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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口声声说要等父亲咽气,可我却多次看见他深夜时分在祠堂周围鬼鬼祟祟地徘徊。
母亲转身离去时,一串钥匙从她腰间不经意滑落。
我弯腰去捡,却在青砖缝里意外摸到半枚银锁——那银锁的形状与我颈间戴了二十年的长命锁竟然完美契合,能拼成一朵完整的并蒂莲。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血液在耳膜里轰鸣不止。
我想起父亲昏迷时反复念叨的“双生子”,想起母亲每年清明都要去市郊荒废的市二院旧址烧纸钱的神秘举动。
就在这时,阁楼窗户突然灌进一股穿堂风,猛烈地卷起箱底的一张照片。
泛黄的影像中,年轻时的母亲抱着两个襁褓,背后是那片被烧得焦黑的医院外墙。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几个模糊的字迹:“调换记录,五月十七日凌晨”。
钢笔水晕染开的字迹宛如干涸的血迹,似乎在诉说着某个被尘封已久的惊悚真相。
我紧紧攥着那半枚银锁,指尖因紧张而发凉。
母亲已经下楼去应付那个表舅,阁楼里只剩下我和满室的尘埃与回忆。
吊灯依旧在头顶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光影的形状与童年时父亲书房里那盏老式台灯的光影惊人地相似。
我蹲下身,继续在这樟木箱中翻找。
箱底压着一本褪色的老相册,封面已经斑驳不堪。
我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她穿着整洁的护士服,站在市二院的门诊大楼前,笑容灿烂而纯净。
照片右下角印着清晰的日期:2003年4月15日。
我的手突然顿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
2003年4月15日,那是我出生的日子。
可母亲明明说过,她是在家里生下我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仿佛置身于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找不到出口,也看不清前方。
相册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工作证,边缘略显磨损,上面清晰地印着“市二院妇产科护士长”的字样。
母亲的名字以端庄的字体书写其下,医院的公章虽已斑驳模糊,却依旧能辨认出它的轮廓,仿佛见证了那段岁月的沧桑。
我轻轻翻过这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陈旧的集体照。
照片中,母亲站在人群中央,面容温婉,怀里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