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满意足去洗澡时,我把脸埋进他西装口袋。
酒店收据上的香水味刺得鼻腔生疼,父亲的声音突然在雨中浮现。
“晚晚,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姿态出现。”
三个月后催缴物业费,我才发现账户只剩6.72元。
周明阳摔碎茶杯的瞬间,我扑向茶几上的水果刀。
不是寻死,而是为了拍下他狰狞的表情。
瓷片擦过额角时,血滴溅在离婚协议复印件上,那是我从碎纸机里抢救回来拼贴的。
“要不是你天天哭丧着脸,我能丢了王总那个单子?”
他掐着我脖子按在婚纱照上,玻璃裂纹中的我们仿佛戴着痛苦面具。
镜框右下角夹着张拍立得,是去年生日父亲偷拍的。
我笑着往周明阳脸上抹奶油,他腕表显示的时间是13:14。
智能手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心率监测曲线变成锯齿状。
周明阳像被烫到般松手,我趁机钻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浴缸里泡着周明辉昨天忘在这的棒球棍,金属光滑面映出我红肿的脖颈,正好能看清指痕形状。
手机在此时亮起,物业发来车库监控截图。
画面里周明阳的保时捷副驾坐着穿超短裙的Lisa,她手里晃着的铂金包,正是用赔偿金转账那天买的限量款。
我按下截屏键时,一滴泪砸在屏幕上,和父亲葬礼那天的雨痕重叠。
次日清晨,我在厨房煮粥。
周明阳从背后搂过来,下巴上的胡茬刺得我后颈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