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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恶毒美媚娇被强取豪夺了张桂花秦芸汐小说

叛逆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到这话她能不气嘛,虽然确实是孙孝州主动提议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把错全推给桑桑。明明都有对象了,还勾三搭四,用对象之外的男同志帮忙,就是思想有问题,季珊想,这种人就是欠教育。……“同志,请问你认识秦桑嘛?”,一道粗犷男声传来。季珊打量着面前几人,眼神闪了闪,顿了片刻回道:“认识。”“而且我们很熟,一个办公室的。”“怎么?有事嘛?……当天,从白家跑出来后,侯可可肿着脸,顶着路人指指点点的压力,一路哭着回到了侯家。“呜呜呜,姥姥,我被欺负了,那个贱人打我。”,见到亲人,她猛的扑过去,诉说发生的委屈事。侯老太太听后一边心疼宝贝外孙女,一边咒骂白安荣那一家子。“姥姥的心肝,快别哭了,看眼睛等会肿了,别着急,那一家欺负了你,一个也跑不了,等你舅...

主角:张桂花秦芸汐   更新:2025-02-08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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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桂花秦芸汐的其他类型小说《六零恶毒美媚娇被强取豪夺了张桂花秦芸汐小说》,由网络作家“叛逆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话她能不气嘛,虽然确实是孙孝州主动提议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把错全推给桑桑。明明都有对象了,还勾三搭四,用对象之外的男同志帮忙,就是思想有问题,季珊想,这种人就是欠教育。……“同志,请问你认识秦桑嘛?”,一道粗犷男声传来。季珊打量着面前几人,眼神闪了闪,顿了片刻回道:“认识。”“而且我们很熟,一个办公室的。”“怎么?有事嘛?……当天,从白家跑出来后,侯可可肿着脸,顶着路人指指点点的压力,一路哭着回到了侯家。“呜呜呜,姥姥,我被欺负了,那个贱人打我。”,见到亲人,她猛的扑过去,诉说发生的委屈事。侯老太太听后一边心疼宝贝外孙女,一边咒骂白安荣那一家子。“姥姥的心肝,快别哭了,看眼睛等会肿了,别着急,那一家欺负了你,一个也跑不了,等你舅...

《六零恶毒美媚娇被强取豪夺了张桂花秦芸汐小说》精彩片段


听到这话她能不气嘛,虽然确实是孙孝州主动提议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把错全推给桑桑。

明明都有对象了,还勾三搭四,用对象之外的男同志帮忙,就是思想有问题,季珊想,这种人就是欠教育。

……

“同志,请问你认识秦桑嘛?”,一道粗犷男声传来。

季珊打量着面前几人,眼神闪了闪,顿了片刻回道:“认识。”

“而且我们很熟,一个办公室的。”

“怎么?有事嘛?

……

当天,从白家跑出来后,侯可可肿着脸,顶着路人指指点点的压力,一路哭着回到了侯家。

“呜呜呜,姥姥,我被欺负了,那个贱人打我。”,见到亲人,她猛的扑过去,诉说发生的委屈事。

侯老太太听后一边心疼宝贝外孙女,一边咒骂白安荣那一家子。

“姥姥的心肝,快别哭了,看眼睛等会肿了,别着急,那一家欺负了你,一个也跑不了,等你舅舅们都过来的,就去给你报仇。”,侯老太太温声哄着外孙女。

转头又看向二儿媳妇吴秀骂骂咧咧道:“你个完蛋玩意,就看可可被人打了?真是废物一个,等我儿子回来的,你就等着吃瓜落吧。”

“现在赶紧去煮个鸡蛋,给可可敷下去肿。”

吴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像个受气小媳妇般,忙转身去厨房忙活。

侯可可半躺在侯老太太怀里,盯着吴秀离开的背影,声音恶狠狠道:“姥姥,你让二舅今晚使劲打她,就是她出的破主意,那白家父子才不好拿捏呢,我看她是故意的,就想给我难看。”

白家人她恨,吴秀她也恨。

要不是消息有误,她能吃今天这亏,能这么倒霉遇到那个小贱人嘛!

“放心吧,还能跑了她。”,侯老太太语气轻蔑,丝毫不把吴秀放在眼里。

不仅是吴秀,家里的几个儿媳妇,她都瞧不上。

侯家是侯老太太当家作主的。

她年轻时候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后来世道变了,多番辗转和丈夫侯大壮回了乡下老家。

后又凭借当初做丫鬟时候的见识和心机,在闭塞的村里混的非常不错,几十年间,村长的职位几乎被他们一家世袭了。

以前侯老爷子在的时候由他当村长,后来侯老爷子不在了,就由侯老太的大儿子当了这个村长。

可以说在小小的榆树村,他们侯家是一言堂。

侯老太共孕有三儿一女,因怀女儿的时恰巧做了个关于凤凰的梦,后又找大师算,说是凤凰飞到家,她的这胎怀的是闺女,是他们的贵人,会给他们侯家带来福分。

这种吉祥话谁不爱听啊,当即侯家人就信了八分,等到后来真生出个女儿后,他们心里就更笃定女儿(妹妹)是金凤凰富贵命的说法了。

尤其是侯老太,她当初见那些贵太太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心里就非常羡慕,但她也清楚,凭自己这辈子是够呛了。

所以就把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对这个女儿可以说是千依百顺,极致宠爱。

在她的有意引导下,家里的几个儿子也都从小就宠着妹妹,即使长大后都结婚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也还是把家里的妹妹放在第一位。

侯小妹长大后,侯家人费了很大力气给她在县里寻了门家境殷实富裕的好亲事,只可惜,好日子没过几天,侯小妹生孩子时候因孩子太大,不幸去世了。

这个打击对侯老太来说可太大了,她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就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外孙女身上。


在酒厂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节前夕。

桑桑坐在办公室里,无聊地摆弄着新染的手指甲,只等下班时间一到,她就解放了,不用面对裴狗那个无聊的男人。

本来她是在隔壁秘书处的,和其他几个秘书一起,可裴澈突然把她给调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就在门口处,还给她安排了一个桌子。

虽然交给她的工作量不大,远没有孙孝州他们的多,可桑桑对这个安排还是不满意。

她感觉毫无自由可言,就连偷懒都要小心翼翼的。

笑话,谁愿意和顶头领导天天一起工作啊!

裴澈倒是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他既然知道自己对桑桑有意思,那就要天天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才放心。

只要抬个头就能看到她,裴澈心情美滋滋。

美人在侧,就连工作都变得让人格外开心呢!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坐在门口位置的桑桑,看周柏豪手上提着三包不知道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又看他露出大白牙,笑呵呵地举起其中一包递了过来。

“秦同志,这是厂长给咱们发的月饼,一人四块呢,我把你的这份给你拿过来了。”

桑桑爱吃甜食,忙笑着接了过来,客气道:“谢谢周同志,也谢谢裴厂长,我很爱吃月饼呢。”

“客气啦秦同志。”,周柏豪回了句,然后把手里的另外两份月饼放在裴澈办公桌上,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到裴澈那副赶人走的眼神…

他心里暗骂了句,然后转头默默离开…

“秦同志,我不爱吃甜,分给我的这份月饼也给你吧,你拿回去慢慢吃。”,裴澈看向不远处的女孩开口道。

桑桑正羡慕,心想还是厂长好啊,别人有一份月饼,而他有2份,那可是多出四块呢啊。

然后她就听到这话……

反应过来后,桑桑脸上的笑容是收都收不住,她可不客气,接过月饼后,说了几句好话,就把包括自己的那份,一共三包月饼都收进她的布包里了。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裴澈看了个正着。

他见女孩听到自己的话后,先是唇角微微上扬,荡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紧接着接过月饼后,那笑容逐渐绽放,如同初绽的花朵,明媚而不失纯真。

裴澈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

又想到明天不能见她了,心里有些遗憾。

“裴厂长,明天过节,你去亲戚家过嘛?”,桑桑这会儿看眼前的男人顺眼,就多问了句。

她知道孙孝州的母亲是裴澈的亲姐姐,还有裴厂长父母家在京市,这些基本消息她早从孙孝州嘴里套出来了。

裴澈眼神倏地变得幽深,他敛下眼眸,低声回道:“不去,我和姐姐年纪差的多,关系一般,就不过去打扰了,我自己在家随便吃点就好。”

桑桑没想到裴澈和她说这么隐私的家事,还有,这么一个大厂长,怎么说的这么……可怜呢!

“哦,这样啊。”,她有些干巴巴地回,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

感觉自己应该眼花了,不然怎么在裴澈脸上看到委屈巴巴的表情,太不可思议了。

她想了想刚才两人的对话,感觉自己可能回的有些敷衍,稀里糊涂地就说了句让她接下来后悔不已的话。

……

下班路上,桑桑都走到酒厂门口了,还在懊恼,她当时怎么就说那么一嘴呢!

“秦同志,好巧啊。”,孙孝州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心心念念地身影忙喊出声。

桑桑顿住脚步,这会儿她兴致不高,没有攀谈地兴致,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孙孝州见人要走,忙把手里的月饼递过去,“秦同志,这包月饼送给你吧,我,我不爱吃甜食。”

口味还遗传吗?

桑桑在心里嘀咕。

不过月饼是好东西,不怕多。

而且不要白不要,她伸手接过去,客套着,“真是谢谢孙同志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和我母亲都很爱吃这些糕点呢。”

要不说外甥像舅呢,别的地方不知道,但这看女人的眼光是一样的。

孙孝州感觉面前女孩的笑容实在太晃眼了,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心跳声如此清晰,像小鹿在胸膛乱撞‌‌一般。

心中搜索着桑桑能感兴趣的话题,他想多和面前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说几句话。

可还没他想好,就听桑桑语气甜美道,“孙同志,我要先回去了,回去晚的话,我母亲会担心的。”

“哦,那,那秦同志路上注意安全,后天见。”,心上人都这么说了,孙孝州也就只能忍住不舍的情绪,温和地笑着和对面女孩告别。

他站在原地望眼欲穿地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到,才收回视线。

……

桑桑不傻,知道孙孝州这是给自己献殷勤呢!

加上他最近总是趁机找借口和自己聊几句,自然也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不就是看上她了,想和她处对象嘛!

她长得这么美,也算孙孝州眼光不差。

对于这件事,桑桑不排斥,主要是因为孙孝州家里条件非常不错。

她早就在日常聊天时候套话套出来了。

孙父是哈市粮食局副局长,孙母也就是裴厂长的姐姐,是哈市人民医院的医生。

家里就两个儿子,孙孝州上面还有个哥哥,是名军人,现在在外地。

也就说平日里只有孙孝州一个孩子在跟前借光,要是以后和他结婚,日子肯定不差的,还没有妯娌矛盾。

只是吧,桑桑还不急那么早定下来,她才满18岁,还有的选呢。

往后万一遇到更好的呢。

所以对于孙孝州的殷勤,她是既不拒绝也不热络。

桑桑没什么道德心,丝毫不觉得这样什么不妥。

别人的死活她不管,能让她生活的更加舒适自在就好。

而且,是都是别人自己主动凑过来的,她可没有去黏着谁。


吴秀:“……”

她想个屁,要不是丈夫想让他外甥女和白志新相看,她才懒得看到这对父子俩呢!

脾气又臭又犟,说话能噎死个人。

“呵呵,我就是感慨下,哎呦志新可真长大了,这一晃,都是快成家的人了,听说现在在纺织厂上班呢啊。”,吴秀记着正事,忙走过去拉着白志新问。

白志新皱眉,直接把手抽开,耿直道:“大姨,有事你就说,别兜圈子了。”

他不傻,自己这个大姨什么德行还是一清二楚的,不可能是真因为想自己了才过来的。

他从记事起亲生母亲身体就不好,一直到他10岁母亲去世前,家里经济情况都挺紧张的。

主要看病吃药实在太费钱了,他爸每个月的工资勉强能够用。

有次月初母亲发病,直接花进去他爸一整月的工资,又正巧赶上他开学,竟连学费都交不起了。

无奈之下,他爸就带着他去找吴秀,说借下孩子的学费,并保证下个月就还上。

那时候吴秀家条件不错,两口子都是县城里的工人,孩子也还小,借那点学费钱其实不费劲。

可他大姨连敷衍都懒的敷衍,直接就说没钱别上学了,在家糊火柴盒还能帮着减轻点负担。

那是他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找吴秀借钱,从此以后,不管家里多紧多难,都没在想起过吴秀这人。

母亲去世后,吴秀更是连母亲葬礼都没参加,说什么年纪轻轻就去了,晦气。

白志新虽然是个心大的,但曾经这些事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所以,对这个所谓的大姨那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他能搭理她,也只是因为母亲这位一奶同胞的姐姐,和她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而已。

……

“对啊,他大姨,有事你就直接说,别总扯没用的。”,白安荣也跟着插了一句。

之前的事都随着前妻吴莲去世过去了,现在他就想和芸汐好好的,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吴秀万一再多说点什么,芸汐吃醋了可怎么办,也是他考虑不周,就不应该让人来他们家里,直接在外面见一面就好。

所以,白安荣现在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吴秀被白家父子俩直白的话,噎的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

她也是个暴脾气的,可这会儿有任务,也只能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告诉自己不和这两人计较。

深呼吸一口气,吴秀扯着一张稍显僵硬的笑脸,开口道:“哎,瞧你们父子俩说的,这些年我是真心想着志新呢,只是家里事多一直走不开。”

“这次我过来,主要是因为志新也到年纪娶妻了,就寻思啊,他亲妈不在,也没人给他张罗着,这不,我就替他张罗了嘛。”

说着她就把左手边身着翠花外套,长相甜美可人的女孩拽了过来,指着她继续道:“诺,这就是我给咱志新相看的对象,怎么样,漂亮吧,这丫头是志新他姨夫的亲外甥女,高中学历呢,在我们县上可是很抢手的,我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给咱们志新介绍了,寻思咱们亲上加亲呗!”

侯可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吴秀身旁。

白安荣心粗,还真没想过家里两个孩子结婚的事,在他眼里,孩子们还小呢。

而且,好不容易和白月光再续前缘,他那点心思就都用在了如何讨好秦芸汐身上。

他心思单纯,没多想,听吴秀这么一说,心里只有对儿子的愧疚。


钢铁厂白家。

张慧看白兰兰回来,她脸色有些难看。

现在街道三天两头宣传响应下乡号召,他们家算上婷婷有4个孩子呢,老白又是钢铁厂的领导,怎么也得出一个孩子下乡才能堵住别人的嘴。

大儿子结婚了,不用再下乡,白婷婷人家半年前也参加工作了,那就只能是后找回的这个女儿和小儿子。

张慧肯定是更偏向小儿子的,想着反正白兰兰之前在乡下待过,有经验,就还是她去呗!

可结果这个丫头出尔反尔,当初说让她下乡,也没拒绝。

但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在饭桌上通知他们,说酒厂招工,她要去试试,而且老白也知道这事,就没告诉她。

怎么滴,就防着她呢呗?

果然是被那个乡下女人养大的,一样的白眼狼。

“考上没有?”,张慧板着脸问。

白兰兰抿着嘴,犹豫了下,才吞吞吐吐道,“酒厂好一些的岗位都对文化水平有要求,我考的是车间女工。”

“妈,我去做饭吧,爸快下班了。”

放下手中的布包,白兰兰就赶忙走去了厨房。

张慧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死丫头一堆废话,但想到丈夫确实快下班回来了,也就没有去找白兰兰麻烦。

还是让她先干完活再说吧!

……

晚饭期间,白安华也开口问女儿的考试结果,“兰兰,考上没有啊。”

“嗯呢,爸,我考上红谷酒厂的车间女工了。”,白兰兰语气轻快,不同于面对母亲时候的胆小慎微。

“兰兰真厉害。”,白安荣夸赞了句,面上带着几分欣慰,又转头看向了只知道埋头吃饭的小儿子,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知道酒厂招工消息后,他是想让兰兰和小儿子都去考试的,结果这个臭小子一点也不听话,非和外面的H兵胡闹。

现在好了,全家都有工作了,就连只读几年书的兰兰都有了着落,就这个小儿子还吊儿郎当的。

“志国,既然让你去考试你不愿意去,那就下乡吧,看看需要什么,让你母亲帮准备着,我明天去街道问问,尽量给你选个离家近的地方。”,白安荣看向小儿子道。

白兰兰眼眸中闪过惊喜,太好了,自己不用下乡了。

但没等她开心几秒,张慧的话又泼了她一头冷水。

“老白啊,志国哪会干农活啊,到乡下他怕是连饭都吃不上,还是让兰兰把工作让给志国,然后兰兰去下乡吧,兰兰有乡下生活的经验,然后咱们再多准备点钱和钱给她,日子也不会差的。”

张慧边说边给小儿子使眼色。

白志国并不想当车间工人,认为还不如白志新那份工作体面呢!

但他也不傻,看明白眼前的情况了,他爹是真想把他送到农村去啊。

算啦,在哪都比下乡强。

他开口道,“爸,我不想下乡,下乡还要插秧,我真不是那块料啊!还是帮我找份工作吧。”

“那你是哪块料?之前就知道在外面鬼混,现在知道着急啦?晚啦,咱们家必须得有个孩子下乡,婷婷和兰兰都有工作了,就你没有,不你去谁去?你两个妹妹都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别打他们工作的主意。”,白安华气的端起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年代的人大部分都是更重视儿子的,其实白安华也不例外。

但他更在乎自己的名声,毕竟让女儿把工作让给哥哥,传出去不好听。

尤其对兰兰,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的,这孩子命苦,没过几天好日子。

至于白婷婷,那孩子变化很大,这三年来帮了他不少忙呢,他们厂的副厂长马上要退休了,凭借自己在厂里的名声以及资历,这个职位非他莫属了。

小儿子是张慧的心肝,见丈夫竟然真就不管不顾想让小儿子下乡,她急了,掐了一把旁边低头没说话的白兰兰,强硬道:“你把工作让给你哥,你去下乡。”

张慧手劲儿一点也没收着,白兰兰被掐得嘶了一声,听到母亲命令般的话,更是委屈的红了眼眶。

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总是讨厌自己,白婷婷也在啊,怎么就不提让她去工作呢?

她的那份工作明明比自己的工作要体面。

白兰兰抬头望向始终保持沉默的白婷婷,眼里满是憎恨,然后看向白安华小心翼翼开口道:“我那份工作要进车间,很累的,二哥肯定受不了,还是给二哥找份坐办公室的工作吧!”

“上哪去找啊,你说的轻巧,死丫头你怎么这么自私,把工作让给你哥怎么啦?养不熟的东西。”,张慧心气不顺,逮着白兰兰骂。

她怎么没想过白婷婷的那份工作,可是丈夫说了,那份工作动不得,他现在马上要升钢铁厂副厂长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厂里都知道婷婷不是白家亲生的女儿,但白家还愿意养着,这可给他们老白博得不少好名声呢!

要是现在让婷婷把工作让给志国,不是打老白的脸嘛,万一快到手的副厂长飞了呢,那可得不偿失。

当透明人的白婷婷适当开口,“爸,妈,不然我把工作让给二哥?”

“不行!”

白安华想也没想就连忙拒绝出声。

完全不像刚才张慧为难白兰兰的时候,就像没听到一样。

见白兰兰委屈的模样,他嘘声咳了咳,开口解释,“婷婷的工作志国做不了,她在财务天天要算账的,就志国那脑子能行嘛,要是到时候出了差错,影响到爸的工作怎么办?再说了,婷婷在钢铁厂表现很出色,得到厂里不少人称赞呢,很有前途的。”

听了父亲解释,白兰兰心里这才舒服点,在白家,也就父亲会关心自己。

如果连父亲也区别对待,那她可怎么办?

想起父亲刚才夸白婷婷的话,白兰兰感到了危机,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不然被白婷婷比下去。

对了!

想起白天在啤酒厂里看到的那个人,她眼眸闪了闪,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想好说辞,白兰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

听后,白婷婷望向白兰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之前白兰兰对自己有意见使绊子,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确实是“白婷婷”这个身份鸠占鹊巢的。

可刚才白兰兰提的那个人,人家可没对不起她过啊。

看来,书上描写的善良女主也没那么善良嘛!


桑桑是隔天一早才知道白婷婷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事的。

这三年白婷婷就和转性了一样,完全没有存在感,都不如那个白兰兰能蹦跶。

一开始她还会阴阳白婷婷几句,但当事人毫无反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有劲也使不上,无聊得很。

久而久之,她也就忽视掉这个人了。

现在冷不登儿提起,还是比他们这些同龄人都要幸运,早早就有了份正式工作。

桑桑心里不舒服了,和母亲撒娇抱怨,“哼,妈,白婷婷什么都不如我,我一定要找份比她好的工作才行。”

“当然了,放心吧,我女儿这么优秀,肯定工作找的比他们都好。”,秦芸汐拍着桑桑后背当作安抚,心里也觉得理应如此,她的女儿值得最好的。

母女二人都自信满满。

可人家白婷婷现在在哈市数一数二的钢铁厂任职财务部职员,就如今找工作这般激烈残酷的情况下,还想要找一份比这还好的工作,可不容易。

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有好的岗位,那也都是市里那些领导们的亲属来了。

白安荣只是纺织厂里的主任,他功利心不高,性子也直,远没有同样作为主任职位的白安华混的开。

所以桑桑母女二人的要求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再说秦芸汐想用钱砸这事,虽然见钱眼开的大有人在,可这会儿想卖工作,还能把消息传到她这的,那是少之又少。

……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秦氏母女二人还是接连受挫。

身边和桑桑差不多大的同龄人不是有了工作,就是报名下乡了。

这种情况更是压的她们心里难受。

就连白家的两个大直男都感觉到家里气氛异常,大气都不敢喘。

桑桑现在很暴躁,看到路边的狗都想踹两脚。

知女莫若母,秦芸汐非常理解女儿的心情,为了让女儿分散注意力,她把整个纺织厂家属楼的布票鞋票搜刮一通,让桑桑去购物,打扮漂漂亮亮的。

心情好了,没准就有好事发生呢!

购物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桑桑就约着自己唯一的朋友袁圆,准备去百货大楼采购一番。

当晚,桑桑托白志新去袁圆传个信,要约她明天出去购物。

袁圆都快一个多月没见到桑桑了,这不得到消息后,一大早上就来袁家了。

把桑桑都给堵住了被窝。

一般人看着好朋友早早就过来了,肯定会着急收拾,但明显桑桑不是一般人……

所以,袁圆注定起早赶了个晚集。

果然,等桑桑收拾完毕后,时间都已经11点半了,袁圆等了小一上午,她倒是绝无怨言,毕竟桑桑打扮的漂亮对她眼睛很友好。

就是吧,肚子等的咕咕直叫……

袁圆看着收拾妥当的美人同桌道:“桑桑,咱们先去国营饭店吃饭吧,不然没力气逛百货大楼啊。”

桑桑翻了白眼,看着面前满脸恳求的胖姑娘,不情不愿地开口,“好,那就先去吃饭吧。”

算了,把人喂饱,好有力气给她拎东西。

”哇,桑桑,你真好。”,袁圆激动要扑向桑桑,桑桑见状忙拿着包跑出去。

她刚熨好的衣服,可不能被这胖丫头弄皱。

两个梳着麻花辫的小姑娘你追我赶,笑着闹着跑出了家属院。

……

*

袁圆父亲是国营饭店里的大厨,地位很高,她一进来,店里员工都认识她,这几年,连着桑桑都跟着混了个脸熟。

国营饭店里有熟人好处多着呢!

就比如现在正是中午,工人们下班,排队都排了2个小时了。

而袁圆带着桑桑光明正大的插队,直接去点餐。

当然,后面排着队的也会有人抱怨出声。

但在六十年代,可没有顾客是上帝一说,店里的服务员都脾气暴躁着呢!

对此可以看下墙上的标语,“禁止无故殴打顾客。”

那就是你要敢闹,寻摸个理由,揍你一顿你都要受着。

“吵什么吵,在吵就都别吃啦。“,负责记录点餐的张大妈嚎了一嗓子,后面的人顺利安静下来。

算了,还是赶紧吃上饭吧!

晚吃也比没得吃强,再说了,国营饭店里的人他们可得罪不起,不然惹到人家,背后在盘子里少放几块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桑桑啊,你会不会感觉这样不好,不然我们下次排队?”,点好菜,袁圆坐在桌子,后知后觉开口道。

她自己习惯了,随便别人怎么说,能让她快点干饭就行,就是怕桑桑不好意思。

毕竟这么个绝色大美女,肯定脸皮薄。

事实证明,袁圆还是想多了。

桑桑可没道德心,这是凭本事插队的,别人那是羡慕嫉妒,她就不信了,要是刚才蛐蛐她俩的那些人也和袁圆一样,父亲在里面当大厨,他们还能有特权不享,跟着去排队?

人就是这样,自己没有就嫉妒别人,反正她就喜欢这种优待,别人看不惯就憋着。

“你脑子有包啊,没苦硬吃是不?”,桑桑翻了个白眼。

袁圆憨憨一笑,心想长得美就是好,连翻白眼都好看。

……

因着她们店里有关系,饭菜上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而且还是张大妈亲自给端过来的。

这个待遇也就直到市里领导来调查才有。

“谢谢张大妈。”

“谢谢张大妈。”

两个青春活力的小姑娘脆声声开口。

张大妈原本因中午人多的坏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她豪爽地摆摆手,“客气啥,有啥需要的就叫大妈。”

话音刚落,前面就有人催促,“哎呦,您快点过来啊,我这待了有一会儿了,还没点上菜呢!”

“催催催,这不就过来了嘛,怎么,耽误你一分钟能饿死你还是咋滴。”

“饿死鬼投胎的玩意儿。”

张大妈走过去,双手插腰,骂够了才开始工作。

被骂的人则是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

桑桑专心吃饭,没有看热闹。

她们两人今天吃的格外丰盛,三菜一汤加两碗白米饭。

桌上摆着超大量的红烧肉、红烧鱼、瓜片炒鸡蛋,冬瓜排骨汤,俩人吃的肚皮都要撑开了。

六十年代的国营饭店虽然菜量实惠,但也没有这么夸张,桑桑这桌的菜都快溢出来了。

这完全是托了袁圆父亲的福。

后厨的袁师傅一听他的宝贝胖闺女过来了,那还不使劲给装。

“袁圆,伯父这手艺真是不错,每样菜都好吃,这个红烧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桑桑吃的满足,不吝啬地夸奖道。

提到父亲,袁圆就自豪,她挺起胸膛,颇有荣幸道:“桑桑,我下周就来帮厨了,等我到时候学成了,就请你到国营饭店随便吃,我请客。”

袁圆工作定下来了,在国营饭店后厨,她说的高兴,全然没注意到身边人变了脸色。

“就你找到工作了是不,在这和我显摆呢?”,桑桑那张精致的小脸立刻拉了下来,语气也是冷冷的。

她感觉这个袁圆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好不容易有那么点好心情,非提到工作,现在好了,又唤醒她无业游民的事了。

袁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手道歉,“桑桑,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生气,这顿我请客好嘛!”

她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美人同桌脸色。

“怎么,我是吃不起饭了,还用你请,你那点饭票够你自己吃就不错了。”,桑桑不领情,还是板着脸。

袁圆可不想惹桑桑生气,她想了会儿,然后低头从布包的夹层里取出几张布票,道:“那,那我把我手里的布票给你,虽然不多,但桑桑可以多件背心的。”

桑桑脸色这才缓和些。

现在是计划经济,买东西光有钱也不行,还要票,她又爱美,当然不嫌布票多了。

“哼”,傲娇地一把接过袁圆手里的布票,然后语气缓和了些,但又带有霸道地开口,“这顿饭我请,算是顶布票了。”

“不许磨叽,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袁圆确实想反对,她知道,桑桑虽然脾气差了些,但是从来不让自己吃亏,几次想开口,最后怕又惹到她,只能化成了一个“好”字。

其实按理说秦芸汐舍得砸钱,不应该别人能找到工作而桑桑还没找到。

怪只怪桑桑要求实在是高,车间女工就不要说了,心气高的桑桑肯定是看上。

但前段时间,难得有份共销社售货员的工作,她竟然都看不上。

要知道,这年头能在供销社当售货员是非常吃香的,一般人都舍不得卖,要传给下一代接班的。

也是恰巧,正好赶上了卖工作的那个人要跟着丈夫随军,才空出这么一个位置。

中间人知道秦芸汐出手阔绰,才先问她的。

结果这么难得的工作,桑桑都不满意。

她是这么说的,“当售货员除了能买东西方便点,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还有啊,再那么丁点大的柜台上,一呆就是一天,多无聊,多累啊!”

“我脾气还不好,要是有人惹我,我也不会让着她,这一吵架就影响我心情,心情不好是会短命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秦芸汐开始还想劝劝女儿的,可一听她这话一套一套的,就……

感觉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也就由着她来了。

不过秦芸汐还是舍不得把这份工作让给别人,就自己买了下来。

在家待了三年,她待够了。

虽然对方要价有点贵,但她手里小金库多着呢,不差这800块钱。

所以,原本是全家都在给桑桑找工作的,结果除了她本人还没找到,就连被忽视的边缘人物白志新,都有了份在纺织厂保卫科打杂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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