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机啊，” 牢房外的街道上，李世民双手背在身后，扭过头来问长孙无忌，“刚才咱在饭馆后院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药味，嗯？”
长孙无忌一听，眼珠子滴溜一转，低头沉吟了一小会儿，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回忆起之前在酒馆后院的所见所闻。
“好像还真是，” 长孙无忌微微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瞅见李世杰那小子在后院好像在针灸。您再瞧，院子正当中，大太阳底下，还搁着簸箕晒草药呢，那阵仗，跟个专业药师似的。”
“果不其然呐！等下次见面时，把孙思邈也带上，给李世杰那小子看一看” 李世民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惋惜起来，脸上都带出几分遗憾的神色，“如此奇才，怎么就有隐疾缠身呢？这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
这大唐皇室也邪门了，除却太子李承乾，其他人几乎个个身上都带着点毛病，就跟被下了魔咒似的。李世民自个儿呢，时不时就 “头痛眩晕耳鸣”，轮番折腾；长孙皇后也是，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青雀、雉奴年纪轻轻，也各有各的小毛病。
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心里这点惋惜一股脑儿给甩出去，接着一甩袖子，迈开大步，朝着大唐皇城的方向走去，那背影看着还有几分落寞，仿佛肩负着整个大唐的重担，连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了。
···
“自由我自为之，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只见那宣纸之上，笔锋游走如龙蛇狂舞，气势磅礴得很。每一个笔画落下，都好似带着千钧之力，刚劲有力得如同蛟龙出海，搅得波涛汹涌；又仿若猛虎归山，威风凛凛，霸气四溢。整幅字写得那叫一个潇洒不羁，行云流水般畅快，毫无凝滞之感，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拍手叫绝。
长孙皇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宣纸，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美目许久都舍不得从那上面挪开半分。旁边几个伺候的宫女，好奇心作祟，也都踮着脚尖，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宣纸上的字词，这一瞧可不得了，一个个面色大变，小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为啥呢？她们成天跟着长孙皇后在这深宫里打转，平日里见识过的书法名家作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眼界高着呢！可如今这么一瞧，心里都明镜似的，就这等绝妙书法，哪怕是跟大名鼎鼎的书圣王羲之摆在一起比，那也绝对不落下风啊！再瞅瞅当朝这些文人墨客的字，跟这幅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压根儿没人能与之抗衡。
“怪不得今儿个陛下回宫的时候，心情格外舒畅，满面春风的，原来这长安城里，还藏着这么一位奇人呐！” 长孙皇后回过神来，微微敛了敛心神，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可这心里的好奇啊，就跟小猫爪子挠似的，怎么都按捺不住，又追问道：“对了，听闻陛下今儿个还吃到了美味无比的红烧肉，难不成，这红烧肉也是这位奇人所烹制的？”
李世民一边回味着口中残留的美味，一边喃喃自语道：“那红烧肉啊，真是令人想得心痒痒！朕怎么都想不到，在这天底下竟然会有人能够把猪肉烹饪得如此美味可口。”他的脸上流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品尝到的美食所带来的愉悦之中。
站在一旁的长孙皇后听到“猪肉”二字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闻异事一般，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李世民，那表情仿佛在无声地质问：“陛下，您莫不是在跟臣妾开玩笑吧？”
长孙皇后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这猪肉向来被人们视为低贱之物，而咱们大唐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又怎会屈尊降贵去动那等粗俗的食物呢？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事！难道陛下今日一时兴起，想要尝试些新奇玩意儿不成？可这也太不合常理啦！想到此处，长孙皇后愈发觉得困惑不解。
“观音婢啊，你是有所不知。” 李世民一提起这事儿，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眉飞色舞，手在空中比划着，“今儿个在那小酒馆，那小掌柜的手艺可真是绝了！这平日里让人瞧不上眼的猪肉，到了他手里，摇身一变，那口感，啧啧啧，竟然吃不出半点儿以往那种怪怪的味道。” 李世民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脸上满是陶醉，“那红烧肉啊，做得软糯喷香，咬上一口，香味能在嘴里绕三天，跟牛肉比起来，简直强了千万倍。朕今儿个吃得那叫一个过瘾，肚子都快撑破了，差点连路都走不动，你说厉害不厉害？”
“还有辅机呢，” 李世民笑个不停，继续爆料，“他呀，私下里跟朕念叨，还想再吃点儿，可又怕小掌柜的不乐意，只能眼巴巴地忍着。你瞧瞧，把他馋成啥样了！”
“朕寻思着，过两天，得带上厚礼，去跟小掌柜的求购这做红烧肉的秘法。这要是学成了，以后猪肉保准能成为咱大唐餐桌上的肉食主力军，百姓们也能吃得美美的，国力说不定都能跟着往上蹿一蹿呢！” 李世民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唐全民吃猪肉、身体倍儿棒的美好景象。
长孙皇后瞧着李世民这兴奋劲儿，心里也对他口中的那位奇人小掌柜充满了好奇，暗自琢磨：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皇上迷成这样？她嘴角上扬，笑着说道：“陛下既然这么推崇此人，下次再去的时候，可一定要带上臣妾啊。要是方便，臣妾也想学学这让人馋得流口水的红烧肉做法，回来给陛下和孩子们露一手。” 长孙皇后心里明白，比起学做菜，她更想亲眼见见这位能让大唐皇帝赞不绝口的奇人，到底长啥模样，有啥三头六臂。
“好，过两天，观音婢你就跟朕一块儿去。” 李世民爽快地应下了。
“父皇、母后！” 李世民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喊声，紧接着，一道俏丽的身影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嗖” 地一下从殿外飞跑进来，带起一阵香风，瞬间让宫殿里多了几分活泼的气息。
“阿质 ——” 长孙皇后那两条秀眉就跟拧麻花似的，微微皱了起来，轻轻喊了一声。
风风火火跟个小旋风似的长乐公主，听到喊声，“嘎吱” 一下就刹住了脚，跟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似的，立马收了那股子冲劲儿，缓缓走上前，朝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脆生生地说道：“长乐拜见父皇、母后！父皇，刚才你说你要去哪啊，我可以一起去嘛” 那小模样，乖巧得就像只温顺的小兔子。
见长乐公主这般有礼有节，长孙皇后那皱着的眉头才跟被熨斗熨过似的，舒展开来。她心里门儿清，自己身为大唐皇后，那可是全天下女人瞅着的标杆，要是连自家女儿都没个礼数，走路横冲直撞，说话没大没小的，她还咋给天下女子做表率呀？不得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嘛！
“若是你有兴趣，过两天，朕与你母后一同前往的时候，你也跟着一块儿去！” 李世民瞅了瞅长乐公主，笑着说道。
这一下，长孙皇后可就愣住了，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疑惑地瞅了李世民一眼。心里直犯嘀咕：咋回事儿啊？咱俩去就去呗，带上李丽质算怎么回事儿？这不是瞎闹嘛！
“那酒馆掌柜的，跟你皇兄年纪相仿，想来你们年轻人之间，肯定有共同话题，交流起来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容易多了。” 李世民紧接着又补了这么一句。
长孙皇后一听这话，脑子 “嗡” 的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交流方便？这不明摆着是想把长乐往那掌柜身边凑嘛！她这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啥滋味都有。
两年前，李世民私底下就跟她拍胸脯保证，要把长乐许配给她长孙家的嫡长子长孙冲，那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啊！长孙皇后满心欢喜，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就盼着哪天能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可谁知道，这都贞观十五年了，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长孙皇后心里那个急啊，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天天盼着能跟李世民再念叨念叨，把这姻缘给促成咯。
哪曾想，李世民这会儿却像是变了卦，整出这么一招儿来。长孙皇后刚想张嘴问问，就瞧见李世民冲她一个劲儿地摇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别瞎操心，没事儿！” 长孙皇后这下更迷糊了，一肚子的话跟被堵住的泉水似的，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憋屈了。
李丽质一听这话，眼睛 “噌” 地一下就亮了，跟两盏小灯笼似的，开心得一蹦三尺高，蹦蹦跳跳地就像只欢快的小鹿，一溜烟儿地离开了立政殿。长孙皇后瞧着女儿这风风火火的背影，眉头又跟拧毛巾似的，紧紧皱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无奈：“这孩子，咋就不能稳重点儿呢！”
“陛下，你说的那人……” 长孙皇后刚想跟李世民好好唠唠关于那酒馆掌柜的事儿，探探口风，看看他到底打的啥主意，把长乐往那儿凑。结果话还没说完呢，宫女跟捧着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汤药，整整齐齐地走进了立政殿。
长孙皇后这气疾啊，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都已经跟着她十几年了，折腾得她不轻。李世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心里清楚，这病根儿就是长孙皇后常年跟着自己东奔西跑，忙里忙外，累出来的。一想到这儿，李世民心里就跟被猫爪子挠似的，满是愧疚，觉得亏欠了长孙皇后太多。
“送过来！” 李世民大手一挥，接着就麻溜地扶着长孙皇后，在软软乎乎的软垫上轻轻坐下，那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她，嘴里还念叨着：“观音婢，这可是孙神医留下的药方，专门对付你这气疾的，虽说这药苦得能让人掉眼泪，可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嘛！你就稍微忍一忍，今儿个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殿里陪着你。” 李世民说得情真意切，眼睛里满是关切。
长孙皇后一听，脸上立马绽放出一朵轻松的笑容，就跟春日里盛开的鲜花似的，好看极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孙思邈之前也跟她交底了，这药也就是能暂时缓解缓解症状，治标不治本，顶多就是让气疾带来的痛苦减轻那么一点儿。不过，长孙皇后是个要强的人，为了不让李世民和孩子们担心，她一直把这事儿藏在心底，就跟藏宝贝似的，谁也没告诉。
“陛下，您天天为国事忙得脚不沾地，臣妾这身体好着呢，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可千万别因为臣妾，把宝贵的时间都荒废在这儿了！” 长孙皇后笑着说道，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倔强。
说着，长孙皇后端起那碗汤药，微微吹了吹，一仰头，“咕咚” 一声就喝了下去。这汤药虽说只是微热，可一口下肚，那股子苦涩味儿瞬间就在嘴里散开了，跟吃了黄连似的，苦得她直咧嘴。但长孙皇后那脸上硬是一点儿苦意都不露，依然满脸微笑地看着李世民，就好像刚才喝的不是苦药，而是甜滋滋的蜂蜜水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