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过身,将脸贴在我的掌心,像小猫似的蹭了蹭。
“你喜欢我吗?”我问。
迟叙吻了吻我的掌心,低声说:“我爱你。”
迷迷糊糊地笑起来,但眼泪莫名地涌了出来。
“你没回答前两个问题呢......”
随后我缓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很困很困了。
意识的最后,是迟叙那双忧郁而又苦闷的双眼,如同我手上的宝石手链一样,正泛着湿漉漉的光芒。
......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和迟叙的开始和结束,对吗?”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温暖的灯光,窗外的大雪,还有柔和的心理医生。
我抹去脸上残存的泪痕,从弗洛伊德椅上坐起身。
“对。”
12
和心理医生聊了很久,在这场谈话的最后,她合上笔盖,认真地对我说:“这件事,这个人,距今为止已经过去六年了,对吧?”
我点点头。
“江小姐,我认为你的症状,应该是时间的作用。你看,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当初离婚的时候太痛苦,所以你的潜意识为了对抗这种痛苦,篡改了你的记忆呢?”
“简而言之,这是你给自己的心上了锁,你并没有意识到那可能不是真的。”
我没说话,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宝石手链。
心理医生又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而且你说过,你的病没有完全治愈,对吗?”
我眨眨眼睛,笑了笑,“是的,是我自己主动的。因为我总觉得,如果没有治好的话,可能还会再遇见他呢?”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需要迟叙了。江小姐,现在的你是一个成功的画家,你很出名。”
心理医生指着她背后的一张画,“这张画就是你的哦。”
我仰头看着那张画,是冬夜,的确是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