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表态。
一直到今年第六年,明年我就三十岁了。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此刻,病房的光照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银光。
片刻,许凌北哑着声音:“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下一秒,许凌北的话扼住了我的喉咙。
“目前你最重要。”
他轻手抚摸唐熙暖的头发,声音温柔。
泪水泅湿了我的口罩,心被硬生生刨开,血淋淋一片。
这时,同事跑过来喊我:“小南,你怎还在这,刚才护士长找你呢。”
许凌北扭头,对上我的视线,泪水模糊之中。
他只是愣神。
唐熙暖娇羞地拉扯着他的袖子,他立即回神,面无表情,脸上淡淡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片刻,我笑了笑。
吸了吸鼻子,没再看他,转身就走。
穿过走廊,穿堂风迎来,把我所有的情绪都吹散。
听完护士长的交代后,我妈的电话打来。
“林南,小北什么时候你再带回来看看我啊?”
我沙哑说:“不会再带了,我准备跟他分手。”
下一秒,我妈怒吼声传来:“谁允许你跟小北分手了!小北工资是你的几倍,你上哪找条件这么好的!当初你非要报什么护理学,现在好了,工资低就算了,还要三十了,你离了小北谁会要你!”
我一时没绷住,带着怒气:“当时是你把我的志愿改成临床医学的,后来因为分数不够,才调到护理学的。”
“妈,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跟不跟他分手是我的自由。”
我马上把电话挂掉。
整整一夜我蜷缩在椅子上睡着。
第二天,许凌北的病房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收拾床铺时,隔壁床的老人在说着许凌北和唐熙暖有多恩爱。
我颤了颤眼皮,拿出手机,最近一条消息还是他车祸前一晚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