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宇宙有少女收到金戒指,藤蔓就会开出带倒刺的预警之花。
婴儿坐在时间琥珀的王座上,用我的婚戒当陀螺旋转。
金粉在虚空划出的轨迹,恰是母亲日记里未写完的半句情诗——
**“不要接过那杯合卺酒,要饮就饮尽所有轮回的月光”**
野蔷薇根系穿透我的瞳孔时,我终于看清刑场的全貌——
所有时空的新娘被钉在环形月光上,腕间金镯长出的锁链没入黑暗苍穹。
婴儿坐在我碎裂的颅骨王座,正用周铭的肋骨敲击十二面体编钟。
每声钟鸣都让某个平行宇宙的婚礼现场下起翡翠雨。
第一滴翡翠击中合卺酒杯时,1968年的陈素芬突然停止吞咽岩盐。
她脖颈爆出藤蔓花苞,撑裂的血管里涌出我埋在后院的防爆装置。
林晓雯的尸检报告在火焰中重组,化作金翅鸟撞向周家祖训石碑。
碑文裂缝渗出银河,正在德国查案的我突然收到自己从未来寄出的婚戒——
戒圈内侧新刻着婴儿的牙印。
莫比乌斯环熔成的钥匙插入我第三根肋骨,所有被封印的新娘开始哼唱无词歌。
音波震碎翡翠里的尘螨毒素,在金粉中凝成微型黑洞。
周家男性的灵体被吸进去时,他们的婚戒正在黑洞视界排列成“悔”字。
当婴儿咬破我的指尖吮血,野蔷薇突然结出透明浆果。
每颗果实里都蜷缩着少女时期的我们,脐带连着不同时空的月相。
产妇们同时剪断血绳,亿万条脐带在虚空拼出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
**“今夜我们不生产新娘,只锻造斩金剑”**
第一缕阳光切开量子琥珀,我的婚戒在光束中汽化。
戒指熔成的星云里,十二位新娘手执蔷薇剑刺向不存在的敌人。
没有惨叫也没有鲜血,只有金镯坠地时此起彼伏的清脆回响。
周宅废墟上突然立起无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