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盒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盒盖上用蜡封印着熊猫图案。
“当年绑匪要的从来不是钱。”苏颖的指甲嵌入吊坠缝隙,六颗乳牙如骰子般散落,“他要六个家庭各自交出一段记忆。陈子皓的母亲交出了儿子被拔掉的三只乳牙,李雨桐的父亲交出了女儿的五枚完整的指甲……”
突然响起的童谣让两人同时转头。别墅阁楼的百叶窗缝隙间,戴着熊猫面具的人影正在给六个玩偶系上尼龙绳。每个玩偶后背都烫着三叶草印记,其中三个的棉絮从眼眶漏出,露出藏在内胆里的 SD 卡。
林夏的耳麦在此刻炸响小张的惊呼:“林队!方文渊吞了书页上的蜂蜡自杀了!但他尸检显示……”电流杂音中,解剖画面强行侵入脑海——方文渊的胃里塞着半张 1998 年的《南州晚报》,社会福利版刊登着六名孤儿被领养的新闻。
苏颖的笑声混着惊雷炸开。她扯开纱笼,腰腹处缝合的 Y 形伤口还在渗血:“还记得书房墙面的湿度吗?当年我们被困的地下室,温度始终保持在 17℃、湿度 83%——和教师公寓墙洞里的微型气候控制系统完全一致。”
芭蕉叶在暴雨中剧烈摇晃。林夏终于看清阁楼人影的真面目:那是具穿着夏威夷衫的骷髅,左手小指套着玫瑰金戒指,齿缝间卡着半片银杏叶。二十五年前殡仪馆记录显示,绑匪尸体在停尸间离奇失踪时,窗台上就留着这样的落叶。
“游戏该结束了。”苏颖突然将吊坠砸向石阶。翡翠碎裂的瞬间,二十年前的虐童录音与绑匪日记全息投影交织在空中。林夏在尖叫声中扣动扳机,却发现子弹穿透的只是全息影像——真正的声源来自别墅地下,那里整面墙都是正在融化的冰棺,六个儿童遗骸保持着蜷缩姿态,手腕系着褪色的尼龙绳。
冰棺蒸腾的寒气中,林夏的警徽结满白霜。六个儿童遗骸的肋骨内侧刻着荧光编码,当她用紫外线灯扫过,墙壁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的绑架现场正在倒带。
“欢迎来到记忆坟场。”苏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