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几的个子，单手插兜，另一手握着咖啡杯，狭长的眸子里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学妹还真的是你，好巧啊。”
他又看了一眼黎朵旁边的空座位，勾唇：“介意我坐这吗？”
黎朵连忙摇头，“不介意，不介意。”
她默默地坐直了身体，无措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她跟顾凌霄其实说不上太熟。
她高中的时候加入了学生会，而顾凌霄正好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
顾凌霄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他拉开椅子在黎朵旁边的空位置坐下，“学妹是在等人？”
黎朵手指搭在咖啡杯上，眼睛一弯：“嗯，我跟周瑾一约了一起逛街。”
男生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的身上，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学妹好久没见，你过得还好吗？”
黎朵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飘忽的视线看向窗外，“挺好。”
抛开追求季津川失败这件事不说，她的生活确实挺不错的。
周瑾一风风火火地走进咖啡店，看到顾凌霄颇感惊讶。
她拉开椅子坐下，意味不明的眼神瞄了眼黎朵，又落回到了顾凌霄身上，“学长，好巧啊？”
“嗯，我表妹快要生日了，我来商场给她挑个礼物。”
“你这个哥哥可真好。”周瑾一感叹。
顾凌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只是我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什么？礼物这事还真有点棘手。”
周瑾一心直口快，“学长要不然我们陪你去选吧，反正我们俩也是来逛街。”
男生菲薄的嘴唇微微勾起，“那就辛苦两位学妹了。”
三个人进了商场，顾凌霄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黎朵的身侧。
周瑾一看到了jellycat，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黎朵跟顾凌霄两个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外卖小哥拎着外卖一路跑了过来。
顾凌霄反应很快，眼见着就要撞到黎朵的时候，他伸出长臂拽了她一把。
“小心。”
黎朵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拉进了顾凌霄怀里。
等到她站稳了，顾凌霄才慢慢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
“抱歉，刚才怕你被撞到，所以才拉了你。”
黎朵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她低头说了声“谢谢”后，就立马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她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还是第一次，她跟除季津川以外的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黎朵余光瞄了眼被刚才被顾凌霄拽过的手腕，似乎还残留着男生的余温和触感。
她不动声色地伸出另一只手在温热处来回摩挲，像是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和无措。
顾凌霄垂眸看向她，“是吓到了吗？”
黎朵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一一还等着呢。”
“嗯。”顾凌霄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黎朵的身后。
菲薄的唇角扬起一抹明显的弧度，但很快被他压下。
不远处的二楼，有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季津川没想过会在商场视察的时候碰到黎朵。
还看到她跟别的男生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
季津川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薄凉的唇角一扯，“回公司。”
林炀一愣：“啊……哦，好的老板。”
……
黑色宾利车内。
林炀透过后视镜偷偷瞄了一眼后排座椅上的男人。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手表表盘，一下接一下，一股无形的压迫在这个安静的车厢内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