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都是你害的，你是什么时候把针放入我体内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她这是回光返照了。
我并不答她。
欣赏着她惊恐，绝望，害怕，战栗。
气息，在慢慢抽离她的身体。
她突然哭起来，恳求我：“你救救我，吃人的是这皇宫，要你阿娘命的是陛下不是我，我们都是这深宫里的苦命人啊，求求你放过我……”
“苦命人？放过你？”我笑起来，把擦干净的针小心翼翼地放进荷包里，抬头看着眼带希冀的宁妃。
“你爹吏部尚书，执掌天下官员任命权柄，连宫里的太监他都能管上一管。”
“太祖永熙二年，时任员外郎的宁大人请旨太祖选秀。”
“一个月后，宫里少了一名皇帝跟前得力的大太监，民间多了一名御赐选秀官。”
“两个月后，江南多了一个寡妇村。”
“大乾三朝，宁大人替皇帝选秀有功连升三级，官拜尚书，你宁家从寒门荣登新贵。”
“宁家满门享受着寡妇们的血肉换来的荣耀，你可知？”
“你自是知晓的，那年你爹抱着你来寡妇村，你还在我家门前硬摘了我阿娘种的唯一一朵红菊呢！”
宁妃的眼眸更加瞪大，直直地望着我，嘴唇害怕地嗫嚅：“你，你记得？”
“我当然记得！那天，你阿爹从老太监手里带走了我阿娘！”
我怎么会忘呢？
我怎么能忘呢？
我和阿姐都不能忘！
几日前，我阿爹突然暴毙，死前脸上挂着笑容。
老太监说，阿爹是为了妻小自愿赴死的。
可我明明看见，阿爹是吃了老太监给的酒才骤然离世。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宁妃惊恐地想爬起来。
可她早是一副枯骨，动一下便全身剧痛难忍。
她很是艰难才翻过身，跪伏在床上求我。
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