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就开始布局。
她锁骨处的凤凰纹身振翅欲飞,与父亲工具箱底层那张泛黄照片上的胎记如出一辙——二十年前江家失踪的小女儿,右肩正是这样的火凤凰,那相似的胎记仿佛是一种暗示,暗示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为什么要帮我?”
周凛冬扯开领带,阴阳鱼翡翠在暖光下流转诡谲的光。
江今的指尖抚过他锁骨咬痕,那里新纹了只浴火重生的鹤:“你父亲修过我母亲坠江的车。”
她解开旗袍盘扣,肩头烧伤疤痕狰狞如锁,“刹车管被人动了手脚。”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周凛冬想起孟清清保险柜里那份江氏股权书。
当江今的唇覆上他喉结时,他看见酒柜玻璃映出的景象:她正将注射器刺向他后颈,翡翠吊坠里微型摄像头红光闪烁,那红光如同恶魔的眼睛,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汽修厂的老式吊灯在风中摇晃,周凛冬的扳手卡在生锈的刹车管内。
二十年陈旧的机油味裹挟着记忆翻涌——父亲总说车是有灵性的,每个零件都刻着主人的命数。
当他从雪佛兰底盘下滑出时,江今的高跟鞋正踩在泛黄的维修记录本上,纸页间夹着张烧焦的合影:少女右肩火凤凰胎记在1983年的阳光里振翅欲飞,那照片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
“这是我母亲出事前最后保养的车。”
江今的旗袍下摆扫过满地零件,露出小腿蜿蜒的疤痕。
她指尖抚过墙上褪色的排班表,在“周建国”的名字上洇开水渍,“那天本该是你父亲当班。”
暗室红灯骤然亮起。
周凛冬将显影液中的照片夹起,1983年4月17日的监控胶片上,孟清清的祖父正在调换刹车片。
江今突然剧烈咳嗽,丝帕上的血渍像凋零的罂粟花:“肺癌晚期,和当年母亲吸入的毒烟成分一致。”
拍卖会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周凛冬举牌的手稳如磐石,“三千万第三次”的槌声落下时,孟氏祖宅地契在他掌心发烫。
林川在走廊拽住他衣袖,腕间蓝宝石袖扣已换成典当行的标签:“孩子被孟清清扔在福利院...能不能...”急诊科消毒水味道与记忆重叠。
周凛冬望着保温箱里皱巴巴的婴儿,监护仪波动曲线与父亲临终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