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您有权随时解除演出协议。”他推过盖满公章的解约书，签字笔尖颤抖着指向“不可抗力”条款——那里用荧光笔标注着“当事人精神状况异常”。
林念安瞳孔微缩，她认得这个字迹。上周收到匿名快递的《反家暴法》手册，扉页的批注与此刻如出一辙。
警报器突然尖啸，陆沈祺的钢笔刺穿实木桌面。他踉跄着撞向书柜，整排《刑法修正案》哗啦啦砸落。林念安想伸手搀扶，却被突然启动的自动防卫系统喷了满脸《民法典》书页。
“别过来！”陆沈祺把自己反锁在防火门后，对着监控摄像头撕开西装衬里。跳动的电子屏上，季临川刚破解的脑电波图谱正在疯狂预警——每当林念安出现在三米内，他前额叶皮层的法律认知区就会大面积坏死。
季临川的视讯窗口在此时弹出：“最新数据，你每次失控前都会出现0.3秒的清醒脉冲。知道那瞬间你的大脑在检索什么吗？”
全息投影炸开漫天代码，陆沈祺看见自己破碎的记忆碎片：
十九岁在法学院图书馆，有个女孩用《物权法》替他挡住泼来的咖啡
私人岛屿监控录像里，戴柴犬发卡的虚影总在阻止他按下囚禁按钮
昨夜梦魇中反复出现的《婚姻法》第1043条，被娟秀字迹改成“请先学会爱人”
“是某种潜意识防御机制。”季临川将画面定格在模糊的侧影，“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在用法律条文重构你的神经通路。”
陆沈祺突然扯断心率监测贴片，鲜血在《刑法》目录页洇出诡异图案。他摸出藏在镇纸下的激光笔，在防弹玻璃上刻下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公式：林念安出现次数÷姜漾记忆闪回=剧情偏离值
“通知所有部门，”他按下总裁专线，“下周起实行法律素养考核，不合格者直接调任法务部实习。”
整栋星海大厦在这一刻沸腾。电梯间的广告屏开始循环播放《今日说法》，食堂菜单标注卡路里的位置换成对应法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