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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我心烦。
打电话跟温妈妈简单说了情况。
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明天最早一班火车。
不是回那个吃人的大山,而是去福利院。
我恨姜未夭,姜睿凡是姜未夭的儿子。
连他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现在的我自顾不暇。
于情于理,我都不想收留他。
最后一件衣服收进包里,我的手被一双粗糙的小手抓住。
那双小手脏兮兮的,遍布冻疮和皴裂。
我仿佛看到幼年时的自己。
为了一口饭吃,寒冬腊月泡在凉水中为他们洗衣服。
一双手再疼再痒,也不敢吭声。
但很快,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大山里。
他一个男娃,怎么会和我感同身受。
我想抽出手,却被抓的更紧。
他小心翼翼的叫我:“小姨……”
“能不能不要把我送走?”
“我有妈妈,我妈妈没死。”
4
我深知童言无忌这个道理。
却还是因为他这句话,改变了行程。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我开始怨恨自己的心软。
或许是因为那点仅剩的亲情。
又或许是我太想摆脱杀人犯家属的标签。
有那么一瞬间的希冀。
希望姜未夭真的还活着。
希望这件事还有别的隐情。
可直到迈进家门的那一刻,那份希望彻底破灭了。
没有警察,只有几个在帮忙搬东西的男人。
村长已经将姜未夭和爸爸下葬了。
忙碌的人群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呼吸微滞,迅速移开目光。
赶紧跟着村长走了出去。
河对面的两个小土包,就是姜未夭和爸爸最后的归宿。
我带姜睿凡去到坟前,为他们上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