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要对外放出风声,就说立翀集团骗贷案主要嫌疑人高宏利畏罪自杀,让凶手放松警惕。
韩梦柳兴奋地说:“还有第三,高宏利既然和别人发生了性关系,总得找个房子吧。查一下高宏利当天的开房记录,看看有没有线索。”
吴警官沮丧地说:“发现尸体的当天我就查了,没有查到。”
我摇摇头,“他们没有开房。要是开房的话,他们完事肯定会冲洗干净,那样的话,高宏利内裤上就不会有精斑了。现在的情形只能说明他们是在特殊情况下发生的性关系,比如在车上、野外等,没有清洗的条件。”
我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说:“查查这个名字平时开什么车,偷偷检查一下,看车上有没有痕迹。”
“周亚轩?这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她和高宏利有什么关系?”吴警官接过纸,纳闷地问了一句。
刚把纸折起来,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我想起来了,周亚轩是孙老板妻子。左小哥,你是说他俩有一腿?”
我去,你这时候反应又快了。我说:“你别八卦了,有了结果再说好不好?”
吴警官点点头,嘴里嘟囔着:“我去,搞不懂这些人,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玩火。”
回家的路上,韩梦柳不解地问我,“我觉得这女人肯定是周亚轩,干嘛不让吴警官直接抓起来审问?”
我说:“要是能抓的话,吴警官早抓了,还用咱们提醒?周亚轩在鹰台名气太大,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一旦抓她,对立翀集团而言,无疑于雪上加霜,必然会引起立翀股价波动。这么做,不光警察局,连市政府也不会同意的。而且万一这个女人不是她,警察局可就下不了台了。”
“贝贝,我觉得你应该听梦梦的,查一下周亚轩的开房记录。”回到风清堂,爷爷听我讲完和吴警官见面的情景,对我说。
我说:“为什么,难道我分析的不对吗?”
韩梦柳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爷爷。
“你分析的没错,但只是高宏利死的当天她没有开房。那么以前呢?别忘了宋雨晴曾经看到一个男人亲了她一下,说明她早就和别人有染。以她这种身份,就是偷情也会找一个高档的酒店,不会像你说的,总是在车里、野外。”说到后面,爷爷笑了起来,惹得奶奶狠狠瞅了他一眼。
韩梦柳得意地说:“还是我说的对,无咎哥哥,还敢小看我不?”
我说:“胡说,我什么时候小看过你。你别显摆了,赶紧给吴警官打电话,让他按爷爷说的去查。”
吴警官立功心切,韩梦柳打了电话不到两天,他就行色匆匆地找到了风清堂。
“吴警官,看上去有点累,这两天收获不小吧?”我请他坐下,给他端了一杯茶。
“左小哥,你这生意逍遥啊,不像我们,腰都累断了,还要天天被领导批。”吴警官左右观察了一番我的茶室,感慨道。“怎么说呢?这两天说有收获,也没有收获。高宏利失踪那天,还真有人在ATM机上提取了一万元的现金。而且从衣着和动作看,正是买西服的那个女人。”
韩梦柳一下子站了起来,“那赶快抓这个人啊。”
吴警官说:“我倒是想抓,可这女人、是个死人。不对,她有个死人的身份。我在银行查了她的卡号,卡主是个叫王诗惠的死人。”
这两天,吴警官按照我说的,把所有银行当天的取款记录都调了出来,后来发现有人在离服装店不远的一个银行ATM机上取了一万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