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有八九也非常节俭,穿着简单,头发枯白干燥,然而省下来的钱十分统一的只为献给大师。
爷爷拉着我在一旁坐下,他神色有些慌乱。
我知道他内心矛盾,一边是大师,一边是保家仙,一杆秤歪来倒去,不见水平。
我岿然不动,看着木制台子上冒出一点烟雾,大师则背着手,慢慢地走了出来。
他步履很慢,核心很稳,一时间看起来像人漂浮着慢慢挪移,步行导致的衣袍翩飞都隐在了烟雾里。
……干冰。
要得到这种固态的二氧化碳,需要在一定压力下,先把它凝结成无色液体,再在低温下迅速凝固。
大师在木质地板上坐下,下半身几乎淹没在烟雾中,只是双手似有若无地捏了一个诀,随之缓缓升起,直到离地几十厘米。
这就更简单了,利用了烟雾和衣角挡住升降台,营造出一种腾空的错觉。
大师两眼闭上,开始做法。
他声音不大,却能传遍会场每个角落,瞧起来真像是内力无限。
与此同时会场的所有灯都暗了下来,光线模糊,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点摇曳的烛光。
我只猜他头发里藏着一颗小麦克风,会场各处分布着音响,把他的声音传遍四方。
所有人低下头,双手合十开始祷告。
经文声、祷告声,高低不同的频率合在一起,像是世纪末的吟唱,震荡着每个人的心灵和大脑。
我耐着性子听了听,发现这所谓的大师不过是在念《心经》罢了,什么般若波罗蜜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倒背得滚瓜烂熟,把底下人骗得团团转。
听说每次做法他都会选一个信徒,为他积累福分,庇护他免遭灾祸,老人家们为了能分得一点灵力,只能手捧钱财跪着求他开恩。
经文念完,正是他要选择信徒的时候。
片刻后,我头顶的灯光增加了一丝亮度,照得我手有些热,正要查看,座位前的小莲花灯突然无火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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