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带似的装置,连接着一扇锈蚀的铁闸门。程楠拿出一个小金属片插进一侧的插槽,闸门缓缓升起。
外面飘进来刺骨的冷风,伴着零星月光。我听到夜虫的嘶鸣,原来这里直接通往户外。程楠对我们挥手:“快走,我只能开启一次。”
我和张临如蒙大赦,踉跄着冲了出去。身后程楠冷声道:“别回头,不然你们会后悔。”
张临拉住我:“走!”
我们冲进夜色,发觉自己正置身在一片荒废的校区操场上,四处荒草丛生,寂静空旷,只有朦胧的圆月高挂。校门不知在何处,可起码远离了那可怕的地下空间。
我大口喘气,转头看,闸门已经慢慢合上,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程楠站在里头望着我们,脸上依旧是那种带着悲悯的冷漠。
张临剧烈咳嗽了几下,握紧拳头:“我们终于出来了……可接下来……”
操场另一侧忽然闪出刺眼的灯光,好像有一支队伍正在搜寻。张临面露警惕:“还没完,还得想办法离开这破学校。”
我心里腾起巨大的无力感。原来,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外面还有更多未知规则和无数潜伏在黑暗中的人,或者不是人。我们已经脱离了地下,却又要面对下一场生死斗争。
我闭上眼,又倔强地睁开:“继续跑吧,总能跑出条活路。”
张临攥住钥匙,那东西在月光下闪烁着锈斑。他苦笑:“也不知这玩意还有没有用。”
我摇头,扯了他一下,借着微弱的月光踏着荒草往操场外围摸去。远方人影晃动,似乎黑压压一片。那些可怕的规则、那些匪夷所思的怪谈,仿佛还在等着我们一步步踩进陷阱。
没有退路。只能往前。
我对张临说:“一定要活下去。”
他声音沙哑:“对,活下去,然后……毁掉他们。”
脚步声混着心跳声在夜色里回荡,寒风割破我的脸颊,身体早已疼痛不堪。可我握紧拳头,狠狠把尖锐的恐惧捏在手心。逃出去,就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