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凤希贤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凤希贤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汝安听到云令虞到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换上了一身云峰白的素锦衣袍。他可不希望云令虞看到他狼狈的一面,他要让她瞧着,自己无时无刻都是端庄清雅的姿态,是京城第一,世家第一的翩翩公子。公主又如何?他照样瞧不上!而且这一次云令虞做的太过了,即便是为了他的名声,也不能将他打的差点下不来床。更重要的是昨日在宫里,她居然刚伤了苏姐姐。可怜苏姐姐娇娇柔柔的可人儿,被她害的躺在床上起不得身。今日,他一定要让云令虞跪下来求他,若不然他不可能再理会一个嫁给丑奴的恶妇!唐汝安站在原地,让左右侍女为他更衣。透过铜镜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俊美如玉的面上有些苍白,眸中的怒意更是遮掩不住。只是他更衣之后,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云令虞过来。他身边服侍的婢女阿盈瞧出...
《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凤希贤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唐汝安听到云令虞到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换上了一身云峰白的素锦衣袍。
他可不希望云令虞看到他狼狈的一面,他要让她瞧着,自己无时无刻都是端庄清雅的姿态,是京城第一,世家第一的翩翩公子。
公主又如何?他照样瞧不上!
而且这一次云令虞做的太过了,即便是为了他的名声,也不能将他打的差点下不来床。
更重要的是昨日在宫里,她居然刚伤了苏姐姐。
可怜苏姐姐娇娇柔柔的可人儿,被她害的躺在床上起不得身。
今日,他一定要让云令虞跪下来求他,若不然他不可能再理会一个嫁给丑奴的恶妇!
唐汝安站在原地,让左右侍女为他更衣。
透过铜镜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俊美如玉的面上有些苍白,眸中的怒意更是遮掩不住。
只是他更衣之后,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云令虞过来。
他身边服侍的婢女阿盈瞧出他的烦躁,立刻悄悄离开,准备去前院打探一番。
她是二公子身边得脸的大丫头,怀献公主来过两回,都给她不少赏赐。
她私心觉得公主虽然娇矜了些,不过出手大方,若是真做了少将军夫人,她们这些在少将军身边伺候的人,也算有福气。
尤其是看到公主事事以少将军为先,少将军稍稍不悦,她便会变着法儿的讨好少将军的模样。
总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爱。
阿盈到了前院,只看到唐家一众人急匆匆的往府门外而去,她寻了个洒扫的婢女问道,“这是作甚?”
“怀献公主到了,老爷正带人出去迎候呢。”洒扫的婢女小声道。
“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阿盈不解。
之前公主过来,不都是带着宫婢直接进门去少将军的院子嘛?
那时候她做足了晚辈的姿态,见到老爷夫人也是格外的客气。
“阿盈。”府内管事看到她忽然快步走了过来,“老爷吩咐,让二公子速速赶去府门前。”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二公子。”
阿盈折返回去,她心中不安,特意绕开人群跑到府门口瞧了一眼。
唐家一众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怀献公主并没有下马车,连面都不曾露。
马车后面摆着六只木箱,左右站着几十护卫。
阿盈见状急匆匆的跑回二公子的院子,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同他一一交代清楚。
“我爹让我去府门前迎候怀献公主?”唐汝安面色一僵,心里暗骂云令虞好大的威严。
“管事是这样说的,公子,老爷夫人和诸位都在,连大公子也在,您还是快些去吧。”
阿盈小声提醒他。
“公主此来还带了六只木箱?”
“是,只是离得远,奴婢不曾看到里面装这些什么。”
“呵。”唐汝安冷笑,背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她府上的一些绫罗绸缎,玉石珠宝之类的俗物。
她不会以为那一顿打加上两个耳光,用六箱珍宝就能抵上吧!
还让他亲自出门迎候,多大的脸面!
“二公子,您还是快些去看看吧。”阿盈道。
唐汝安扔到手上把玩的玉葫芦,转身往榻上坐定,“不去!她真当自己是嫡出的公主了,想见我就乖乖进来找我,若不然,我没工夫陪她一个有夫之妇玩闹!”
“咳咳。”苏荷清在宫里受伤之后,柔妃便派人将她送来了唐府。
她住的院子就在唐汝安隔壁,因此她听到动静之后就赶了过来。
“苏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唐汝安赶忙上前扶着她坐下。
“勉之,怀献公主来找你,定是舍不下从前的情谊,你还是去见一见她吧。”
苏荷清捧着心口,眼眶垂泪,一副可怜模样,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我与她有什么情谊?即便现在她现在清清白白的想嫁给我,也是二嫁之身,能做我的夫人都算她高攀唐家!”
再则,他根本不可能娶云令虞。
从前她未嫁时,他就瞧不上她,更不要说如今她嫁了个京城的笑柄。
“可是……”
苏荷清还要劝。
唐汝安示意左右的人退下,屋内只剩下他和苏荷清两个人。
他握住苏荷清的手,两个人依偎在一块儿。
“苏姐姐难道不知我的心意吗?即便怀献公主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我心里始终只有苏姐姐一人。”
苏荷清羞红了脸,连心口的伤痛都顾不得了,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娇娇柔柔的哭泣。
嘴里说着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疼惜她之类的软话。
她的哭声柔媚动人,娇软的身子随着抽噎轻微颤动,惹得唐汝安心神荡漾。
“好了,清清,你的伤还需要多休养,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出口恶气。”
唐府门外。
云令虞坐在马车内,身后靠着狐裘制成的软枕。
面前唐家一众人已经跪了许久。
平北将军心里憋着一股子,他堂堂将军,妹妹又是圣上的宠妃,如今拜见一个小小婕妤之女,半天不能起身。
“公主。”
平北将军开口,“不知是臣哪里得罪了公主殿下,公主要如此敲打唐家?”
云令虞并未说话,站在马车旁边的霜荷缓缓开口,“将军说的哪里话?我家公主性子柔婉宽仁,莫说唐将军没错,便是有错,公主也不忍敲打将军。”
“既如此,公主何至于不让臣等起身?”唐夫人顾不得冒犯,直接开口问道。
声音中透着隐隐的不悦。
“霜荷。”车内传出云令虞慵懒又带着些韫怒的声音,“本宫驾到,唐家全家出来迎候,如此知礼,你怎么不让人平身呐?”
“公主息怒,非是奴婢刁难唐将军,而是奴婢左右瞧着迟迟不见唐少将军,心里一时猜度着是少将军故意不出来迎候公主,有意轻视,还是唐将军教子不严,家规如此。这苦思冥想也没得出了结果,就忘了让唐家众人起身了。”
霜荷不紧不慢的开口,却字字让人挑不出毛病。
“公主当知道,我儿勉之受了伤,起不得身,根本不是故意怠慢公主。”唐夫人声音有些冷硬,“再则,京城谁人不知公主与勉之的情谊,难不成公主是记恨勉之不肯屈从公主,这才故意为难唐家?”
眼看马车稳稳的停在公主府门前。
车内的人却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云令虞手上更用力几分,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紧实有力的肌肤。
裴子虔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的耳朵顿时染上霞色,幸好车内的光线很暗,看不出异常。
“放手。”
云令虞不理他,紧抱着的手加大了力气,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从前他只远远瞧见过怀献公主,关于她的脾气秉性也都是听传言所说。如今真真切切的接触她,才晓得她如此难缠。
料是如此,他也不能直接将人擒拿按在地上或是直接扔出去。
裴子虔微微叹息了一声,“公主所言当真?”
“当然。”
她眨巴眨巴眼睛,仰头望向他。
“好。”他答应下来,随即又道,“待小人伤好之后,会按公主的吩咐搬去映月苑。”
若是到时候公主还不曾改变心意的话。
“不行。”
云令虞下意识的道。
伤好少说也得月余的时间,到那时他若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自己哭都来不及。
但她看到裴子虔没有再让步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下马车之前,她小心的碰了碰他的手指,“你,你要说话算数。
裴子虔盯着她,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神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很显然他只看到小姑娘细碎的眸光,眼神清澈如水。
“是。”
映月苑。
秋日寂寥,凉风徐徐。
云令虞正在房间内沐浴,氤氲的雾气中是清幽的安神香。
她努力回想关于上一世京城之内的消息。
但那些消息都是她离开五年之后,带兵打进来时,听京城内的人说起的事,并非她亲身经历。
她想起来一个叫刘松山的人,此人字正清。乃是饱读诗书的学士,文武兼备。
上一世她入京时,刘松山已经成为左相,为官清正廉洁,他因为政事和当时成为皇帝的敬王起了分歧。
他越来越不认可敬王的残忍暴戾,各种苦劝。最终敬王下令灭了刘家满门。
而刘松山之所以一路辅佐敬王,只是因为敬王当初在流寇手中救过刘松山一家。
甚至刘松山的胞妹还成为了敬王的侧妃。
云令虞托着腮,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
忽然她想到,上一世敬王就是在不久之后在京郊的临雾山脚下救了刘家。
之所以她记得这样清楚,就是因为刘家灭门时就在仲秋之日。
而刘松山临死前仰天长叹,天命该亡刘家,合该五年前今日就让刘家亡故,何苦多活!
刘松山是个能臣,亦是贤臣。
可以说敬王能顺利登基称帝,刘松山有大半功劳。
这一次她要让阿兄出面救下刘家,将刘松山收于麾下。
只是,仲秋将至,也不知阿兄从行宫回来没有?
云令虞满腹心事的起身更衣,任由身边的婢女帮她擦拭头发。
说起来,父皇膝下子女不少。
敬王仗着母亲柔妃受宠,在父皇面前颇有脸面。
可皇后娘娘生有嫡子,也就是如今的东宫储君。
上一世即便是太子亡故,皇后还有一个幼子,怎么算也不该敬王登基?
唉。
明秋捧着茶水走过来,“主子何故叹息?”
云令虞接过茶水喝了半盏,“仲秋将至,派人去问问阿兄回京没有?”
“是。”
行宫赏景……
这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说带着美人去行宫游玩。
“若是阿兄还没回京,立刻派人去行宫把他请回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
云令虞忽然道。
她想到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当初造反伏诛的惠王就葬在荣山,而他的忌日就在月底。
阿兄此刻在行宫待着,若是有心之人弹劾他意图祭奠惠王,必会惹得父皇大怒。
“是,奴婢这就安排人去。”明秋应下。
说起惠王,当初他在朝野之中,可比如今的太子殿下还得人心。
只可惜,他不得父皇看重,最终愤而起兵谋反。
那时候他手下养了一群名叫“血影卫”的杀手,这些人和寻常的死士暗卫不同。
血影卫个个都是顶尖杀手,他们是在血狱中,千百人里活着杀出来的恶犬。
那些人武功高绝,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朝中但凡有人得罪惠王或是和惠王政见不合,不多久就会意外身死。
后来经过查证,这些意外皆是血影卫的手笔。
幸而惠王死后,血影卫也遭诛灭。
云令虞回到床榻之上,霜荷帮她背上的伤口换了药。
这一次的药与之前的不大相同,敷上之后,冰冰凉凉,伤口很快就不疼了。
云令虞十分好奇的问了药膏的来历,霜荷只说是府内郎中新研制的伤药。
她没再多问,吩咐人给郎中送去了一百两的赏银。
同时让人将药膏送一份给驸马。
隔天黄昏时分,派去行宫的小厮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先前去卫王府,王府的人说王爷在行宫尚未回来,他按照公主的吩咐去了荣山行宫,结果卫王爷根本不在行宫。
“不在行宫?”
云令虞眸色沉了沉,阿兄骗她?还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想是王爷去了别处游玩,殿下不必担忧。”
霜荷劝慰道。
“他一定有事瞒我,备车,我要去卫王府。”
云令虞裹了一件披风,快步走出映月苑。
她带人到了卫王府,府门外的守卫依旧拦着她,不肯让她进门。
云令虞又气又急,直接提着剑带人闯了进去。
看她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守卫也不敢强硬拦着,深怕伤着公主,王爷会动怒。
云令虞一路往内院而去。
卫王云恒眼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见她。
“阿虞。”
他迎面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剑,“凶神恶煞的作甚,再吓着我府上的美人儿。”
“阿兄,你为何要躲着我?”
云令虞狐疑的打量着他。
他穿着远山青的云锦衣袍,乌发束起,矜贵又俊美。
“知道你嫁了个不喜欢的男人,本王不躲一躲,怕受牵连。”他似笑非笑的道。
“呸。”
云令虞瞪了他一眼,顿时眼眶不受控的红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心里怨我不肯和亲,所以不再见我了。”
眼见她要哭,云恒慌了手脚。
他下意识的抬手拿出帕子要给她擦拭眼泪。
但云令虞却敏锐的察觉到他拿着帕子的右手有些僵硬,似乎很费力,像拿着十分沉重的物件。
她攥住他的手腕,“阿兄,你的手臂怎么了?”
云恒闷哼了一声,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动作的牵扯撕裂开来。
“原来是本王的妹夫。”
他笑呵呵的说:“本王这妹妹,貌美柔情,驸马若对妹妹不好,可别怪本王不依。”
裴子虔抱拳,“不敢。”
“对了,怀献,本王正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驸马,妹妹不如回去陪太子妃再小坐一会儿?”
前一刻还说不认得人,现下却又有事请教。
她心里虽然厌恶极了敬王,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不兄友妹恭。
于是只能应下。
临走时,她回身小声同裴子虔道,“夫君不必怕他,若有为难,可直接离开。”
裴子虔垂眸道,“嗯。”
云令虞又带着左右婢女折身回了后园。
后园占地很大,进门的位置有座凉亭,临湖而立。
她不想回去看到苏荷清,便带人在凉亭坐下。
湖边风大,霜荷带人去马车取披风,她身边只留下了明秋和四个年纪小一些的婢女。
不多时,东宫内的女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她冲云令虞施礼,“见过怀献公主,不知公主有没有瞧见一只黑白色的狸奴,那猫儿是柔妃宫里养的,三公主今个儿赴宴带出来玩儿,不甚走脱了。”
女官满腹焦急。
“不曾见到。”她道。
因为此处凉亭与外面的护卫只隔了一道围墙,甚至通过园门隐约能看到裴子虔的身影。
她想着也不会有甚危险,就示意明秋帮人帮忙找找。
明秋应下,她们几人往旁边的花丛走了十几步。
虽说是帮忙寻猫,但眼里最紧要的还是公主的安危。
找了一圈都不见猫儿的影踪,女官又道,“或许是跑出园子了也未可知……”
“明秋,出去问问敬王殿下瞧见没有?”
云令虞说。
“是。”
此刻,云令虞只身一人坐在凉亭内。
虽然座位上垫了软垫,可湖面的冷风吹来,仍旧有些寒冷。
那四个小婢女越走越远,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公主所在的方向。
正在此时,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自假山后摸了出来,她悄悄的靠近云令虞身边。
“公主!”
就在那人想一把将云令虞推下水时,裴子虔急切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令虞回头,那人眼见自己暴露,却不逃走,反而猛地一把想将人推下水。
裴子虔纵身飞来,长臂一捞将险些落水的云令虞揽入怀中,随后将人稳稳扶住。
行凶的人眼见没有得逞,撒腿就跑。
裴子虔根本不待她逃脱,立时追了上去。
那人眼见逃不脱,直接跳入湖中。
岸边一时聚集了许多人,众人看着那人在湖水里挣扎起伏。
明秋和霜荷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公主一副受到惊吓的神色,问起小婢女才知道有人暗害公主的事情。
太子如今因为唐家的事正在拉拢卫王,而在此时有人想害怀献公主,他自然不能饶过凶手。
于是立刻派了护卫下水,将人拉上岸。
那仆妇瞧着三四十岁,口口声声说是认错了,她错将怀献公主看成了她们管事。因为前日管事罚了她,她心里记恨,这才打算将人推下水教训一顿。
云令虞自然不信。
太子妃动了怒气,直接命人将行凶的妇人和方才的女官拖出去盘问。
云令虞心里清楚,此事分明就是有人针对她而来。
先是苏荷清故意针对驸马,让她带着驸马离开,出了园子又有敬王迎上来,留下了驸马,接着才是那个女官过来借口寻猫,支开了她身边的婢女。
这幕后的人太显而易见了。
真好。
云令虞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心里五味杂陈。
从始至终都被忽略无视的裴子虔甚至都没有机会和李止清搭上一句话。
“公主好像很舍不得李郎中?”他冷不丁的开口。
云令虞收敛目光,语气略带惋惜,“是啊,医术如此不凡,可惜不能为本宫所用。”
裴子虔沉默,原来公主是因为惜才,难怪表现如此反常。
既然公主喜欢人才,改日他要让李止清寻个合适的由头去公主府效力。
回京路上,云令虞借口自己没歇好,要求裴子虔陪她乘车。
裴子虔并未拒绝。
“你有打算离开京城?”云令虞随意问了一句。
“公主如何得知?”
裴子虔反问。
那是他之前的计划,但现在他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府内的下人之前给你收拾房间,说是看到了梁州的山川图,本宫想着男儿志在建功立业,或许你没有和本宫成婚的话,应该就自请离京了。”
他是暗卫营出身,去了边城直接可以从百夫长做起,前途无量。
云令虞见他脸色深沉,又多解释了一句,“并非是本宫授意他们乱动你的东西,他们也只是随口一说,你若怪罪,本宫替他们赔罪。”
“小人不敢。”
他说。
“裴子虔?”云令虞蹙眉,有些生气的瞪着他。
“如今你还是本宫的驸马,动辄自称小人,你是想说本宫是小人之妻吗?”
“我……”他改口。
“公主恕罪,臣知错。”他作势要跪下请罪。
云令虞叹息,一副无奈模样。
十月十五那日清晨,云令虞准备用过早膳,入宫去给皇后和母妃请安。
她还没离开,就听到明秋过来禀报。
“公主,府里的守卫看到有一个老妇人领着孩童来见驸马,驸马同她们说了些什么,又给了她们银两。”
“许是驸马的什么亲戚吧。”云令虞喝着粥,语气平淡的道。
“想来应该是,她们聊了几句,驸马就陪着她们往北城方向去了。”
明秋其实也不想拿这种小事过来打扰公主。
只是守卫说,那小女童见到驸马十分亲昵,甚至还紧抓住驸马的手,哭哭啼啼。
北城?
云令虞眸子一暗,上个月她急匆匆赶去救驸马的时候,好像也是今日,也在北城。
世上竟有这样凑巧的事?
历经两世,她也不是不相信裴子虔的人品。
不过她记得传言说,裴子虔离京之后,凌宁身边美男无数,又和唐汝安搅合到一块儿。而裴子虔在边城时,身边却没有什么红粉知己。
后来凌宁看到裴子虔容貌恢复,觉得他俊美不俗,想要与他安生度日,竟被拒绝。
加上这一世,不管她如何同裴子虔示好,他都无动于衷。
莫非,裴子虔早已经心有所属。只可惜不得已尚了公主,又怕皇室的人对他心上人不利,这才暗中与那女子往来。
又或许那孩童便是他与心上人生下的子嗣?
这样想来,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
云令虞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隐秘。
人嘛,无欲则刚,一旦有了软肋,那便不一样了。
没想到啊,她似笑非笑,这裴子虔还是个痴情忠贞之人。
“明秋派几个机灵的人暗中盯着裴子虔,弄清楚他去北城见什么人,别打草惊蛇。”
云令虞吩咐。
“是,公主。”
云令虞用了早膳,便入宫去给皇后和母妃请安。
此时,裴子虔已经到了北城。
路过那处茶摊,他不由顿住脚步,脑海中浮现的时公主跑过来的身影。
这一次,她和亲远嫁,轮到云令虞在宴席上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吧!
因为不确定对她出手的人也会害云令虞,她离开京城之前,还特意安排了一番。
云念棠叹息了一声,身上大红的嫁衣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些可惜啊……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云令虞狼狈不堪的丑态!
怀献公主的车驾返回京城时,已经是十月初。
她在延昌寺待了十几日,期间驸马却冒雨离开了寺庙,再没有回去。
京城近来倒是平和,只宫内闹出了一点不愉快。
柔妃一向与后宫嫔妃交好,当初因为怀献公主与唐汝安的缘故,她与林婕妤关系最亲近。
可前两日,不知怎得她却因为一点儿小事,罚林婕妤跪了半日。
好在皇后娘娘宽厚,替林婕妤向圣上求了情。
公主府的主院已经修缮一新。
走进门看不到一丝火烧的痕迹,房间内主梁都重新换过,屋内的陈设比照之前更换一新。
大体虽然无甚变化,细看着却能瞧出来眼下的装饰比从前更精细富贵。
单是云锦屏风上面的牡丹图案,都更加雍容华贵了许多。
床边的台案上摆了两枚硕大的夜明珠,即便是夜晚不点灯的时候,也能映照出犹如月色般柔和的光芒。
院内也重新移植了许多花草过来。
云令虞特意去东厢看过裴子虔的住处,里面的一应物品都是比照她的规格。
临窗的桌上摆着两只白玉瓷瓶,里面插着几枝桂花,远看着只能瞧见葱绿的叶子,但却有浓郁的花香味。
“公主,您何苦对驸马如此尽心?”霜荷实在不明白。
公主心里装着的人分明是唐二公子,就算二人阴差阳错,有缘无分,但公主也不必讨好一个出身微末的暗卫吧。
更何况裴子虔其人不识好歹,公主对他各种殷勤,他却总是冷着脸,不冷不淡的模样,瞧着就让人生气。
“大约是从前欠他的吧。”云令虞叹息了一声。
她堂堂公主,有的是傲气。
但上一世,她被苦难一点一点消磨,所谓傲骨也在生死之间被慢慢折断。明秋为了救她被凤临皇后折磨而死时,她跪在阶下一声一声的求皇后高抬贵手。
霜荷惨死时,她求凤临帝救人也是声泪俱下。
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她才知道傲骨无用,她要活着站上高位,手握权柄才能拥有尊严。
而在凤临,她只能投其所好的讨好凤临帝。
凤临帝征伐好斗,她就一遍又一遍的研读兵书,帮他,帮凤临一统漠北大小部落。
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凤临帝身边有位天仙似的人物,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
所以上一世她能卑躬屈膝的讨好凤临帝,这一世她也能伏低做小的亲近裴子虔。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母妃与阿兄的结局重蹈覆辙。
她要护着他们。
若是可以,上一世欺她辱她的凤临帝父子,她要他们都去死!
桂花香气太过浓郁,呛的人忍不住的打喷嚏。
云令虞走出裴子虔的房间,折身回了自己屋。
有一瞬间,霜荷好像看出自己主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悲苦。
主子变了,眼神里多了很多悲悯与沧桑。
太子妃的请帖送到公主府时,公主睡的正沉。
彼时,京郊的一处荒村野店中,裴子虔正一脸痛苦的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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