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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食言了。
赵枫在紫宸殿跪了一晚，第二日背回来的是遍体鳞伤、没了头颅的小全子。
皇帝把他活活打死了。
皇帝本来还打算把赵枫也打死，他觉得小全子害死皇子，必是他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生指使的，手里的鞭子抽得了小全子只剩半口气后，就把目标对准了红着眼的赵枫。
是中书令保下了他。
付逐拿着付舟和徐峥元的供词赶了过来，说事发的几天时间，他们三人正在郊外打猎，并无作案时间。
小全子见火烧到了赵枫身上，拖着血淋淋的身子爬到皇帝脚下，他说，是他贪图小皇子脖子上的长命锁，想趁人不注意偷了换钱，没成想小皇子挣扎下竟落了水。
他把所有的罪过都认下，一切都和自己跟了一辈子的小王爷无关。
赵枫低着头，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了肉里，骨节都攥得发白。
付逐说，犯人已经伏法，残害皇子，本该株连九族，但这个小太监的亲朋早就没了，不如割下他的头颅示众，以儆效尤。
至于赵枫，他挨了十鞭子，背上的血和破开的衣服混在了一起，却愣是一声也没叫。
他背着没了头颅的小全子一步一步挪回承华宫，长街上是他们俩的血，流了一路，分不清彼此。
他晕倒前，对着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喜乐，我没护好小全子。”
至于一旁的徐穆柔，像是意识到什么，神情绝望地跪倒在了赵枫面前。
8.
赵枫在床上躺了三天，醒来时，我已经哭得不能自已。
他摸着我的头，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全子的尸身呢，你埋了吗？”
我不答，哭得声音更大了。
皇帝派人来取走了小全子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那里野狗成群，只怕已经被啃食的不成样子。
赵枫起身，让我帮他穿好衣服和鞋子，他要去见皇帝，取回小全子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