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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手中佛珠突然断裂，一百零八颗菩提子悬浮成降魔阵。那女子却从镜中探出半截身子，水袖翻卷间将佛珠串成璎珞戴在自己颈间：“圣僧的怒火，比噬魂幡里的怨灵还要灼人呢。”她的声音中透着调侃与无畏。
我嗅到她袖间逸散的龙涎香——这是玉帝案头特有的熏香——顿时金箍棒燃起三昧真火：“你竟敢擅闯通明殿！”我的声音中充满愤怒与威严。
“何须擅闯？”她足尖点着冰面滑行，身后绽开七十二道幻影，皆是天庭众仙模样，“三百年来我替你们修补灵脉，那些仙家可都默许了。”幻影中的太白金星正在擦拭星盘，观音玉净瓶里的柳枝分明少了一截，神秘而令人震惊。
最刺目的幻象是玉帝掀开灵霄殿地砖，下方涌动的不是祥云而是猩红血雾。她笑得花枝乱颤：“你们佛道争来斗去，可曾低头看过支撑三界的森森白骨？”
我怒目而视，心中愤怒与疑惑交织。“你这妖女，休要胡言乱语！”
我挥棒击碎幻影时，她真身已闪至唐僧身后。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佛衣，布料裂口处竟露出金蝉子时期的经文刺青：“原来圣僧也带着前尘印记。”说罢突然扯开自己衣襟，心口处赫然是金箍咒文烙下的疤痕。
此刻惊雷劈开戏楼穹顶，暴雨倾泻而入。她在雨幕中起舞，每步都踏着《霓裳羽衣曲》的节拍。那些本该坠地的雨滴凝成水晶珠帘，每颗水珠里都封存着记忆碎片：我在八卦炉中挣扎时，是她偷偷将三根救命毫毛换成自己的本命骨；真假美猴王缠斗至地府那日，她用千年修为贿赂孟婆，只为让我多看半刻生死簿……
“大师兄小心幻术！”沙僧的降妖杖劈开雨帘，却见水流中裹挟的根本不是雨水，而是弱水三千的亡魂。她趁机贴着我耳畔低语：“泼猴可知，每次金箍棒穿透我胸膛时，那些灵脉就多修复一寸？”
我心中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