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灼烧过。
美芽的哀嚎撕裂了黎明。
她被拖进交配笼时,银灰色的皮毛沾满泥浆。种公狼犬的獠牙刺入她的后颈,铁笼在撞击下发出濒死的呻吟。我扒着铁栅栏嘶吼,爪子抠出带血的沟痕。阿拉斯加犬突然停止抠墙,独眼转向我,喉间滚出浑浊的低吼。
“闭嘴!”潘宏的棍子捅进我的喉管,“再看挖了你的眼。”
美芽的尾巴扫过铁笼,拍出一串血印。她的琥珀色瞳孔最后一次望向我时,我咬碎了笼门的一根铁丝。断齿卡在喉间,血水混着铁锈味灌入胃袋——那味道比主人的茉莉护手霜更让我作呕。
暴风雪夜,我挖通了冰洞。
阿拉斯加犬推来半截冻硬的牛骨,我将其楔入裂缝,撬开最后一块冰板。腐臭味喷涌而出,地下笼区像一座冰封的坟墓。十几具犬类骸骨以扭曲的姿势冻结在铁笼中,一具杜宾的骨架保持着啃咬铁网的姿势,犬齿间卡着半片铭牌——“Buddy 2019-2021”。
我的爪子触到一团冻硬的物体——是只吉娃娃幼崽的尸骸,颈圈上系着粉色蝴蝶结。它的头骨碎裂,右爪蜷缩成握拳状,掌心里攥着一缕金色卷毛,和我尾巴上的如出一辙。
探照灯扫过的瞬间,我僵在原地。潘宏的影子投在冰面上,驯犬棍的倒影像一柄铡刀:“小少爷喜欢考古?”
惩罚直播定在午夜。
我被铁链吊在训犬架上,后爪离地三寸。潘宏往镜头前摆了盆炭火,火星溅到我垂落的尾巴上,烧焦的卷毛蜷曲成丑陋的团块。弹幕疯狂刷着礼物,特效烟花炸开时,他举起烧红的铁钳。
“咬过主人的狗——”铁钳贴上我溃烂的耳洞,“得长记性。”
皮肉灼烧的滋滋声混着焦臭味,我的惨叫被美颜滤镜调成“萌系哀嚎”。弹幕飞过一片“哈哈哈”,有人打赏火箭要求“再来一次”。艾特在镜头外突然暴起,铁链勒进他的溃烂脖颈,他咳出的血沫喷到镜头上,画面瞬间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