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初夏盛京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五音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觉得这事多说多错,懒得和他掰扯,于是轻声说:“我爸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也因为当年的事和沈斯仁分手了,你还在不忿什么?”“那你为什么当年要因为他跟我不告而别?”蒋随舟高声质问后,并没有解气,反而更加烦躁。他一开始的确为了斗夸沈斯仁接近她,可时间久了,他最初的目标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对她的感情却越来越清晰。蒋随舟不是一个耽于情爱的人,但不代表他没有情感。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对初夏动心了。可当她脱下外衫主动坐到他腿上,紧张又生涩的投怀送抱时,蒋随舟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处。她的眼里没有爱,没有对他这个人的渴望,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蒋随舟知道她不爱自己,那投怀送抱的理由再明显不过。他的小鸟只是想寻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大树。而这样的理由,不...
《恋爱修罗场:菟丝花踹球要跑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觉得这事多说多错,懒得和他掰扯,于是轻声说:“我爸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也因为当年的事和沈斯仁分手了,你还在不忿什么?”
“那你为什么当年要因为他跟我不告而别?”
蒋随舟高声质问后,并没有解气,反而更加烦躁。
他一开始的确为了斗夸沈斯仁接近她,可时间久了,他最初的目标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对她的感情却越来越清晰。
蒋随舟不是一个耽于情爱的人,但不代表他没有情感。
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对初夏动心了。
可当她脱下外衫主动坐到他腿上,紧张又生涩的投怀送抱时,蒋随舟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处。
她的眼里没有爱,没有对他这个人的渴望,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蒋随舟知道她不爱自己,那投怀送抱的理由再明显不过。
他的小鸟只是想寻找一个可以栖息的大树。
而这样的理由,不足以让他接受她的献身。
他要她的爱,他要她十分的真情,哪怕里面掺杂了一丝假意,他都难以忍受。
而且他觉得,初夏对沈斯仁的在乎从来没有随着时间消减过,所以她才会毫无预兆的就抽身离开,而过去一年里他们共同的回忆全部变成了逢场作戏。
此时,初夏不知道他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还没想好怎么哄,却听蒋随舟咬牙说:“杀了人,蹲两年牢就叫付出代价?”
“那你想怎么样?把我爸爸重新抓进去?还是要他抵命?”
蒋随舟见一提到她爸,她就立刻变脸了,刚才的温顺浅笑仿佛都是幻觉。
他在心中苦笑自嘲,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在骗他。
初夏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要动爸爸,于是干脆把心一横,走上前,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的脖子。
“我把命赔给你们蒋家,你帮我爸爸一直赡养到送终,行吗?”
蒋随舟见刀尖已经嵌进她的皮肉里,顿时眼底闪过慌乱,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将她拉到沙发里按倒。
初夏的长发像绽放的花瓣一样铺在沙发上,她被蒋随舟压在身下,凝眸看他。
只见男人脸色紧绷,额角的青筋都一根根爆了起来。
他冲自己低吼:“你想死也别死我眼前!滚去蒋家人面前说啊,看他们会不会管你,你只会拿捏我!”
初夏却一点也不害怕他暴怒的样子,反而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轻松让蒋随舟的心飘了起来。
初夏看见男人的脸色慢慢柔和下来,眼里的愤怒转为无可奈何。
“我不去蒋家,我不欠他们的。蒋载兴该死,当我知道爸爸不是替我顶罪,而是真的杀了他的时候,我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觉得可惜。”
她贴着蒋随舟的耳朵,轻声说:“早知道我就咬的再用力一些,把他的筋也咬断,让他下了地狱阎王爷问话都开不了口。”
蒋随舟听着她的骇人言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抬手疼惜的抚住她的后脑。
初夏攀住他宽阔的肩膀,抱着他,与他耳语:“但我欠你的,蒋随舟。你对我好,我知道。是我让你失去了弟弟。”
蒋随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被她吓得火气灭了,又被一个吻给哄好了,此时低声说:“给你爸养老,是女婿做的事,我没名没份的,就想让我养他,你想得美。”
盛京时以前不让她出去工作,所以她的交际圈非常窄,就算初夏联络以前的同学,盛京时也会把对方的底查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才让她和对方往来,而且有几次她出去玩,他甚至还派保镖跟着,全程让她的朋友都不敢说话,久而久之,初夏就没朋友了。
她曾经试探的和他聊过,想知道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到底从哪来。后来她才知道,盛京时很小的时候目睹过她母亲出轨现场,当时他跑出去吐了很久,接着高烧了很多天。
因为他爸爸很忙,几乎没管过他,所以父子关系也很淡薄。
目睹母亲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这件事让盛京时内心充满了对女人的憎恶和怀疑,而盛家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心理问题。
是一直到盛京时成年后,盛家人觉得时候联姻了,但相继介绍了若干个大家闺秀给他,才发现盛京时对女人毫无兴趣,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甚至盛京时的爷爷还怀疑盛京时是gay,试探了好几次确认他对男人也没兴趣,这才稍微放心。
可以说,黎初夏是盛京时的第一个女人,而他一开始并没有把初夏当女人看。
因为那时的初夏很瘦小,像个大雪天快被冻死的小猫。
所以真要追究盛京时对她的掌控欲从何而来的话,初夏觉得他妈妈的影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于,盛京时觉得他是自己的主人。
给她吃穿,给她看病,给她买华丽昂贵的东西,给她提供住所,这些看上去对初夏掏心掏肺的举动,实际上和给宠物买吃的,带宠物打疫苗,给宠物买窝买玩具有什么不同?
他不关心她的兴趣,和她在一起半年多却不知道她喜欢赛车,以为带她去飙车能吓住她。
他从没问过她的过往,不在乎她是走过什么样的路才成为今天的样子。
他不关注她与这个世界的互动,不认可她的自我价值,不了解她内心的需求,不在乎她想做的事。
他只是爱她。
用他想给的方式。
此刻,初夏看见盛京时面对自己的反问,嘴唇翕动,却半晌无声。
她看见他的神情变得很复杂,眼底的情绪也让她看不懂。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盛京时看她气息稍微平缓了,于是一言不发的把她抱回了房间。
初夏一沾床就觉得困倦,见盛京时似乎也扫了兴,没有再碰她的意思,她实在扛不住身体的反应,沉沉睡了。
一直到晚上,她缓缓睁开眼醒来,见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夜灯,她看见床边的椅子里有个男人的影子。
她看了几眼,发现盛京时竟然就在椅子里睡着了,而他连睡着都要守着自己。
初夏静静起身,衣料与被子刚发出摩擦的声音,椅子上的身影就立刻动了。
盛京时神志朦胧间睁眼,看见初夏坐了起来,两条光滑白皙的小腿搭在床边。
他起身过去,用被子盖住她的腿,看见她正仰起脸注视着自己。
从这个角度看,他才发现她的下巴又尖了一点,自己不过才走了几天,她就消瘦了,衬得那双幼圆的眼睛更大了。
“渴吗?”他问。
初夏点点头,然后趁他出去的功夫,下床想找自己的手机,可翻找了一通却一无所获。
她光脚站在地毯上皱眉回忆,被站在身后的盛京时突然开口吓了一跳。
“你在找什么。”
初夏回头,看见他端着水杯走过来。
他比下午的时候看上去平静了很多,这不是个好兆头。
如果说盛京时有什么弱点,那就是他发疯的时候。
那时候他很容易被愤怒影响,从而失去往日缜密的智商,可以被初夏掌控情绪。
但显然眼下她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能不能把手机还我?”
盛京时当做没听见,拿起她的手让她握紧水杯,“等我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带你出去度假。你想去哪?北海道,马尔代夫,还是之前没去成的那个小岛?”
初夏直视他的眼睛,说:“我哪里也不去,我的画廊刚开业,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去见爸爸。”
而盛京时淡淡看了她一眼,自顾自说:“那就去海岛吧,京市开始变冷了。”
......
初夏和盛京时的博弈开始了。
他收走了她的所有通讯设备,别墅里的佣人也不敢和她多说话,他则每天都待在别墅里看着她,除了在书房处理工作,就是沉默的和她同处一室。
初夏有点受不了了。
但更紧迫的状况是,他说要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我都说了,我没事。”
盛京时的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拿着ipad查看股市情况,闻言抽空抬眸看了一眼她的脖子,雪白的颈项上还残留着他的指痕,有些淤青。
“查一下吧,当年度体检了。”他说。
初夏有点焦躁。
她不想让盛京时知道怀孕的事。
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变本加厉,直接把她关到国外去,或者逼她做人流?
初夏喝了一口牛奶,静静想辙。
盛京时早就吃过早餐,但此时一边处理工作,一边坐在餐桌上陪她。
他的作息很规律,每天六点起床空腹健身一小时,然后边吃早餐边听秘书安排今天的行程,接着一直忙碌到六七点,晚上有应酬的话会到九点左右,然后十一点入睡。
而十一点入睡的习惯是跟随初夏的作息,以前他会更晚一些。
他已经让秘书把所有能推的应酬推掉,将工作分类,只处理一些重要决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陪她。
盛京时这几天一直在回想初夏的话,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初夏的心里是这样想自己的。
他自认为给了她最好的,因为无法和她结婚,他也一直在承担家族的压力,同时觉得对她愧疚,所以就算她闹分手,跟别的男人胡来,他都忍了。
可他不明白,怎么他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却觉得他根本不会爱?
盛京时毫无头绪。
他处理完会议的几个待办事项,关掉ipad,就看见餐桌对面的人跟小猫似的,嘴巴上沾了一层牛奶。
初夏凝眉,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褪去。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为什么能找到收容有前科的罪犯的养老院?”
“我爸不是罪犯!”
初夏的低喊让乔念和娄帆等人感到诧异,他们从没见过失态的初夏。
此刻的她像一个小兽,怒瞪着盛京时,眼底全是倔强。
盛京时不怒反笑,他不与她争,只沉声命令道:“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两人的对峙和僵持把店里的客人全吓走了,娄帆不清楚盛京时到底握着初夏的什么把柄,但他不屑这样的手段。
“盛京时,你拿她家人威胁她,算什么男人?”
盛京时丝毫不理会娄帆,只一直盯着初夏,在看见她沉默了两分钟后,终于挪动了脚步。
“初夏?”
娄帆惊讶的看见初夏朝盛京时走了过去,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你别怕他,我可以帮你。”
乔念也担忧道:“要报警吗?”
初夏一直低着头,此刻轻轻摇了摇,她拂开娄帆的手,走到盛京时身旁。
盛京时沉着脸,看她来到自己身边,她的长发因垂着头的动作从肩头滑落了几缕下来,更显柔弱。
男人嘴角噙着笑,眼里却都是恨,猛地拉过她的腰身,将她狠狠禁锢在怀里,他掐着初夏的下巴逼她抬起头,让她不得不面朝娄帆,可初夏始终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下扫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盛京时钳着她的下巴,对娄帆轻描淡写地说:“让你失望了,我们是分不开的关系。别以为你跟她玩了几个月,就够格让她记住你了,这个女人没有心。”
说完她搂着初夏的腰就把她带出门,娄帆直接冲上去要抢人,却被盛京时的两个保镖直接拦住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初夏上了他的车。乔念也冲过去,一直喊着初夏的名字。凌慕婷看见眼前混乱的一幕,只能先拉着两个人让他们冷静下来。
初夏坐在车里一直看着窗外,盛京时坐在另一边,周身都是戾气,全程一言不发。
车子驶出艺象汇,初夏认出这不是回她家的方向,于是问:“去哪?”
盛京时没理她。
她的手不自觉抓紧裙子,看向男人冷硬的侧脸,“盛京时,我爸爸怎么样了?”
盛京时冷笑一声,“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车子开到龙湾别墅,初夏看着熟悉的房子,没想到盛京时竟然真的把它买回来了。
她还在愣神,就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拽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盛京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连拉带拽的把人带进屋里,用脚关上了门。
他将初夏按在墙上吻,不允许她挣脱,又把她抱起来放在餐桌上,不顾一切的吻咬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脖子。
初夏则一直像个精致的人偶,不哭不闹不回应。她知道如果自己反抗,就会被他折腾的更厉害。
可当男人的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时,初夏抬手按住了他。
“别。”她声线有些发颤。
盛京时的眼眶因舟车劳顿而微微泛红,眼里全是血丝,他凝视着初夏,怒意不消反增。
“你以为你还有说不的权利?”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脑,手指插入她的发里,语气温柔但危险:“你把我当傻子骗的时候没想到今天?还是你觉得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初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从没答应过和你和好,也没给过你任何承诺,是你擅自闯入我的生活,又指责我欺骗你。”
反正她没错。
初夏做人的原则,就是少反省自己,多指责他人,从不内耗。
盛京时既然想要得要她的爱,就必须做出改变,而不是再用过去的方式来逼自己爱他。
她抬眸注视着盛京时,质问他:“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吗?威胁她,控制她,暴力对待她?”
盛京时一顿,他胸膛起伏,拧眉不可思议的笑,但那笑声却像是个哑炮,被闷在了胸腔里。
“你跟我说爱?”
他红着眼掐住她的脖子,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掐断。
“你他妈也配跟我谈爱?我原谅你多少次了!”
“先是娄帆,又是凌旭,你是缺男人还是缺钱?我什么没给你?”
原来分手后,他一直在派人调查自己。
初夏的身体本能的后仰,双手不断扒着他的手臂,试图挣开获得一丝氧气,可她在盛京时手里就像一只惊慌扑腾的麻雀,除了挣扎掉一地的羽毛,几乎于事无补。
她因为缺氧突然一阵头晕,脚下也没力气再踢他了,头像一朵蔫吧的花无力的垂下。
盛京时被她激怒,见状瞬间恢复理智,他吓得顿时松手,只见初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倒去。
他的脸刷一下白了,把人搂进怀里,“夏夏!”
初夏靠在他胸口,虚弱的咳嗽,大口呼吸,眼睛也因为生理性眼泪变得雾蒙蒙的,更惹人怜惜。
她看见盛京时慌乱的表情,内心想笑,但面上不显,反而蹙起眉心,用手轻轻捧住他的脸。
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男人一直紧皱的眉宇逐渐松开,眼中的情绪也从愤怒变成怅然。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分开吗?”
她的声音变得很哑,语气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握紧了盛京时的神经。
“因为你发现了我不能娶你。”
盛京时一语道破她的真实想法,但初夏淡定的否认。
“不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教不会你如何去爱。”
男人一顿,压低眉眼看着她。
“我还不够爱你?我除了不能娶你,就差把心掏给你了。”
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初夏想。
男人有时候挺可笑的,以为自己的情感价值连城,可她要的是真金白银。
她面露哀伤,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滚落,还有大颗大颗的含在眼眶里,哭的楚楚动人。
“你爱我,就是用我爸爸威胁我,就是让我在你的朋友和家人面前查无此人,就是让我失去朋友,失去同事,失去所有支持性关系,好只属于你一个人是吗?”
今天以前,娄帆以为她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女孩,此刻倒真有点打破他对她的认识了。
初夏什么都没说,又拿出一份商业合同,直接翻到最后签字的地方,拿出笔递给他。
“这是分红方案,如果你觉得合理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娄帆抬眉,看都没看,轻笑道:“别闹了,你又没做过,计划书再详细也是纸上谈兵。我是想让你当个画家经纪人,偶尔卖幅画赚点零花钱。你现在跟我说要开个画廊,这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事。”
初夏说:“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你不如看看我开的条件。”
娄帆半信半疑地低头看向合同,发现最后还有一份对赌协议。
“我们指定一个营业额,你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输了,不仅赔偿你本金一百万,还按比例付你利息。你只不过是把钱放我这一年,稳赚不赔。”
娄帆看着她,问:“你赢了呢?”
“我要六成股权,现金奖励,以及你追加投资。”
娄帆笑了,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兴奋,以及对初夏的反应感到惊喜,“小貔貅这是要捞一把大的?”
他仔细过了一遍合同,发现她没有仗着和自己的关系搞特殊。
以往这些利益上的分成,是最耗费时间的一件事,因为双方会来回扯皮,都企图让自己更加获利。
但初夏直接给了他优先分红权。
娄帆的眼底闪过诧异,问她:“你真的理解什么是优先分红权吗?这意味着在画廊盈利后,我可以优先获得分红,直到收回我投你的一百万为止。”
初夏肯定的点头:“这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其实也是用这种方式来直接告诉娄帆,她不是玩玩而已。
娄帆听后,收起以往在她面前的风流散漫,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但眼底的兴趣比从认识她以来都要浓厚,“看来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他鬼画符一样签了字,对初夏伸出手,说:“那我们合作愉快,小黎总。”
初夏有力的握住他的手,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合作愉快。”
随后,初夏见了乔念,把自己开画廊的想法告诉了她,并真诚的发出合作邀请。
“你和我共事才几天,就敢拉我创业?”乔念一向面瘫的脸有点裂开了,“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
初夏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给她看,里面记录了画廊的库房管理系统、展品策划方案以及商业运营模式的分析。
乔念吃惊道:“你....真是怪物,才几天功夫,你就把这行的商业模式给吃透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
“怪不得你每天动不动就消失好几个小时。”
初夏说:“我理解你有顾虑,所以我们之间的合同可以特别注明,你有随时退出的权利。虽然我对画廊有一些初步想法,但行业内的一些具体情况,以及艺术性方面的决策,我都需要你的帮助。”
乔念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初夏的那双眼睛,然后直接拿起笔唰唰签了字。
签完,她生怕自己反悔一样把合同赶紧推给她,说:“我终于理解纣王的心情了。”
就这么一张脸一双眼看着你,她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谁来都得迷糊。
说干就干。
乔念和初夏都是行动派。
两人用三天的时间看了一圈画廊的选址,京市有一个艺术园区叫艺象汇,这里原本是一个废弃的工业厂区,入目满眼的大钢桶和生锈的巨型生产机器,后来艺术家和文化机构开始进驻这些废弃的工业建筑,成了一个城市再生的典型成功案例。
初夏看着废旧的工业厂在保留东德的建筑风格基础上,改造成了包豪斯风格,残墙上都是街头涂鸦,一间间艺术家工作室各有个性,她就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这更像是一个包容度非常高的艺术社区,里面有画廊、工作室、设计公司、时尚店铺、餐厅和咖啡馆,各种各样的展览让人眼花缭乱,绘画、雕塑、摄影、装置艺术等等,吸引了大批年轻人来这里打卡。
初夏租下来的地方就在艺象汇一个客流量很大的位置,上一家是画家工作室,有好多装修都不用太改,可以直接用,这样就剩下了一笔装修钱。
付了押金后,她又和乔念请了专业的设计师,打造他们画廊的品牌和风格。
初夏给画廊取名‘X-MUSE’,自由的缪斯。
两人忙了一周,才将各种细节敲定。
初夏每天回家倒头就睡,好几次都没接到盛京时的电话,于是这个男人这天直接杀过来了。
盛京时敲了几次门,又给她打了四个电话,初夏才揉着眼给他开了门。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她,“怎么睡那么早?”
“早吗,”初夏打了个哈欠,“都九点了。”
九点,是盛京时通常刚应酬完的时间。
他捏住她的鼻尖,故意不让她喘气,“你倒是舒服,天天在家睡觉。”
初夏也懒得躲他,粉红色的唇瓣微微张开,用嘴呼吸。
这小模样一下把盛京时逗笑了,他顿时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驱散,于是俯身去亲她。
嘴巴被堵住,鼻子也呼吸不了,初夏不满的抵抗着,用手柔柔的去推他的肩膀,男人顺势松开她的小鼻尖,然后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动情的吻着她的唇。
直到吻的她有些头脑缺氧发晕,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哑声吻:“这些天都干嘛了,怎么不接我电话?”
“在忙。”
“你能忙什么?”
初夏胡乱敷衍他,“看画展。”
盛京时没问她怎么突然喜欢画了。因为他自认为非常了解初夏,他知道她是个心血来潮的人。
比如以前她说想滑雪,撒娇求自己,于是他专门安排出一段时间来带她去了北海道,给她请了私人教练,这小家伙没几天双板就滑的可明白了,但体力跟不上。
初夏三分钟热度,到了第五天,就泡在温泉里头上顶着毛巾对他说:“我觉得我还是适合不动的运动项目。”
盛京时失笑,搂住她的腰,声音蛊惑:“我想到一个运动项目,你不用动也能出汗。”
于是剩下的北海道之行,就变成了两个人天天在酒店里运动。
那时的她很听话,还会主动跟他分享一些她生活里的琐碎小事,她讲述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能把非常无聊的一件事说得兴致高昂,可现在.....
盛京时轻吻着她的侧颈,柔声问:“画展什么主题?你喜欢哪一幅?”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怀中人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和含糊不清的一句:“没什么特别的,睡吧。”
“我每一刻都爱你。”盛京时垂眸浅笑着说。
或许是初夏的反应让盛京时彻底放心下来,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两人已经说开,于是在分开做检查时,初夏很顺利的就借着上厕所的理由,逃出了医院。
她身上还穿着体检服,外套都没拿,站在零下十度的街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华庭路5号。”
半小时后,初夏出现在蒋随舟的家门口。
“今天吹的什么风?”
蒋随舟的手搭在门上,含笑的眼将初夏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这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初夏瞪他,没好气道:“收留我一晚。”
蒋随舟对她的软饭硬吃习以为常,他笑了两声,打开门敞开怀抱:“welcome,我的小鸟。”
初夏翻了个白眼,低头从他胳膊下面窜了进去。
她现在心情很差劲。
因为初夏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与豪门阔太太的梦想已经失之交臂了。
这个世界上,过得好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投胎投的好的人,一种是坏的彻底的人。
她坏的一般,所以过得不好。
如果今天她什么都不说,把自己怀孕的事蒙混过关,然后直接去国外和盛京时结婚,她有很多种方法让他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就算未来东窗事发,他要跟自己离婚,那她也空手赚了他一半身家。
然而当她望向盛京时的眼睛时,还是心软了,初夏看见了他的认真。
她突然不忍心让他蒙羞。
哪个男人会甘愿娶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呢?
盛京时会成为整个京圈的笑话。
所以初夏跑了。
表面上是她逃避了这场山盟海誓,实际上是她放生了盛京时这条大鱼。
她不能去找娄帆,而现在联系乔念也是给她添麻烦,所以思前想后,初夏只能求助蒋随舟,因为以蒋家的势力,可以压制发疯的盛京时。
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得愿意帮她。
“能不能把我爸爸从养老院转移出来?”初夏问。
蒋随舟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一个杀害我弟弟的凶手?”
初夏垂下眼,面无表情道:“条件你开。”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除了这个。”
蒋随舟见她回答的毫不犹豫,扬起一边眉毛,脸上露出令人难以琢磨的笑。
他今天穿着休闲,头发也没抓,就随意的垂着,发尾有些卷曲,碎发遮挡了一部分额头和眉眼,让这个男人有一种慵懒亲和的气质。
但初夏知道,这个完美的皮囊下有一个烂透的心。
蒋随舟就是初夏说的第二种人,坏的很彻底。
她凝着他,问:“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为什么还要我回到你身边?”
蒋随舟笑意淡了几分,手里转着威士忌杯里的冰球,勾长的眼尾微微眯起,形成蛊惑人心的弧度,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声音温柔,说出口的话却让初夏手脚冰凉。
“谁说你没用了?只要沈斯仁一天没下台,沈家一天没垮,你就还有用。”
蒋家和沈家分别站在不同的势力派别,两家的恩怨要从蒋随舟的父辈那一代开始说起,总之十几年来两家人保持着十分微妙的关系。
这种微妙是表面上泾渭分明,在重要场合彼此客气,但私下各自为营,并不断试图渗透对方的势力。
而随着沈甚远的内退,沈家权力的接力棒传递到沈斯仁手中,他的做事风格继承了沈甚远的稳健保守,却也有圆滑进取的一面,一时间让蒋家备受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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