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他这样说,我自然也是不信的。
灼痛从掌心窜到眼底,我咬破他的手腕:“那你为何屠城?!为何连稚子都不放过?!”
我明知故问,我知道,因他是苍国太子,这片土地未来的王,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萧凛任由血沾在我脸上,眼神淬着毒:“因为孤要你记住——”
“恨,比爱更容易让人活下去。”
6焚心
萧凛开始教我射活靶。
死囚被捆在百步外的木桩上,求饶声割裂秋风。
他握着我的手拉弓,箭尖对准那人的咽喉:“看,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他这般说的时候,像是在暗示什么。
箭矢穿透脖颈的瞬间,我认出那是楚国旧部的暗桩。
“你故意的。”我甩开他的手,弓弦在掌心勒出血痕。
箭矢穿透暗桩咽喉时,我瞥见萧逸袖口滑落的香囊——正是我昨日丢弃的断肠草香囊。
他面不改色地拾起,仿佛攥着的是楚国未亡的春秋。
他擦掉我眼角的泪,语气温柔得像情人低语:“孤在教你斩草除根。”
那夜我攥着暗桩临终前塞给我的纸条,蜷在榻上发抖。
纸条上只有半句暗语:“长公主尸身栖身——”
后面字迹被血污浸透。
萧凛闯进来时裹着夜露寒气,掌心摊着染血的玉簪——正是阿姐及笄时戴的那支。
“城西乱葬岗挖出来的,”他将簪子刺进我枕边,“要哭就哭出声。”
我扯断他腰间玉佩砸向窗棂:“滚!”
碎玉声里,他突然擒住我手腕:“楚念,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那日孤的马蹄根本来不及踏进楚宫——”他的呼吸喷在我结痂的旧疤上,“你的国,是你的臣民亲手撕碎的。”
7博弈
这日,我重拾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