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我的倒影终于与“钢丝球”重合——卷毛板结如铁刺，伤口结着血痂，眼里却燃着冰蓝色的火。
······
潘宏的皮靴碾过我尾巴时，我正在啃食冰层下的冻土。
“上课了，少爷。”他甩动手里的铁链，链条末端的倒钩刮过我的耳尖，撕开一道新伤。我被拖到训练场中央，积雪被踩成泥浆，混着前一只狗的尿渍和血痂。艾特被拴在铁桩上，脖颈的溃烂伤口淌着脓水，他的独眼盯着我，瞳孔里映出我炸开的钢丝卷毛。
“示范动作。”潘宏的驯犬棍戳向艾特的后腿，“趴下！”
艾特的前爪缓慢触地，关节发出生锈齿轮般的摩擦声。他的腹部擦过泥浆，溃烂的皮肤黏住冰渣，每挪一寸都在雪地上拖出血痕。我后颈的链子突然收紧，潘宏的靴尖踹中我的膝窝：“学！”
我的鼻梁砸进泥浆，冰碴刺入鼻腔。艾特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带着腐烂肉块的腥气。弹幕在直播间刷屏：“双倍打赏看互咬！”潘宏的棍子捅进我的肋骨间隙：“抬头，摇尾巴。”
我弓起背，尾巴僵硬地摆动，钢丝般的卷毛扫过镜头。美颜滤镜将我的惨状磨成“倔强萌态”，特效花瓣飘过伤口，掩盖了渗出的血珠。
深夜的犬舍弥漫着血腥味。
助理拖着瘸腿挨个笼子送水，铁桶里的冰水晃出涟漪。他的断耳垂在脑袋一侧，新结的血痂像一块丑陋的沥青。到我笼前时，他忽然蹲下，手指从铁网缝隙伸入，指尖夹着一片锋利的冰片。
“别挖冰洞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下面埋着电网。”
我呲牙撞向笼门，冰片割破他的指尖，血滴在雪地上凝成红珠。他缩回手，瘸腿在后退时撞翻铁桶，冰水泼湿我的前爪。潘宏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逼近，助理迅速抓起铁桶，用雪盖住血迹。
“找死啊？”潘宏的棍子敲打铁网，“瘸子配疯狗，倒是绝配。”
月光下，我瞥见助理脖颈的烙痕在颤抖——“7”字的尾端多了一道新伤，像是被烙铁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