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缠在一起了。”
我没有再追问，转身朝甬道深处走去，一脚深一脚浅地踏过那瓶子碎片。药水刺鼻的酸味越发浓郁，我索性屏住呼吸，借着灯光探路。
“站住。”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黑暗里刺出来，我猛地抬头，看到那个穿白裙的女人正背对着我立在甬道尽头。她嘴里念念有词，地上似乎画着一圈奇怪的符咒。
我握紧灯盏，逼迫自己不后退：“让我过去。”
她停住咒语，偏过头，似乎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过去后，你打算怎么破坏这里的规则呢？”
我不回答，抬手把灯光照向她的眼睛。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完全不畏光。她抬脚踢散了地上的符咒碎片，转身朝我大步走来，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水声。
我愣住：“你脚底下是什么？”
她伸手拂开头发，露出半张沾满黑色水痕的脸：“这里曾是条地下暗河。血和水混合久了，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你觉得，我这样泡在血水里多年，该是怎样的味道？”
我咽了口唾沫：“我不想知道。”
她步步逼近：“可我想听你的描述。”
我忍住恶心，深吸气：“像是海水在腐烂肢体上反复浸泡，盐分和血液凝固成浆，然后加上化妆品和香水的人工气息，最后又被地底的污泥盖了层壳。”
她顿住脚步，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这样形容我，不觉得很失礼吗？”
我用力往外抽：“放开！”
她手劲极大，我挣脱不得，只能死死握住那盏冷灯，将灯罩狠狠撞向她的肩膀。嘭的一声，灯罩碎裂，灯油溅出，火苗窜起，舔到她的裙摆。
她尖叫一声，头发在火光里抖落。她迅速松开我，踉跄后退，伸手拍打身上的火焰。我抓住机会，拔腿往甬道尽头冲。
身后传来她极度痛苦的嘶吼，还有令人震颤的咒骂声。那声音像枯萎的藤条抓着石壁般刺耳，我整个人热汗直冒，却依旧拼命往前跑。
跑着跑着，突然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