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般硬朗的面部轮廓，一双漆黑的眼眸，微微带着关切地望过来。
正是把沈秋月从水里捞上来的“好心人”——陆清远。
第二章：救命之人
诊所里那盏老式白炽灯忽闪了一下，仿佛也在配合这突如其来的“英雄登场”。
“我说，医生，你可别忘了把费用算给我。我是看到有人落水才赶紧救她，一时顾不上别的，现在人救活了，得让家属过来瞧瞧。”陆清远低声对坐在门诊桌前的老医生道。
老医生翻开一张破旧的本子：“嗨，能有几块钱？盐水、退烧针、止血药，加上诊所床位费，也不多。再说人家来了，肯定也要自己掏钱。你就不用操心了。”
沈寡妇赶紧探头：“我掏，我掏。”她从随身带的棉布兜里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又抓了几枚硬币，生怕不够，“医生，够不够？”
老医生摆手：“够了够了，你先收好找零。”
场面一度略显尴尬，毕竟好端端的人命关天的大事，说起钱来却总有点俗气，但这是这个年代最真实的一面。救人固然重要，可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诊所也得靠费用维持。
陆清远一直站在门边，没多插嘴。他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室内，看见那张行军床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唇瓣发白，身形消瘦，却有一双异常灵动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女孩的瞳仁黑白分明，含着三分怯意、三分感激，还有几分复杂的探究。
他神色不变，只是把帽檐往下压了压，然后沉稳地迈进诊所。
“同志，你就是救了我们家秋月的恩人吗？”沈寡妇见他这副硬朗相貌，有些局促又激动，语气带着感激和几分小心翼翼，“多谢，多谢你啊！”
陆清远微一点头：“都是应该的。我正好是会一些急救手段，再晚一步，她可能就危险了。”
说到这儿，他转头看了看床上的沈秋月，面色严肃，却也不失客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秋月有些尴尬，她本就知道“人工呼吸”在这时代依然算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