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香。
我没有哭,也没有跪。
姜睿凡也没有。
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小声喃喃着:
“那不是我妈妈。”
我没理会。
只当他年纪小,接受不了现实。
因为姜未夭弄丢妈妈那年,我也才只有五岁。
妈妈是个哑巴。
陪她去镇上看病,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也是这样,由不相信,慢慢转为接受现实。
害我没了妈妈,现在又让姜睿凡没了妈妈。
姜未夭真是又蠢又坏。
带着最后一丝挣扎,我转头问村长:
“报警了么?”
对上我的目光,村长眼神有些闪躲。
他猛抽了几口烟,回道:
“报警做甚,都是自家孩子,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
5
或许人总是自私的吧。
听到回答的那一刻,我竟有些庆幸。
一根烟抽完,村长捻灭烟头。
对我说:
“今晚去俺家吃饭吧,你婶儿炖的排骨。”
我愣了愣。
第一次被邀请,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半年没回来,家里应该是没什么东西的。
索性明天就走了,一顿饭而已。
想着,我答应下来。
带姜睿凡回家放下东西再过去。
屋里的摆设有搬动的痕迹。
水泥地面上一片干涸的血迹,淋淋漓漓。
一直蔓延到院子中。
想来,这里就是所谓的案发现场吧。
村里人怕吓到我,便搬走了一些东西。
我倒是没觉得害怕。
年幼时,爸爸鲜少让我踏进屋子。
每次进来都会挨一顿毒打。
我住的地方,是猪圈旁边那一间小屋。
他们眼中的家,于我而言,是害怕的存在。
如今我可以大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