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在黑暗中泛着绿光；捷克狼犬缩进角落，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呜咽。寒风卷着雪片灌进笼子，我蜷成一团发抖，尾巴上的金粉早被蹭光了。
后半夜，胃部抽搐让我再次呕吐。这次吐的是黄水，在雪地上晕开一片污渍。我伸出爪子，蘸着呕吐物在笼底划拉。第一个“S”还没写完，探照灯突然亮起，潘宏的皮靴出现在笼外。
“会写字啊？”他蹲下来，金牙闪着冷光，“可惜这儿不是宠物学校。”
我呲牙扑向笼门，爪子从铁网缝隙伸出，却只抓到一把雪。他站起身，对举着手机的手下比手势：“老铁们，雪地棉花糖爆改钢丝球，火箭刷起来！”
镜头怼到我脸上时，我正舔着前爪的冻伤。
美颜滤镜把我的卷毛磨成蓬松的云朵状，眼角的泪痕被特效改成粉红桃心。潘宏扔进一块带血的生肉，我本能地后退，肉块砸在铁网上溅起血沫。弹幕疯狂滚动：
“咬啊小可爱！”
“装什么清高！”
生肉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我咬住肉块边缘撕扯，血水顺着下巴滴落。镜头突然转向我的后爪——丝巾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被勒出淤血的脚腕。
“看这少爷细皮嫩肉的。”潘宏的驯犬棍捅进笼子，戳中我溃烂的耳钉伤口。我惨叫一声，弹幕炸出满屏礼物特效。
血滴在雪地上，融出一个个小洞。我低头舔伤口，尝到了铁锈味、雪水的腥气，还有一丝残留的茉莉花香。
天亮时，瘸腿土狗又来送饭。
这次是半碗结冰的稀粥，飘着几根疑似头发的黑色物质。我没掀翻食盆，而是用爪子勾住它的残耳：“你叫什么？”
它僵在原地，粥碗“咣当”砸在铁网上：“助理。”
“我要见主人。”我压低声音，“她肯定在找我。”
助理的独眼闪过一丝讥诮。它用瘸腿扒开积雪，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爪印——全是“SOS”的变形。有的被新雪覆盖，有的被尿液冲刷成污渍，最旧的那些已经和冻土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