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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玉皓后续+完结

寒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心里惦记着父亲的病,瞅了一眼后又大步流星地朝后面走去。还未到厨房门口,一股熟悉的香味迎面扑来。是肉的味道!加快脚步,一股汤药味夹杂着肉香味,随着他走近,越来越浓。“妹妹!”“二哥哥,你来得正好,药马上就熬好了。”姜知妤说着站了起来。灶眼上,两口脸盆大的沙锅正“咕嘟咕嘟”地响。锅里的白米正带着油珠翻滚着,仔细一看,跟着翻滚的还有肉粒。“妹妹!这……”姜知妤看向玉珠和如意,“是她俩在厨房里找到的。”“这会不会是有主之物,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姜知礼担忧多过惊喜,父亲给他取名知礼,就是希望他做一个知礼守节的人。玉珠连忙解释:“二少爷多虑了,这屋里有半月左右无人来过,米和肉都不多,就够煮两锅粥,应该是好心的香客留下的。”“真的?”姜知...

主角:姜知妤玉皓   更新:2025-02-07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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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妤玉皓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玉皓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寒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里惦记着父亲的病,瞅了一眼后又大步流星地朝后面走去。还未到厨房门口,一股熟悉的香味迎面扑来。是肉的味道!加快脚步,一股汤药味夹杂着肉香味,随着他走近,越来越浓。“妹妹!”“二哥哥,你来得正好,药马上就熬好了。”姜知妤说着站了起来。灶眼上,两口脸盆大的沙锅正“咕嘟咕嘟”地响。锅里的白米正带着油珠翻滚着,仔细一看,跟着翻滚的还有肉粒。“妹妹!这……”姜知妤看向玉珠和如意,“是她俩在厨房里找到的。”“这会不会是有主之物,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姜知礼担忧多过惊喜,父亲给他取名知礼,就是希望他做一个知礼守节的人。玉珠连忙解释:“二少爷多虑了,这屋里有半月左右无人来过,米和肉都不多,就够煮两锅粥,应该是好心的香客留下的。”“真的?”姜知...

《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玉皓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心里惦记着父亲的病,瞅了一眼后又大步流星地朝后面走去。

还未到厨房门口,一股熟悉的香味迎面扑来。

是肉的味道!

加快脚步,一股汤药味夹杂着肉香味,随着他走近,越来越浓。

“妹妹!”

“二哥哥,你来得正好,药马上就熬好了。”姜知妤说着站了起来。

灶眼上,两口脸盆大的沙锅正“咕嘟咕嘟”地响。

锅里的白米正带着油珠翻滚着,仔细一看,跟着翻滚的还有肉粒。

“妹妹!这……”

姜知妤看向玉珠和如意,“是她俩在厨房里找到的。”

“这会不会是有主之物,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姜知礼担忧多过惊喜,父亲给他取名知礼,就是希望他做一个知礼守节的人。

玉珠连忙解释:“二少爷多虑了,这屋里有半月左右无人来过,米和肉都不多,就够煮两锅粥,应该是好心的香客留下的。”

“真的?”

姜知礼看向姜知妤,一副只要妹妹点头就相信的模样。

姜知妤笑道:“真的,这里是寺庙,就算有僧人住,也是不吃肉的,应该是香客慈悲,给后来留宿的香客留点吃食,这很正常。”

“对对对,还有香客给供台上留香油的,二少爷可去前殿走一遭,一看便知奴婢没说假话。”玉珠连忙附和。

她对自家少爷秉性还是知道的,今天不讲清楚,这饭他吃着也不香。

“二哥别多想,这米和肉再久放会发霉,浪费了多可惜,咱们吃了,当帮人消灾。”

“小姐说的对,所有的僧人让捐香油钱都是这么说的,花钱消灾,咱们这也算帮好心香客消灾解难了。”

姜知礼转念一想,“嗯!妹妹说的有道理,若有朝一日咱们好过了,也要多去寺庙布施,给遇上困难的人留一线生机。”

姜知礼环顾四周,见厨房里切菜用的木板上放着几个洗好的碗,碗上放着筷子。

那碗筷好生眼熟。

姜知妤见二哥目光落在放碗筷的位置,连忙转开他的注意力。

”可惜香客留下的碗筷不多,另一边还有粗陶瓷碗,看起黑乎乎的,我就没打算用。”

“无碍,咱们轮换着用,你和爹娘,还有三叔三婶和雪儿先吃,其余的人等你们吃好了再用碗。”

想着父亲坐着吃饭伤口会疼,姜知妤对姜知礼说:“二哥看着熬药,马上就好了,我去隔壁找个勺子。”

“妹妹小心!这里没烛火,我陪你去找。”

“月亮一会儿就明了,我刚才去过,已经很熟悉了,二哥哥别担心,没问题的。”

姜知妤头也不回地往隔壁快步走去。

姜知礼哪能放心妹妹独自出去,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见妹妹进屋后弯了一下腰就说找到了,不疑有他,侧过身把妹妹护在前面回了厨房。

片刻后,三碗水熬成了一碗的量。

姜知妤听着正“咕嘟咕嘟”响的粥问玉珠,“粥是不是也可以了?”

“小姐和二少爷先送药回屋给老爷喝服用,奴婢一会儿和如意把沙锅连同粥端回屋。”

玉珠说着用火钳夹出一块燃烧的炭凑近锅边,借着炭火的光,能看清浓稠的粥上泛着亮晶晶的油珠儿。

如意也站起身看了看,咽了一口唾沫道:“粥好像也熟了。”

两丫头平日里都没进过厨房,只不过见锅里的粥跟从前端上桌的差不多浓稠。

鼻尖嗅着米饭夹杂着肉香味才断定是否熟了。

姜知礼拿起抹布端起药罐对姜知妤说:“妹妹就坐这里等着,我先送了药回去,一会儿我再过来端粥。”


贺家派的贺家长子,严家和厉家派出的男子像两个管事模样的人。

姜知妤从前远远的见过贺家大郎贺晟,贺晟见到姜知妤时微微愣了愣。

他听闻姜家女儿容貌过人,就是身患顽疾,京城多少贵夫人都为之惋惜。

今儿个远远地见她手拿银针把人扎醒已经够震惊了。

近距离一看更让他惊讶。

小姑娘肤白如玉,清澈的眸子如一汪清泉,清纯灵动。

五官精致可人,浅浅一笑,那一对梨涡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花季般的少女已初显倾城之姿,她浑身收拾得干净利落,连头发丝都没有凌乱的痕迹。

整个人精神饱满,阳光明媚,丝毫看不出是被流放的人。

对比自己这两日颓废的精神状态,贺晟羞愧难当,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坚强。

“姜家妹妹,你家怎的派你去?”

见到如同小太阳似的姜知妤,贺晟豁然开朗,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

“贺公子好,我想去药铺给我爹买药,哥哥们无法代劳,所以就只能自己亲自去了。”

姜知妤把肩头的包袱往上颠了一下,落落大方地跟贺晟打起了招呼。

“看你这包袱挺沉的,我来帮你拿可好?”贺晟彬彬有礼地问道。

“那就有劳贺公子了,我这里是一大家子的衣服,我拿去典当了换成棉布衣。”

姜知妤也不客气,将包袱交给了贺晟。

姜知妤看贺晟年纪应该与自家大哥差不多。

一头墨发用一条蓝色带子高高束起,眉目俊朗,在京城中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翩翩公子。

言谈举止皆显风度,如玉温润,浑身透着一股书生气。

那略显苍白的俊脸透着一丝倦意,可见他跟自家大哥一样,表面硬撑着,内心实则深受打击。

贺晟接过包袱挎上肩头,“姜家妹妹,一会儿我陪你去典当行,免得那些奸商糊弄你小姑娘。”

“那就多谢贺公子了。”

姜知妤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贺公子,我名知妤,你叫我知妤就可以,你爹与我爹从前是朋友,现在算难兄难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好,知妤你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干练直率,到了宁州,咱们两家可要多走动,我家也有妹妹,以后可要经常去叨扰你了。”

贺晟是由衷的喜欢跟面前的小妹妹谈话。

奈何现在衙役不准大家聚在一起,否则他会感觉这流放之路也没那么苦。

两人一边走一边拉着家常,严家的管事偶尔也搭一句讪。

而厉家的管事闷头朝前走,就跟个哑巴似的。

姜知妤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厉家管事看她的眼神莫名其妙地透着些许恨意。

难道爹得罪厉家了?

想起自己爹那刚正不阿的德行,姜知妤严重怀疑,厉家被流放或许有她爹的功劳。

姜知妤打定主意,今晚找父亲问一问,流放之路漫长,冤家宜解不宜结。

曲氏跟在后面就跟个透明人似的,见姜知妤与贺晟有说有笑。

她在心里暗骂,如此能说会道讨人喜欢,将来定是个狐媚子。

周勇对太平镇非常熟悉,他径直把几人往典当行领去。

午时已过,街道上已经没多少行人。

街道两旁的酒楼饭菜飘香,姜知妤都忍不住耸了耸鼻子,“好香。”

贺晟被她那小馋猫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呸呸呸!童言无忌,无论日子多苦,咱们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见娘亲一副紧张的模样,姜知妤笑嘻嘻地道:“娘,咱们家的人不光不能少,还得多多地添。”

“哎!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就咱们现在这光景,娘都担心你哥娶不上媳妇。”

宋婉凝叹息着把两个包袱提起就往外走。

姜知礼连忙追上去接过一个包袱,“娘,怎么才两个包袱,吃了一袋馒头,不是应该还剩三个包袱吗?”

“闺女别问了,老太太说谢太师送的东西她也应该有一份,馒头和衣服都平均分了。”

“娘,没事,锦滢给的不止碎银子,其余的银票我都藏起来了。”

姜知妤凑近娘亲耳边把实情相告。

她不想看见娘亲忧心忡忡的模样。

“妤儿,你……”宋婉凝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狡黠的女儿。

“娘,闺女从前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祖母和二婶是什么样的人,我早看明白了,若不是爹,还有锦滢与咱们的交情,谢太师也不会派人送来一大叠银票?”

听见女儿说一大叠银票,宋婉凝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流放路上,好歹一家人能活着。

姜知妤空间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为了路途中拿出银子买吃食不被家人觉得突兀,银子这口锅就只能让谢太师全背了。

不一会儿,姜知礼兄弟俩在三叔的帮助下把父亲安排妥帖。

院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兄弟俩推着板车紧跟其后。

出了村口,仅容一辆牛车的小道还算平坦。

姜尚嵘侧身躺着,一张被褥折叠着垫在下面,一张被褥压了一半在身下,另一半盖在身上。

偶尔颠簸时感觉到伤口微疼,其余时间都闭着眼胡思乱想。

想自己从前胸怀壮志‌,忠君爱民。

想未来渺茫,想到家人,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流淌。

幸好被褥的一角遮挡住他的脸,没人看见他偷偷流泪。

姜知礼提议,“三叔,把雪儿妹妹放板车上来,这里还空着位置。”

“行,咱们仍然轮换着推。”

姜尚安把雪儿放在板车上,雪儿乖巧地拍了拍姜尚嵘,“大伯父请放心,雪儿不乱动,不会碰到大伯父的伤。”

小小的人儿懂事得令人心疼。

姜文喆牵着弟弟姜文允,女眷们手里的包袱都放在板车上。

大家行走的速度虽慢,但对从没有长时间步行过的女眷来说都不轻松。

每过一个时辰衙役都会让大家歇一会儿再走。

没有了大房三房的人帮助,二房扶着老太太走得十分艰辛。

趁歇脚的功夫,姜知礼拿出那份分家的字据走向姜尚铭。

连同一根木炭递上,“二叔,这是分家字据,还麻烦二叔写上名。”

姜尚铭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怀里藏了银票,又分了大房和三房的一百两银子和吃食衣服,心里正偷着乐。

她不耐烦地道:“写就写,谁还稀罕合拢似的。”

得了老母亲的准话,姜尚铭接过炭,把黄纸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知妤接过后看了一眼折叠起收入宽袖放进空间。

转身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哼!败家玩意,不出两月准饿死在半道。”姜月华冷哼一声,目光瞟向板车上挂的那一大袋子鸡蛋。

姜知妤也不恼,回头笑了笑,“不劳二姐姐担心,现在咱们已经分家了,就算我们饿死,应该也没人指责你们见死不救吧?”

“你……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已经分了家,咱们就没关系,我们没义务供你们吃喝,甭管别人说什么都不好使!”

“嗯,二姐姐讲得好,我记下了。”姜知妤气死人不偿命地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月华!别把你大伯父说得那般不堪,他可是有一身傲骨的人,他就算是饿死也不会朝人摇尾乞怜。”

老太太的话明着是斥责姜月华,实则是把大房想要求她们的话堵死。

姜知礼对老太太竖起大拇指,“祖母好眼光,我爹还真是那样的倔犟性格。”

“你……”

“祖母,我说错了什么吗?看把你气的,算了,我不碍你眼总行了。”

姜知礼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气得老太太嘴唇哆嗦,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午时。

一众人来到一处山脚下,龙彪对衙役吩咐就地用午饭。

大家吸取了前一日的教训,所有的流放犯都与自己家人围在一起,再也不敢与相熟的人聚在一起谈话。

姜知礼见过来给他们分粗面窝头的人是周勇。

他热情地上前接过窝头并帮着分给家人。

“你爹退热了吗?明日会路过太平镇,你可再去求求龙爷,或许他会答应给你们请郎中。”

“多谢周大人告知,家父是一阵一阵地发热,周大人的恩情,小的铭记在心。”

姜知妤听见二哥与面善的衙役小声说着话。

她起身走过去,意念一动,拢在衣袖里的手里多了一支金钗。

她走到二哥身侧,将金钗悄悄塞进二哥手里。

姜知礼常混迹市井,自然懂怎么笼络人。

他用衣袖作掩护,将金钗塞进周勇手里。

周勇低头瞅了一眼见是贵重之物,连忙推拒,“这……使不得,姜大人是个好官,我提醒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姜知礼连忙握住周勇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周大人不必客气,这东西我留下也保不住,一路上能得你照拂一二就已经感激不尽。”

姜知妤见两人没再推搡,趁机问道:“周大人,不知今晚落脚的是什么地方?”

周勇微微侧目,一双灵动的眸子仿佛会说话,正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我比你们兄妹年长,称我为周兄即可。”

周勇迅速收回目光,看着姜知礼回答:“今晚落脚地是一处寺庙。”

“多谢周兄。”

周勇离去,姜知礼接过大哥递过来的鸡蛋和馒头坐去地上吃了起来。

姜知妤见娘亲掰着馒头在喂父亲。

她啃着馒头走过去,“爹,伤口还痛吗?”

姜尚嵘咽下嘴里的馒头,实话实说,“偶尔疼。”

姜知妤一只手搭上父亲的手腕,眉头微蹙。

糟糕!


“谁让你们到处走动的?”

姜知妤正欲后退,一个衙役从车厢的另一边走了出来。

那衙役手里还牵着缰绳,想必是在卸车厢准备喂马。

姜知妤习惯性地看人先观相,见那衙役语气虽冷,目中并无凶光。

她快速扫了一眼周围,退后一步道:“不好意思,我在找水井打水,没有故意想要乱走。”

衙役见她手里拿着水囊,不疑有他,指了指前面,“从这里过去往左就是,不用原路返回,可从另一边回去。”

“多谢官爷。”

姜知妤道谢的同时,眼睛可没闲着。

周围没别的人,她快速退到另一边,在衙役看不见的地方,从侧边的窗口处把手快速伸进车厢。

动作麻利,一气呵成,就算是有人路过都看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去。

姜知妤并没有往水井处走去,而是原路返回。

走到无人处,用意念操控空间的泉水,把手里的水囊全都灌满。

姜知妤回去时,衙役刚发下粗面窝头,二哥跟玉珠两人端着粥进了屋。

屋里没有桌子只好把粥放在地上。

黑黢黢的粗陶瓷碗里的粥稀的都能照出人影,不用勺子就能喝个底朝天。

玉珠和如意放下碗去了隔壁。

姜知礼放下碗道:“娘和妹妹先吃着,我来照顾爹就成。”

“大哥去哪儿了?”

“妹妹去看二叔二婶那里,大哥定是找堂兄去了。”

姜鸿与姜知砚同年出生,可是同年不同命。

姜知砚科考后谋了一个通正司使,虽然是正八品的小官吏,也总算是凭自己的本事入了仕途。

姜鸿却名落孙山,老太太明白自己的亲孙子不是读书的料。

原本打算让姜尚嵘为姜鸿谋一个差使,再借大房的光和人脉给攀一门好亲事。

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转眼间一切计划都落了空。

姜知妤出了茅草屋去隔壁,见三婶与何氏把手里的馒头分给孩子们,自己啃着冷硬的窝窝头。

如意和玉珠也坐在地上的稻草上用饭。

大家都是又累又饿,一点都没有由奢入俭难的样子。

屋里没见三叔的身影,还不等姜知妤问。

三婶就说道:“你三叔找衙役要郎中去了,哪怕是能找来一位乡野郎中,也好过硬熬。”

“嗯,我去看看。”

姜知妤心里知道答案,三叔去求也没有郎中来。

她又去二房门口瞅了一眼,见屋里果然没有姜鸿的身影。

姜月华坐在地上,双臂抱膝,红着眼眶盯着脚边的粥碗和馒头。

“华儿,别跟自己置气,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吧,等撑到了宁州,娘再给你寻摸一门好亲事。”曲氏咬了一口窝头劝道。

姜月华没好气地道:“在京城都没寻摸到好亲事,去那边陲之地,一家家的都是罪籍,能有什么好亲事?”

曲氏唉声叹气,“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就不该拒了那门亲,门户虽低,总不至于跟着遭罪。”

老太太接过曲氏的话道:“可不是,罪不及出嫁女,你看老三家的大姑娘,出嫁了不跟着遭罪,多好。”

“大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今儿个赶来送她爹娘都没给您捎句话,更别说给您捎几两银子了。”

“她给老三家的送银子了?有多少?”

曲氏见老太太细问,摇了摇头,“儿媳只看见老三家的肩头挎着一个包袱,不知道有多少银子。”

姜知妤也不是故意要来听墙角,听见祖母和二婶说这些话,她丝毫不感到意外。

心里还惦记着大哥,她继续往院里走去。

流放犯活动的范围有限。

没走几步,姜知妤一抬眼就见大哥独自伫立在一棵树下。

他面向京城方向,一动不动。

暮色中,他的背影显得孤寂落寞。

隔着一段距离,姜知妤仿佛能感觉到大哥的忧伤。

她特别理解大哥此刻的心情。

曾经夙兴夜寐,不负所望终于金榜题名,才踏入仕途,前途无量。

金尊玉贵,清风霁月,一夜之间就沦为流放犯,换谁都会大受打击。

姜知妤走过去,与姜知砚并肩而立。

她顺着大哥的目光望去。

若有所思地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焉知非福‌?”

姜知砚缓缓转过头,眼底一片暗色。

他抬手揉了揉姜知妤的头顶,“妹妹你还小,不明白咱们这一走意味着什么。”

“大哥,我已经满十四岁了,我什么都知道,你想过没有,所有的人和事都会随着时间改变,谁知道明天又是谁的天下?”

姜知妤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陛下年过五旬了吧?”

“嘘!别提那人。”

姜知砚担心妹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叮嘱了几句就回了茅草屋。

毫无意外,姜尚安没能找来郎中。

用了晚饭,宋婉凝把剩下的碎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估摸有一百两多一点。

包袱里的馒头能撑过明日,她让宋妈妈一家先回娘家临州报信,后面再见机行事。

宋家在临州是富裕的商户人家,宋婉凝从没为银钱发过愁,这一刻她却愁了。

拿什么支撑这一大家子的开销?

思量间,门口有脚步声响起,是三弟妹带两孩子过来安置。

姜雪已经在嫡母怀里睡着,宋婉凝起身把两孩子安顿妥帖。

孟氏瞅了门外一眼小声道:“这会儿衙役在瓦房子里喝酒,今晚值夜的衙役不会一直守在外面,大嫂不用去隔壁。”

宋婉凝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也担心丈夫夜晚突然发热。

两妯娌正说着话,曲氏扶着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娘,快安置,我这就回隔壁。”孟氏侧过身让开道。

老太太连忙喊住她,“老三家的等一等,我有话要对你们讲。”

宋婉凝指了指睡熟了的丈夫和两孩子,老太太微微点头,坐下后声音压低了许多。

“娘刚才想过了,一个家得有个主事才行。”

宋婉凝与孟秋慈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老太太,“娘什么意思,请明示。”

“我的意思是,这个中馈还是娘继续担着。”

“娘,儿媳身上就这一点,您拿着。”

还不等两人回过神,曲氏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到老太太手里。


“呜呜呜……我不想回村,我没了手臂,回去了日子也不好过。”

一边是死,一边是比死还难受。

李泉水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泉水,别犹豫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回村吃糠咽菜好歹是活着,快做选择,再晚一点蛇毒继续往上蔓延,你想要活命都没机会了!”

李二牛苦口婆心地劝着。

其余的衙役纷纷附和,“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好,你看这些流放犯,从前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如今被送去边疆劳作,他们不都是学会了坦然面对。”

“我……我不一样,呜呜呜……”

“当然不一样,从前手拿鞭子杨武杨威,抽打弱小,断了手臂就是残废,村里小儿见了都有可能嫌弃。”

想起老爷现在还躺在床上,玉珠气不过,撇了撇嘴幽幽地道。

李泉水脑海里天人交战,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奚落。

看着龙彪一咬牙,“我想活下去!”

“好,我这个就让郎中给你做准备。”

老郎中见龙彪提到自己,他一个激灵,连连摆手,“不行,老朽从没给人砍过手,我可以帮助止血,别的就另请高明了。”

“你们谁来代劳?龙彪目光扫向众衙役。”

“我不行,我下不去手。”

“我连鸡都没杀过,还请胆大的兄弟代劳。”

一众衙役纷纷摇头退缩。

李二牛灵光一闪,“龙爷,小人可推荐一人,他一定可以!”

“别磨叽,快快道来!”

龙彪心里自有打算,若实在无人可用,他就亲自动手。

一听李二牛有推荐的人,龙彪心下松了一口气。

“一起流放的人有镇南右将军厉峥,这事他最合适。”

龙彪朝远处站着的人群扫了一眼,里面只见厉家的家眷,没见厉峥的身影。

他对李二牛道:“速去把他带来。”

李二牛领命转身就跑,很快把厉峥带了过来。

姜知妤抬眼望去,见厉峥身材高大魁梧,五官端正,浓眉下朗目有神,看起来年纪比父亲略小上两三岁。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一身布衣也掩盖不住他威武不凡的气度。

姜知礼拉了拉姜知妤的衣袖,“妹妹,一会儿场面太血腥,咱们别看了。”

“小姐,那人的血有毒,咱们不看,别溅到你身上污了你的衣裙。”

玉珠拉着姜知妤的另一只胳膊,几人转身离去。

刚走到拐角处,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紧接着有人喊道:“快把止血包绑上,一会儿失血过多就糟糕了!”

几人快步离去,玉珠和如意回去后就去三房屋里八卦外面发生的事。

兄妹俩回到屋里,双双走到床边拉住父亲的手。

姜知礼眉飞色舞地道“爹,李泉水昨夜被毒蛇咬了,他的手臂被砍了一截,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装发热了。”

“真的?”

“爹,是真的,只要李泉水离开队伍,这里面就再也没有九千岁的爪牙了。”

姜知妤点了点头。

姜知砚在一旁拧着眉一脸担忧,“九千岁想在途中害了父亲,也不知道那个龙彪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身边豺狼虎豹环伺,这可如何是好?”宋婉凝暗叹自己漏算了对方的歹心。

要是早知道队伍中藏有歹人,她就应该让张琦买几个会功夫的人送进流放队伍。

现在就二儿子一人会功夫,还不能跟衙役明着干,她整日提心吊胆,睡觉都不踏实。

姜知妤推敲了一番摇了摇头,“据我观察,龙彪这人不一定是个好人,但是他未必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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