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昔日里私塾授课的先生。
他微微一笑，撩袍坐下。
“怎么一个人在此处喝闷酒？最近可有学习课业？”
我摇摇头。
“对不起，老师。我还是食言了。从军以后我再没时间拿起书。”
“哦？那你武艺可有精进？”
我微微点头。
“那怎么能算食言呢？你这不是履行了承诺吗？”
听先生说完，我的思绪似乎一下就开阔了。
“老师，学生有疑问。”
“愿闻其详。”
“若有一天，我变成了全新的我，而过去的我已被另一个人取代，我该怎么办？”
他摸着胡须悠悠开口：“既然已经获得新生，不若向前看。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若过去种种已经成了忧扰，不如放过自己，开启新的人生。”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
先生看我目光怔愣，只呆呆地重复着他说的话，叹了口气，拂袖离去了。
只远远地留下一句“惜哉。”
12
顾小将军约我去围猎。
起初我没答应。
只是后来他说：“我与京城的那些富家子弟根本玩儿不到一块去。有的打猎不好好打猎，偏要跑来奉承我，有的嫌我是莽夫，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们呢。况且打来打去不过是围着一林子的野鸡和兔子，那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去城外打猎吧？”
我终究还是跟他去了。
一开始我们各猎各的，一路安静无话。
只是在我又一次与他同步出箭，射中野猪的左右蹄后，他开口了。
“子安，你真的没学过骑射吗？你的技艺可比那些京城的酒囊饭袋好太多了！”
我缓缓收箭，装作漫不经心“是吗？也许是巧合吧。”
他有些怀疑“是巧合吗？可是你的箭术一点也不像初学者。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