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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猴,来破最后一局。”她挥袖展开山河社稷图。
大雄宝殿的琉璃地砖下渗出暗红血线,如经络般爬满三千罗汉金身。我踏着《楞严咒》的梵唱拾级而上,手中玉簪滚烫如坠落的日轮。白骨精最后那缕残魂附在簪中优昙花里,每当佛光扫过便发出细碎的悲鸣。
如来掌心卍字印旋转如银河,照出我元神深处缠绕的金色丝线。那些命运之线另一端系在殿外无字碑上,碑文正随着我的脚步显现——竟是三百世轮回里与白骨精相遇的场景,用佛血写就的情劫簿。
“泼猴,你终于悟了。”白骨精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十八盏长明灯同时爆裂。灯油在虚空绘出灵台方寸山的倒影,我看见她褪去仙骨化作莹白骷髅,将心脏位置雕成盛放优昙婆罗的玉盏。
五百年前被金箍棒打碎的分身从地砖裂缝渗出,每块骨片都映着不同结局:有世我为高僧她为狐妖,在青灯下共读禁毁的梵经;有世她化孟婆汤里那缕不甘的苦味,等我路过奈何桥时染透袈裟;最痛的那片碎骨里,我成斗战胜佛那日,她跪在灵山脚下被功德金光灼成飞灰。
如来忽然拈花微笑,九品莲台翻转露出背面血书。原来当年镇压我的五指山,正是白骨精用最后三根仙骨化的锁妖桩。她骗我恨她五百年,只为让我心火不灭,在灵脉断绝前保住最后的人间火种。
“现在要杀要剐,且由你。”我将玉簪插入莲台核心,整座灵山开始崩塌。佛经化作白鹤四散,每只鹤唳都撕下一片虚伪的天幕。白骨精的虚影在混沌中凝聚,这次她穿着初遇时的月白襦裙,腕间银铃响彻三十三重天。
我们背靠背站在崩塌的须弥山上,她以骨为笔在空中画出血色轮回阵。阵眼处浮现师父菩提祖师的面容,他手中拂尘扫过之处,被天庭篡改的生死簿纷纷还原真相。
“师兄看好了!”她突然将我推入阵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