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哽了一下。
肩头轻轻耸动起来。
程续为她倒上一杯水。
半晌，她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着：
“以前，我也不懂这些，直到八岁那年，我亲眼看到村长把一个不听话的支教老师活生生打死。”
“他们像对待牲口一样，把她四肢砍下来，肠子扔去喂猪，剩下的埋在大槐树底下。”
“那时候我明白了，妈妈如果再不走，下场会和她一样，所以我回家解开了妈妈的锁链，带她跑了，可惜，没成功。”
程续问：
“你没报警么？”
“报了，可是爸爸跟警察说，我还小，精神不正常。”
“警察走后，他拿木棍敲我的头，一下又一下，他想把我打死，村长劝住了，说我长的不错，长大了还值点钱。”
“于是我只能用装傻来保护自己。”
“十一岁那年，爸爸对我这个傻子少了防备，我成功送走了妈妈。”
程续蹙眉，又问：
“那你呢？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走？”
……
我关掉视频。
听到这，已经不敢也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视频里的女人思维清晰，口齿流利。
但我认得出，那个人是姜未夭。
我不想知道她一个傻子怎么会两幅面孔。
只是她口中的故事跟我所看到的有很大偏差。
对上温妈妈疑惑的目光，我苦笑了下：
“你信她么，温妈妈？”
“可是，我们村根本没有大槐树。”
9
温妈妈垂着眼睛，没回答我的问题。
只让我收拾东西，赶紧跟她走。
以后再也不要回来这个地方。
临走前，我走进曾经住过的小屋。
想最后跟我的过去告个别。
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