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被老鼠啃了的腊肉,用来洗菜又洗脚的洗脸盆,甚至住院时候捡来的隔壁床不要的雾化面罩,我赶忙请人悄咪咪全拉走了。
剩下的时间我也没闲着,出门购置了点东西,为几天后的硬仗做准备。
爷爷在晚饭前回了家。
半晌后,老人家揣在兜里的老年机响了起来,他的态度顿时变得毕恭毕敬,“哎,大师,我知道,后天做法事,我都记着呢!您可千万要帮我留个位置啊,我这福分还都指望着您呢!”
我心有不忿。
什么大师,三四十岁的男人不靠自己双手赚钱,专门骗老人的养老金和棺材本儿,让跟自己父母一样年纪的人对他点头哈腰、三跪九叩也脸不红心不跳,真是有够贱皮子的。
上辈子我虽然联系了警察直接捣毁了诈骗窝点,解开了玄学真相,却还是治标不治本,没能让我爷转变那根深蒂固的观念。
这辈子,我不仅要送大师吃上国家饭,还要让我爷相信,我才是真的!
我清清嗓子,闭眼沉默起来。
这几天爷爷奶奶都习惯了我突然往那儿一坐的架势,知道是仙家上身了,赶忙毕恭毕敬地坐下。
我喉咙发出低沉的异响,不小心推倒了一旁的玻璃杯,液体倾倒,却在遇见桌面时顷刻变红!像是血液,又像是火焰,令人心惊胆寒。
非也,不过是下午新鲜买的酚酞溶液搭配碱石灰罢了。
我冷笑一声,猛地一掌拍向桌面,怒气如有实质,雷霆万钧。
“劳什子大师……装神弄鬼,且待本仙一试!”
4
会场布置很是素雅,简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前来参与法事的人。
大多是和我爷岁数相当的老人,顶着饱经沧桑的面容,却在望向大师可能出现的方向时,眼底冒出了奇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