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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知道你心里苦,都怪娘没本事,拖累了你。”
老妇人说着,眼眶泛红,浑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知画忙摇头,强挤出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娘,您别这么说,有您在,家就在,等雪停了,我再去绣坊问问,说不定有急活儿,能多挣些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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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后,知画裹紧棉衣,用一块破布包了头,踏着及踝的积雪进了城。
绣坊里,老板娘坐在柜台后,嗑着瓜子,瞥了一眼知画拿来的绣品,嘴角一撇,挑剔道:“知画啊,你这针法虽说精细,可样式太素了,如今城里的太太小姐们都喜欢那些花团锦簇、带洋味儿的图案,什么蕾丝边、蝴蝶结,你得跟上潮流,不然这活儿越来越少。”
知画紧咬下唇,下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鲜血渗出,她却仿若不觉,低声应着,求着老板娘再多给些活儿,声音带着无尽的卑微。
第二章:惊变
从绣坊出来,知画满心沮丧,脚步虚浮,像个迷失方向的孤魂。
路过一条胡同口时,听到一阵喧闹。她好奇地凑近,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昏迷在地的年轻男子,男子身着西装,面料虽沾满尘土却难掩质地精良,身姿挺拔,面容英俊,虽紧闭双眼,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有人在日前议论:“这怕是哪家的少爷吧,也不知遭了什么变故。”
知画心生怜悯,犹豫片刻后,上前分开人群,声音怯怯却坚定:“各位大爷大妈,这人怪可怜的,总不能扔这儿不管,我家就在附近,先把他带回去救救吧。”
众人见她一个弱女子都敢出头,便帮着把男子抬回了小院。
知画的手指在盆里轻轻搅动,水面浮着的野菊花瓣打着旋儿。她拧干布巾时,腕上银镯磕在盆沿,叮铃一声惊醒了榻上昏迷的男子。男子悠悠转醒,眼神警惕,仿若受伤的猎豹:“你是谁?这是哪儿?”
知画轻声解释,声音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