午,我按约来到村口,按照流程先是宰牛羊祭祀,然后就是一个简单的开工仪式。我是人群之中最年轻的一个,但是碍于我的身份,也没人敢轻易上前搭话。
白重又一次变成小白蛇缠绕在我的手腕上,我就站在村长旁边,看着他们宰了一头羊浇血泼下去,然后抬着整头羊放到路基旁边。我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打生桩的场面,正感觉新奇的时候,手腕上白重忽然动了,“叫停他们,过去看看。”
白重的声音只有我听得见,我侧头对村长说,“村长,叫停他们,我得看看。”
村长一下子脸色就凝重了一点,小声对我说:“苏婉丫头,这种事情中途叫停不吉利的。你是发现了啥?”
白重继续说:“有东西喝了祭祀的血。”
我也把原话转告给村长后,他连忙吩咐下去,正准备继续宰牛的人群立刻就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时,我被白重催促着来到刚刚宰杀的羊的尸体旁。
白重从我手腕上脱落,游走到刚刚泼血的那片土地旁,“用铲子,把这片土铲开。”
我招呼人去铲那片土,其实我和被我吩咐的人都一样摸不着头脑,不清楚白重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随着大家挖土挖的越来越深,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血才刚刚泼上去没多久,但是土越翻越深,竟然都已经被血染红。
“娘的,这血咋渗的这快?”有人一边挖一边骂,此时这小坑已经挖的有一定深度了,仍看不见干净的土。
白重忽然变成了人形,他眯起眼睛,盯着那个坑瞧了一会儿说,“让他们继续举行仪式,不用管别的,祭品就干脆埋进坑里,就说一切正常。”
我额头冒汗,这情况哪像是一切正常?
结果白重又像看弱智一样看了我一眼,“蠢死了,连点蒙人的话都不会说。”
我有些尴尬,点了点头,紧接着白重的身影就消失了,临消失前留下最后几句话,“你正常处理掉沿路上的孤魂野鬼,都交给白柳,这个吃祭品的东西,我会去看看什么来路。”
我转身喊来村长,对他说,“村长,咱们这趟打生桩打对了,这条路上的确有东西。”
村长紧张兮兮地开口,“那这……”
我微笑着说,“这地界有个东西吃了咱们的供奉,但俗话说得好,拿了钱财就得替人消灾。那东西拿了咱们的东西,吃人嘴短,就不会碍着我们。所以剩下的事儿都正常办,把牛羊都一起埋进这个坑里。”
村长连连应声,招呼人照做。接下来就是开工仪式,我在一旁围观,之后我对村长说我去处理剩下的孤魂野鬼,没让任何人跟着,独自走在土路上。
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我觉得我也就是走个过场,不会有鬼大半天在路上晃的。当我走到向阳村与莲花村的岔路口时,眼前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忽然发现是一只黄鼠狼,它就在不远处回头看着我,而那个姿态,就像是在等我过去。
有了昨晚那两只黄鼠狼尸体的警告,我不敢掉以轻心,直接喊出了白柳。
白柳眯起眼睛看了看那只黄鼠狼,噗嗤一笑,“只是个有点灵性的小家伙而已,像是想给婉姐姐你带路。”
黄婆已经警告过我,而现在又有黄鼠狼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敢大意的同时,又觉得这次应该调查清楚,保不齐又是黄婆的把戏。于是我跟白柳一起小心地跟上了它。
不一会儿,我们就跟着它一个小土坡前,我发现那是一个小坟包,连块碑都没有,只是旁边有棵树。
白柳忽然到了我身前,挡住我,“婉姐姐不要再继续向前了,那里有个大家伙。”
“原来是条小花蛇。”柔媚诡异的声音从坟包后面响起,同时一张苍白的脸从后面探出。一开始那声音男女莫辨,此时一看脸竟然是个男的,他整个人都站在阴影里,身上还披着黑色斗篷。
白柳笑一笑,手里一下子就多了一把匕首,“真是少见,现在居然还有你这种身怀不浅道行的九龙清风。”
黄婆的头死死抵着地面。
奶奶连忙按着我也一起跪了下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忽然心慌的厉害,屋子里很冷,而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
“苏家欠债,今日斗胆一问白君,这债,该如何还?”黄婆问道。
只听见有几声轻轻的敲击,就像有人在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桌子。
“欠命偿命。”声音清冷而低沉。
奶奶哭道,“苏家上下的人都要死绝了啊!您收了我老婆子这条命也行,但求您让这个女孩活下去吧!”
我气急去拉奶奶,“奶奶!你乱说什么呢!不许这样做!”
“不死?可以。”那声音饶有兴致地说,“但是欠了多少条命,就该还多少回来。你们家死了多少人,就算你们已经抵了多少条蛇。至于剩下的,就让这个女人孕育蛇胎来偿还,当年杀了多少,现在就生多少。”
奶奶当场呆愣住了,随后颤抖着说,“白君,我孙女……我孙女她已经定亲了……这约不能毁,毁了她就活不成了!”
我听了这话反而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订过亲?
黄婆也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她似乎在给我和奶奶使眼色,让我们不要乱说话。
屋内温度骤降,蛇鳞摩擦在地上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却在屋里看不见一条蛇,心里不由得发毛。
忽然摩擦声在我身后停下了,一条冰凉的蛇尾忽然缠绕在我脚腕上,我一动不敢动,却忽然听见了铃铛声从我脚腕处传来。
那声音在我身后,这一次竟然气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难怪!难怪苏家子孙死的死、伤的伤,而你却能好好地活到十八岁,原来是跟那个狐狸定亲了!”
我一脸震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既然求了别人保你,又为什么来问我?!”
那条蛇尾骤然发力,勒得我脚腕生疼,语气狠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怀蛇胎,抵你们苏家的债!”
我脑子里闪过密密麻麻的蛇交织在一起的模样,八岁那年的蛇窝景象好像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心口,于是我脱口而出:“不可能!人怎么能生蛇!”
黄婆猛地又开始磕头,颤声道,“白君息怒!白君息怒啊!”
“呵——”
阴冷的笑声过后,死死勒住我脚腕的蛇尾消失,屋内的温度似乎也回升了,但是之前熄灭的那根香居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黄婆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完了……”
我刚把奶奶扶起来,她就指着我说道,“你们两个快走,赶紧离开我这儿!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遭灾!”
我和奶奶几乎是被轰出来的,回到家后,奶奶整个人仿佛更加苍老了。
我忍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了口,“奶奶,什么叫我跟狐狸定了亲?”
奶奶的视线落在我脚腕上的那串红铃上,“婉婉,你脚上的这串铃铛,叫红麝古铜铃,是当年你爷爷从一位狐仙那儿求来的。”
我不知道这铃铛居然还有这种来历,十分震惊,“那不就是说,爷爷求了狐仙保我?那咱们还去找黄婆干什么,这位狐仙他……”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婉婉,没有这串红铃,你早就跟苏家其他孩子一样夭折了,可这铃铛也只能保你到十八岁。”
我急了,“奶奶!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奶奶看着我,苦笑道,“奶奶更想让你开开心心长大啊……至于你跟狐仙定亲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有你爷爷知道。我只知道,咱们不能跟仙家毁约,否则你小命不保。”
问不出个答案,我只能一边扶奶奶进屋,一边安慰说,“奶奶,别多想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您要开开心心的。”
奶妈没说话,当晚却坚持要跟我睡同一个房间。我拗不过她,只好两个人躺在同一个炕上。
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奶奶,我睡得并不是很熟。午夜十二点刚过,我就听到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咚咚——”
我忽然又听见了有人敲我窗户,可是当我坐起来,发现窗户外面什么影子都没有。
我掀开被子,用手机光照了一下,猛然惊觉刚刚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联想起白天的种种,我心中一慌,翻身下了床。
我穿鞋下地,用手机又照了一圈,地上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刚刚应该是我的错觉,而窗户估计也是风声。我又轻手轻脚往床边走。
“咚咚——”
这一次,我听的更真切,不是风声,真的有东西在敲我的窗户。我看向窗户时,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在那儿盯着我。
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床上跳想喊醒奶奶,可是被子掀开,我摸到了冰凉的蛇鳞。
“奶奶,屋里进了蛇!”
我手忙脚乱地去开灯,可当灯亮起时,我发现房门口已经盘了更多的蛇,它们不断涌入屋子,铺满了地面。
我尖叫着跳回床上,把床上那些蛇扔下去,可是越来越多的蛇开始往床上爬,我和奶奶奋力用枕头不停地把他们拍打下去,但是蛇怎么拍都拍不完,张着血盆大口疯狂朝我们扑过来。
奶奶最先体力不支,一个不留神,一条蛇窜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奶奶!”我发了疯似的想把那些蛇赶走,把奶奶护在最里侧。她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泛黑,我明白这些蛇居然还是带毒的,立刻红了眼眶。
奶奶苦笑着跌坐回床上,脸上逐渐褪去血色,“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蛇潮,我对着门口哭道,“我知道你今晚来了!我答应你!答应怀蛇胎还不行吗!”
我吓的不行,以为他在开玩笑,“我怎么有能力去接那种单子?!连黄婆都不敢管啊!”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我是你的仙家,我说了算。好了,跟着那个女人去她家,把她家的东西除了。”
说完后,白重化作一条白蛇,而且慢慢变小,缠绕到了我的手腕上,以口衔尾,像一个银镯一般。
我轻轻碰了碰它,手心全是汗,“真的不要紧吗?不需要我带什么吗?”
“用不着,别那么多废话。”小白蛇的眼睛冷冷扫了我一下。
我跟着李芬去了隔壁莲花村,这几天我往来莲花村频繁,村口那个小卖部的婆婆都要认识我了。
李芬一路上殷勤得紧,显然黄婆是真的不敢管她家的事儿,所以她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想轻易撒手。
到了她家后,是她儿子出来迎接的我们,他儿子看见来的人是我,眼神来来回回在我身上游走,直接问李芬,“妈,你不是说你去找仙姑,咋领回来个这么年轻的婆娘?”
他那目光看得我直皱眉,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货。
李芬瞪了他一眼,“闪开!别对苏仙姑无礼,人家是来救你那不争气的媳妇命的。”
自打进了她家家门,我就觉得身上不太舒服,不是心理作用,就是感觉身上十分不自在,我随口说了一句,“你家这房子不太对啊。”
李芬连连点头,“是是!不愧是苏仙姑,一眼就看出来我家现在不对劲了!自打我那儿媳妇出事儿后啊,我们家就厄运连连,我丈夫下地干活摔断了腿,儿子在外做生意也总赔钱。”
她这么说,我心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家人该不会也是做了什么,遭报应了?
“你儿媳妇人在哪儿?我先看看人。”我双手搓了搓胳膊,即使穿着长袖,我感觉有点冷。
李芬带我到了她儿媳妇卧床的房间,床上病恹恹躺着的女人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脸色苍白,嘴唇黑紫,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掐的她喘不过来气。
李芬小声在我耳边说,“苏仙姑啊,我儿媳妇这间房子怪,不能久待,待久了就肩膀不舒服,胸口闷,所以平时就她一个人躺屋里。”
这房间是阴面,我一走进来,就觉得更冷了,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儿。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总不能当面丢人。
于是我一脸高人风范,淡淡开口,“我知道了,你出去,关上门。我没说进来,你们都别打扰我。”
李芬一退出去,我就小声问,“白重,我该怎么做?”
白重的声音在我脑内响起,“用你的眼睛仔细看。”
我努力地眨眼睛,也没从那个女人身上看出花儿来,结果白重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蠢女人,我是让你看自己脚底!脏东西都开始往你身上爬了!”
我大惊失色,可是我环顾四周和脚下,这屋子里除了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其余什么都没有。
“直到你自己看清它们的模样前,我都不会出手救你。”白重轻飘飘落下这一句话,竟然一点不打算帮我。我一摸手腕,他已经脱离了我的手腕消失不见了。
“嘻嘻嘻……”
小孩子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屋里,我心里一毛,连忙后退,后退这两步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双腿沉的要命,就像上面栓了个包袱。我转身去抓门把手,拧了俩下后发现门根本推不开。
床上的女人动了,她忽然伸出双手来掐着自己的脖子,她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声音歇斯底里而沙哑:“救救我……救救我!”
我比她更想哭,我现在能感觉到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顺着我的大腿一路爬上我胸口,可是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啊!别说救她,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啊!
“白重!白重我看不见啊!我不是天生那种阴阳眼!”白重没有回应我的呼喊,而我也开始呼吸不畅。我心一横,就开始在身上乱抓,结果还真被我闭着眼睛乱摸到了点东西。
那像是……就像是一双小小的手,正在掐着我的脖子。
我猛地睁眼,感觉眼前有一团灰扑扑的东西,只是还看不真切,我连忙喊,“一双手在掐我脖子!”
白重的声音响起,“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次连我眼前都开始一阵阵发花,床上的女人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哭着往我这边爬,“救我……救我!不要把我扔在这儿……”
我支撑不住身体,靠着门慢慢滑落下去,就在这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加大,我吃痛之下眼睛不受控制地溢满了泪水。就在这时,我发现泪水流过后,我的视线忽然就清晰了。
我对上了两个小小的、空洞洞的眼眶,还在往外流黑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