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那沉默的时间长得让人窒息，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终于，他开口了：“是的，我知道。从第一次实验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技术存在致命缺陷。”我感觉一阵晕眩，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那为什么......因为这是唯一的希望。”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疯狂，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知道吗？在你之前，已经有48个实验体崩溃了。他们的意识像沙子一样消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但是你的意识特别稳定，你撑过了48次转移......”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小白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不！”他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是为了救你！你的本体......已经不行了。如果不进行意识转移，你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我愣住了：“我的本体？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下。病房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我看见了隔壁房间的景象：一个巨大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一具苍白的躯体。那是我，却又不像我——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毫无生机，身上插满了各种导管，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这是......”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的本体。”陈博士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诉说一个悲伤的故事，“三年前的那场事故，你的身体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我们只能把你转移到克隆体中，但克隆体有缺陷，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我感觉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所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不同的克隆体之间转移？”他点点头：“每次转移都会造成记忆损失，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一直在改进技术，希望能找到彻底解决的方法......”
“所以你才这么拼命？”我想起他眼下的青黑，想起他无数个不眠之夜，那些在实验室里独自奋战的身影。“是的。”他苦笑道，“我欠你的。欠我？”我疑惑地看着他。“三年前的那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