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突然抬起头朝她看了一眼。姜圆绷着脸,维持住面不改色,微微躬下身,双手把报表递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殷东随手拿起那份报表,垂着眼问:“谁让你来的?”姜圆如实回:“杨总监,他说您要看报表。”他依旧耷拉着眼皮,“财务部没别的人了?”姜圆:“我没办法违抗上司的指令,您这么介意,希望您亲自跟杨总监说一声,以后另叫别人送过来。”她喘了口气,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以后我也会尽量避免跟您在工作上的接触,但如果不小心让您见到了我,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您就是看不惯我,也可以把我直接开除,但该给我的赔偿一分都不能少。”她说完转身就走。“站住”他从后面叫住她。姜圆提着口气等着。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过来:“你自动离职不是更省事儿?”姜圆肺管子里那口气直接冲上喉咙...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精彩片段
他突然抬起头朝她看了一眼。
姜圆绷着脸,维持住面不改色,微微躬下身,双手把报表递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殷东随手拿起那份报表,垂着眼问:“谁让你来的?”
姜圆如实回:“杨总监,他说您要看报表。”
他依旧耷拉着眼皮, “财务部没别的人了?”
姜圆:“我没办法违抗上司的指令,您这么介意,希望您亲自跟杨总监说一声,以后另叫别人送过来。”
她喘了口气,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以后我也会尽量避免跟您在工作上的接触,但如果不小心让您见到了我,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您就是看不惯我,也可以把我直接开除,但该给我的赔偿一分都不能少。”
她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他从后面叫住她。
姜圆提着口气等着。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过来:“你自动离职不是更省事儿?”
姜圆肺管子里那口气直接冲上喉咙,她扭过身来,气鼓鼓地问:“凭什么要我自动离职?”
他脸色依旧不阴不阳的,“你为什么不离职?”
姜圆脸色已经被他气红了,“这份工作我才刚上手,我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你看不惯我,可以把我开了,我就不离职。”
他平淡的目光始终漫不经心地盯着她,但那眼神又像是在想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圆扭过头来,抬脚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没想到迎面进来的是梁舟衡。
“小丫头在这儿?”
梁舟衡上下打量着姜圆,眉眼里有抑制不住的好奇。
姜圆脸色微变,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打招呼,“梁总好。”
说完,她伸手去拉门,作势要出去。
梁舟衡往殷东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闪身将人拦住,“别走啊,我刚来你就走,还躲我呢?”
姜圆:“没有,梁总误会了,我只是过来送报表的,我那还有其他工作。”
梁舟衡不依不饶:“什么工作比你的救命恩人还重要?这都下班点了,正好咱仨一起去吃饭。”
姜圆想都没想一口回绝,“梁总,我已经跟同事提前约好了,等下次,我专程请您吃饭感谢您上回仗义出手。”
“不够意思,上回在酒吧,我给你救出来,你被那位拽着一走了之,之后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咱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下回你再摊上事,哥哥可真就袖手旁观了哈。”
梁舟衡今天碰上姜圆纯粹是误打误撞,忍不住要逗逗她,尤其是当着殷东的面,他越发来了兴致。
门被梁舟衡的身子挡着,姜圆卡在那里想溜都溜不掉。
“你有毛病?没女人吃不下饭?”
身后传来殷东的声音。
姜圆知道,对梁舟衡这种临时安排,殷东想必更是烦躁至极。
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跟她一张桌子吃饭,上回她混在那么多高管中间一起跟他吃饭,他当时眼里的鄙夷还历历在目。
梁舟衡挑眉跟殷东对视一眼,随即慢慢闪开身子,“行,既然殷总都放话了,今天哥哥就放你一马,快去找同事去吧。”
姜圆没空理会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拉开门就闪身出去了。
门刚合上,梁舟衡蹙眉:“你们俩现在到底什么关系?还没睡呢?”
姜圆皮肤嫩滑、软糯,有个人曾在床上,压着她说过:“你这身子男人一碰就得着火,以后出门给我包装严实了,这辈子,休想让别的男人碰一下。”
殷东何止碰了一下,现在那只大手像烧红的烙铁一样,自她的尾椎骨,摩挲着一寸寸往上移。
姜圆乖乖地坐着,看似被殷东虚揽在怀里,但她整个上半身都在轻轻打颤。
大概是精神太紧绷了,姜圆不知道包厢的门是什么时候开的,也没留意到有人进来,以至于进来的人走近到沙发跟前,姜圆才缓缓抬起了眼。
跟颜亦儒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圆后背上的扣子刚刚被解开。
身前一空的同时,她瞳孔一缩,不敢相信,数月前,她打了上百通电话都联系不上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颜亦儒个子很高,身材健硕,但五官精致,从眉眼到嘴角透出一股阴柔之美。
他亦是站在原地,盯着姜圆的脸发怔,似在迟疑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可曾经脸贴着脸,赤露相对过无数次的人又怎会认错。
姜圆抢在他开口之前,先转头对着殷东,怯声问:“这位是颜少?”
颜亦儒眼皮一跳。
殷东的手缓缓从姜圆的身后抽了出来,“认识?”
姜圆摇了摇头:“在新闻里见过。”
颜亦儒盯着她,眼珠子都快着了火。
她靠在殷东身边,眉眼微垂,双颊绯红,比当初在他身边的时候还要乖顺得多。
颜亦儒视线一寸寸下移,从她的脸落到她虚空着的上半身上,心头的火腾起。
他移了一步在沙发上坐下,皮笑肉不笑:“殷少什么时候新换的女朋友?”
他一句话迫不及待地问了两个问题。
殷东往姜圆脸上淡淡扫了一眼,“刚认识。”
颜亦儒怎么都不信,姜圆会由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把她内衣都解了。
他的姜圆,当初被他隔着衣服摩挲两下,都会从脸颊红到耳根。
“这个长得挺正,叫什么?哪的?”他继续追问。
殷东眼皮一掀,语气透出不爽,“颜少这是要抢我的人?”
姜圆浑身一僵。
颜亦儒赔笑:“哪能,巧了,我看她长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挺像。”
姜圆攥紧的手心缓缓松了松。
她看得出颜亦儒不敢得罪殷东,姜圆是后来才知道颜家是北城首富,但民不与官斗,颜亦儒脾气再冲在殷东面前都敛了锋芒。
“眼神儿有问题,去挂眼科。”
殷东站起身的同时,顺手摸了摸姜圆的头,声音低哑:“不去那边整理整理衣服?”
姜圆立刻顺从地站起来,跟在殷东身后,走向那间无人的台球室。
门被合上的瞬间,殷东转身将她压到了门上,动作粗暴。
“你跟过他?”
姜圆瞳孔狠狠抖了抖。
她不知道欺骗殷东会是什么下场,但眼下她很清楚的一点是,假若她承认了,殷东一定不会跟她再有下文。
晖姐说过,像他们这种条件的男人,身边的雏儿都玩不过来,很少会捡别人玩剩下的。
姜圆跟颜亦儒在一起的后面几个月,颜亦儒恨不得把她一直粘床上。
他那方面需求特别强,冲动上来不分白天黑夜,甚至不分场合,她以前什么都不懂,生生被颜亦儒给催熟了。
姜圆没钱去补那层膜,她只能赌一把。
“殷少,我还没谈过恋爱。”
姜圆身子在他胳膊底下瑟瑟发抖,模样活像受惊的兔子。
殷东缓缓松开了她,“裤子脱了。”
姜圆呆住,晖姐说过殷东这人衿贵的很,不会像一般男人那么沉不住气。
“殷少,这有点冷。”
姜圆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殷东一只手钳着按到了台球桌上。
姜圆上半身趴到冰凉的台面上,下一秒,身下一凉,裤子从里到外被褪到了膝窝。
殷东冷沉的视线盯在那碗面上,足足有几十秒,喉结吞咽了两下,随后,他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一边抄起筷子,一边沉着脸吩咐:“把点外卖的钱和跑腿费转给她。”
周执淡笑道:“我猜她不能收,不如回头给她发笔绩效奖金。”
殷东顿了下,抬眸,语气不咸不淡:“鼓励她再接再厉?你干脆直接把她转到你们部门。”
周执听懂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声音着慌:“对不起殷总,今天是我失职,我这就去把钱转给她。”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殷东一个人埋头吃面,不多时,一碗面就见了底,汤都没剩下多少。
胃里热烘烘的,终于舒服多了,他倚在沙发靠背上,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那个外卖袋子上贴着的纸条。
他看见这碗面叫至尊海鲜鲜蔬面,价格是29块钱,再往下,有一行备注,上面写着:“不要辣,天气冷拜托老板多加几层保温膜,多加点热汤,鞠躬感谢!”
殷东看了一会,敛起视线,起身穿上外套往外走。
周执见他出来,一边安排司机,一边汇报道:“殷总,外卖的钱,姜会计说什么都不肯收,我想等月底直接发到她工资里。”
殷东点头进了电梯。
同一时间,姜圆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心头一紧,按下接听。
“圆圆”
颜亦儒的声音传至耳边的刹那,姜圆浑身汗毛竖起,立刻挂断了电话。
自从上次跟他碰面,把他电话拉黑之后,他就消停了,姜圆推测他是因为惧怕薛杉,所以放过她了,没想到,他又来缠她。
当初的颜亦儒对她来说像是寒冷冬日里最和煦的光,她情不自禁地彻底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里,然而现在,他在她眼里如同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姜圆挂了电话,心跳仍然稳不下来。
从东锦大厦出来的时候,雪还在下着,路边厚厚的积雪已经到了脚腕,因为道路结冰,马路上的车辆也排起了长龙,然而队伍几乎纹丝不动。
姜圆放弃了打车的念头,打算步行回住的地方。
“姜圆”
“为什么挂电话?”
暴躁的男声如同一声鬼魅,突然出现在身后。
姜圆双腿僵住,脊背刹时一凉。
“我去你学校找你才知道你早就搬到学校外面去了,我叫人去你系里查,才知道你来东锦实习了,怎么不告诉我,你故意躲我?”
颜亦儒从后面一步上来拦住她的去路,锋利的眉眼紧盯着她的脸,慢慢柔和下来:“你上次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我们重新在一起?嗯?”
姜圆甩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冷声痛斥:“我怎么可能跟你重新在一起?除非我死。不要再来纠缠我。”
颜亦儒伸手箍紧她的手臂,满身戾气,“你是我女人,从头到尾我没说过要跟你分开,北城就这么大,我不同意分手,你能躲到哪里去?”
姜圆浑身绷紧,身体挣脱不开,火气噌地一下在脸上烧了起来,愤怒喊出声:“放开我!”
这一声几乎惊动了附近马路上停靠的车辆,有好几辆车子都摇下了车窗。
颜亦儒脸上闪过一丝诧色,似乎不敢相信一向性格乖巧的姜圆会发这么大脾气。
他朝路边扫了一眼,转过头来,低声诱哄,“以前是我不对,你回去跟我怎么闹都行,天太冷了,听话,别在这让人看笑话,先跟我上车回家,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拽起姜圆往路边走。
姜圆看到那辆蓝色的跑车心有余悸,她知道一旦上了车,便只有任其摆布的份了,她说什么都不能上他的车。
半晌,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扭头出声:“今晚谢谢。”
“谢什么?”
他侧头,平静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冷厉。
姜圆调整了下呼吸,低声回:“谢谢您替我解围。”
他盯着她的目光明显加深了几分,几秒后,她听见他不急不徐道:“梁洲衡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他蠢,你不择手段地利用他来接近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劝你到此为止。”
姜圆脸色瞬间一变,骤然放大的瞳孔里,男人那张俊逸挺拔的脸一下子变得森然危险。
脑子里像是打了个雷,她努力逼自己冷静下来:“你把我从梁少身边带出来,是为了专门警告我?”
他耷拉着眼皮把口中的烟缓缓吐出来。
姜圆心下都凉透了,他把她带出来,她还以为......
“既然你这么看我,那为什么又把我从他身边带走?你明知他今晚把我带回家,打的什么主意。”
她眼神隐忍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眼角刮带出几丝不屑。
姜圆的脸被他的目光刮得生疼,下一秒,她听见他阴阳怪气道:“他一贯不挑食,但来路不明的阿猫阿狗就算了。”
像是从头到脚通体打了个寒颤,姜圆紧紧攥着双拳,脖颈上有青筋隐隐绷现。
一秒、两秒、三秒之后,她慢慢呼出一口气,腥红的眼圈涌上朦胧的湿意,声音微微哽咽,“难道今晚包厢里的事,你也觉得是我的蓄意安排?难道是我自导自演?”
“殷少,我是喜欢你,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你的肆意诋毁和侮辱。”
姜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双眼早已被泪水充盈。
她好不容易挤出声音:“麻烦停车。”
前排的司机回复:“对不起,小姐,高架不能停车。”
“停下。”
冷冷的男声刚落下,司机已经动作干脆地将车靠右停到了高架路边上。
姜圆心里一紧,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被大力关上,司机都意外地打了个激灵,毕竟此前还没人敢这么做。
车子几乎立刻加速离开, 右侧的后车镜里,女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很快便被后面涌上来的车流遮住不见了。
殷东蹙眉按灭了手里的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接通,他吩咐道:“去查一下今晚101包厢的来龙去脉。”
凌晨1点20分,姜圆站在外环路高架上,一辆辆汽车在她耳旁呼啸而过,掀起一阵阵侵入骨髓的冷风,冷风钻入她的眼角,将那些酸涩液体袭卷而出。
她抬手要擦,手背刚接触到脸颊,便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那些细碎的玻璃碴,已经分不清扎在手上还是脸上,很疼,但比起这个,她此刻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憋闷,堵塞,要难受得多。
她用指腹抹了抹脸,随后掏出手机给许晖打过电话去。
半小时后,许晖叫了个代驾,开着车来接上了姜圆。
许晖:“什么情况?他怎么半路把你扔这了?”
姜圆一脸颓丧地看了眼前边的代驾,没出声。
“这男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在包厢那情形,我还以为.....”
姜圆打断她,“你怎么回去的?没受伤吧?”
许晖:“梁舟衡叫人送我回去的。我没事,倒是你,平常看起来乖乖的,没想到酒瓶子摔得那叫一个溜,我看着就解气。”
她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痛快是痛快,但那个叫豹哥的不知道什么来头,保不齐会报复。”
姜圆也立马掏出手机来,电话同样打不出去。
密闭的空间里,灯光也很暗淡,对面的窗户外面装了密封网,几乎是插翅难逃。
许晖一边气急败坏地骂自己太蠢,一边一脚一脚地踹着严丝合缝的门。
姜圆努力冷静地去想,今天这个套到底会是谁给她们下的,是冲着她还是冲着晖姐?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豹,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秦豹充其量就是地痞流氓,上次梁舟衡让他吃尽苦头,不可能有胆量再来挑衅。
但除了他,她们还得罪过谁呢?
姜圆脑海深处隐隐出现一个名字,只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她便浑身僵直。
突然,门外传来开锁的动静。
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她在里面?”
“在。”
说话的同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走廊里刺眼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室内。
姜圆眉头一紧,努力睁开眼,跟迎面进来的高大男人四目相对。
竟是颜亦儒。
姜圆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脸,双拳下意识握紧,胸腔里有股气焰直窜到头顶,她憋不住,破口大骂:“颜亦儒,你tm是不是有病?”
颜亦儒进来时的脸色本就阴沉得可怕,这下,当即就伸手钳住了姜圆的脖子,将她按到了门上,“我他妈就是有病,我当初瞎了眼了,怎么没看出你他妈就是个贱货?”
许晖没见过颜亦儒但听姜圆提起过,知道她这个前男友是个纯粹的渣滓。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渣还疯,姜圆被颜亦儒掐着脖子,脸都憋红了,许晖见状,从地上举起一把椅子就往颜亦儒身上砸。
颜亦儒用另一只手一把控制住椅子,将许晖推倒在地。
姜圆气得抬脚去踹他,却被他用下半身死死压住,他喘着粗气,整张脸都近乎扭曲,怒火中烧。
他对着姜圆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让她滚。”
姜圆不想许晖被无端牵扯进来,她努力心平气和,“你先放开我。”
颜亦儒松了桎梏在她脖颈处的大手,细腻白嫩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清晰可怖的红色掐痕。
他视线扫过去的瞬间,明显晃了下神。
姜圆连续咳了好几声才缓下来,对着许晖平静道:“晖姐,你回去吧,没事,你放心,我晚会就回去,如果今晚我回不去,你直接报警或者给薛小姐打电话。”
姜圆之前压根没跟许晖提过她跟薛杉的恩怨,但这会儿听姜圆的意思,大概能推测出这个薛小姐的身份。
许晖点点头,又往颜亦儒脸上看了两眼,转头对着姜圆出声道:“1个小时内,我在家等不到你,就按你说的办。”
颜亦儒眼里的怒气值再次飙升,许晖刚走出门去,他便又朝着姜圆压了上来,几乎贴着她的脸质问:“你一直都跟那个女人有联系?姜圆,你竟敢从背后搞我?”
姜圆目色淡然地回视他,“不然呢,你期望我跟你重归于好,然后等着被薛杉往死里整吗?”
殷东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姜圆疼得眉心皱起。
他突然压低了嗓音,声音冷鸷,“你觉得他今晚叫你来干什么?”
姜圆漆黑的眼球转了转,露出一丝迷茫。
她的确到现在也没能看出梁舟衡叫她来的目的,难道他只是想看热闹,又或许想让她亲眼看到殷东和蒋语在一起,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他 突然松了她的下巴,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走出去,姜圆光着脚站在电梯里。
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他突然转身拉了她一把,接着将她打横抱起。
姜圆心底轻轻一扯,浑身的血流控制不住加快。
她被他一路抱着塞进汽车后座,司机启动车子的同时,很有眼力见地把前后挡板升了上去。
后座的空间被隔离成了封闭的一小部分,车里气温很高,姜圆身上的温度更高。
这辆车她坐过两次,两次都被他扔到了半路,这一次,姜圆下定决心,不要再搞砸。
她侧头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低声问:“你还没告诉我,梁少为什么叫我过来,他只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在这里,让我快点来。”
他扭头盯住她的脸,“你还是贼心不死。”
姜圆垂了眼皮,躲开他压迫性的目光,试探着说:“梁少叫我过来,难道是为了让我替你解围?”
“那个蒋语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她也喜欢你?也在追你吗?”
他冷沉沉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出声,“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姜圆脸色一红,“我只是问问。”
“你不喜欢她,但又不想得罪她,所以拿我来当挡箭牌,对吗?”
她漆黑的瞳孔固执坚定地盯着他,等着他给她一个肯定答案。
他给了她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姜圆心底再次一凉,仍是不肯罢休,“所以你把我抱出来,也只是为了做戏给她看,好让她知难而退?”
她紧紧注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又瞥了她一眼,随口回了一句:“脑子没白长。”
姜圆仿佛听见心脏又一次坠入谷底的回声,很无力。
她全身一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侧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仿佛看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未来,心底早已是一片悲凉。
他透过对面的车窗,看到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像她又不像她,仿佛是另一个灵魂,疲累不堪又满腹心事。
心底有种说不清的异样,他收回视线,目光扫到她光着的两只脚上。
他主动开口问,“住哪?”
姜圆脚上没有鞋子,一步都走不了,只能报了出租房的地址。
姜圆心累得不想出声,车里再次陷入安静。
直到车子开进小区,在她住的单元楼前停下,姜圆道了声谢,随后自动打开车门下车。
只是她没想到,他也会下来,她刚想开口问,他已经来到她身前,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姜圆双脚离地,盯着他一脸不解,“你没必要再演戏吧。”
梁舟衡最是怜香惜玉,刚想开口拦,姜圆的外套已经脱了,看到她里面穿了衣服,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不足三秒,他便忍不住喉结轻滚,暗暗骂了声,槽。
姜圆上身穿了件黑色抹胸,下身是黑色超短裙。
配上她这张脸,几乎是勾人犯罪的程度。
姜圆微微仰头,“殷少,敢不敢赌一局?”
殷东面色微敛,盯着她的视线越发沉肃,“颜亦儒满*不了你,来这寻刺激?”
姜圆视线盯着他一眨不眨:“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是来特意找您的。”
他声音不冷不热,“别人用过的,我嫌脏,这屋里有不嫌的,你倒可以试试。”
他说完把球杆往桌上一扔,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抽起烟来。
姜圆胸口堵得憋闷,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油盐不进,眨了眨眼,瞬间被一抹潮湿浸红了眼眶。
她站在原地,扭着身子固执地看着他,样子看上去倔强又可怜。
梁舟衡心疼坏了,马上出声安慰:“妹妹,别伤心,他不识好歹,哥陪你玩,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舟衡,你叫我小梁哥就行。”
姜圆掀起湿漉漉的眼睫,打量了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知道他就是那个跟殷东一起长大,跟殷家关系最近的梁家公子哥。
“会不会打球?”
她摇了摇头。
“来,哥哥教你。”
姜圆勉强收起脸上的委屈,点了点头。
梁舟衡教女孩子打台球比他自己打球还溜。
没几分钟,姜圆就被梁舟衡从身后环住了,手也被他握在了掌心,他专心致志地教她,同时身子也离她越来越近,下半身都快要贴了上去。
殷东抬头朝球桌上看过去,缓缓吐了口烟,透过朦胧的烟雾,他看见她俯身趴在台面上,模样认真,也看见她翘起的屁股后面紧贴着的梁舟衡的下半身......
有些刚过去不久的画面,自动从眼前跳了出来。
喉咙突然发干,他低头弹了弹烟灰。
“梁少,可以了。”
梁舟衡:“这么快?玩一局?”
“好,赌点什么?”
梁舟衡:“赢了给你一百万,输了......”
他突然俯下身,嘴角几乎凑到她的脸上,语气暧昧,“输了,马上跟我回家。”
众人哄笑。
姜圆脸颊微微泛红,抿了抿唇:“我赢了不要钱,能不能换一个赌注?”
“不要钱?”
一百万对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也就是一晚上的消遣,但对一个女公关来说,份量并不小。
“我赢了,想跟殷少单独待一会儿。”
她声音压低了几分,半分羞怯半分试探,说话的同时目光已经飘到了殷东那里。
“你还真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梁舟衡边对着姜圆打趣边朝殷东的方向看过去。
殷东不动如钟地抽着烟,脸上未见愠色。
梁舟衡扭过头来,一边念叨着“有意思”,一边把球杆递到了姜圆手上。
同一时间,梁舟衡身着一身手工订制的墨色西装懒懒地倚在白色的保时捷车门上,手里捏着手机,眼睛盯着前方的教学楼门口。
正值下课时间,教学楼里不断涌出大批的学生,梁舟衡的人和车都很乍眼,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但他始终没见到姜圆的身影,打出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收起手机,他抬脚往教学楼里走。
教室里,因为双方力量极其悬殊,姜圆和宋存两人被乔墨涵和她的五个室友全面压制。
梁舟衡从教室门口进来的时候,凭借着身高优势,正好看到披散着头发的姜圆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被几个女生按在地上又掐又扭。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梁舟衡,看到眼前一幕也是眉眼瞪大了几分。
“喂喂喂,嘛呢,嘛呢?松手,松手!”
梁舟衡挤开围观的同学,一边喊,一边把压在姜圆身上的那几个女生拨拉开,他力气大,只用了一点力,那几个女生便被推倒在地。
等看清姜圆头发后面露出来的那张脸时,梁舟衡眉心都拧成了川字。
那张白嫩漂亮的脸蛋被巴掌印、指甲掐出来的淤青和嘴角鲜红的血迹糟蹋得已经不成了样子。
他气得破口大骂:“学生还是小流氓?下手那么重,一个个心狠手辣,搞校园霸凌?”
梁舟衡边骂边蹲下身子作势要把姜圆从地上抱起,只是姜圆自己先一步支着身子勉强站了起来。
梁舟衡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满眼都是心疼,语气万分温柔:“先送你去医院,回头想报警还是私......”
他这种出身的人,不可能当众做出出格的举动,但如果姜圆想报复,他回头有的是法子替她出气。
可他话音还没落下,身旁一道影子一下子窜了出去。
随着乔墨涵的一声尖叫,众人惊呼出声。
姜圆直接把乔墨涵扑倒在了地上。
她骑在乔墨涵身上,一手掐着乔墨涵的脖子,一手往她脸上干脆利落地狂扇巴掌。
乔墨涵被姜圆压得死死的,脖子被掐得气都透不过来,眼里怒火中烧却只有受着的份。
姜圆打红了眼,那张满目疮痍的脸被仇恨和怒火裹挟着,此刻的她像是从林子里窜出来的某种小野兽,不管不顾地狠狠报复一通。
她浑身的戾气仿佛全部被激发出来,此刻被她死死压着的仿佛不仅仅只是乔墨涵。
她那几个室友都被姜圆吓傻了,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看谁敢动!”
梁舟衡那张精致有型的面孔,罕见地透出一股阴冷。
他身上自带衿贵气场,让在场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不敢轻易造次。
再加上,这些同学没人见识过姜圆这一面,跟不要命的疯子似的,班里曾经明里暗里诋毁过她的同学,此刻都被她吓得脸色泛白。
最后是宋存把姜圆从乔墨涵身上拉了下来。
梁舟衡眯眼打量着满脸阴沉的姜圆,拽着她离开了教室。
乔墨涵当场被打傻了,等姜圆走出教室的时候才哭着找手机,给她爸打电话。
姜圆和宋存坐进了梁舟衡的车里,他非要亲自带她们去看医生。
梁舟衡边开车,边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脸上挂着彩的两个女生,忍不住调侃,“小姑娘家家的,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姜圆绷着脸不说话,宋存怕梁舟衡尴尬,小声地解释:“是乔墨涵故意找茬。”
梁舟衡仍是不解:“她俩以前有仇?”
宋存只好把乔墨涵追林豪的事说了出来。
梁舟衡莞尔一笑,“就为了个毛都没长齐的男的,至于吗?”
宋存是唯一一个知道姜圆家里出事的,她也知道今天姜圆动手是因为乔墨涵提到了姜圆的妈妈,此刻她默默地伸手握住了姜圆的手,姜圆用力回握住。
梁舟衡把两人送进急诊室,自己坐在长椅上玩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微信三人群聊对话框,他直接语音发消息:“哥们儿在医院呢,今天英雄救美了。”
季川在群里回了一句:“出什么事了?你今天不是去约小姑娘了吗?”
梁舟衡绘声绘色地把刚才学校里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我可算开了眼了,现在的小姑娘斗起狠来,一点不逊色男的,一个个可真生猛。”
“我进去的时候小丫头被七八个女人按地上打得满脸是伤。”
“我刚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丫刚站稳就窜出去报仇去了,打起人来跟露着獠牙的小狼似的。”
“我寻思回头找机会替她出气,谁知道这丫头是有仇当场就报,够血性,我可太喜欢她这性子了。”
季川看热闹不嫌事大,特意艾特了一下殷东,“你怎么看?”
姜圆被他抵在门上,脸颊被挤在门板上隐隐作痛,男人的呼吸粗重,从后面用力压着她的身子。
一瞬间,她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她几乎被他用同样的方式粗鲁又蛮横地按到台球桌上。
她闻到他手指缝里的烟味,但此刻的他跟刚才在包厢里谈笑风生的样子已是截然不同。
姜圆强迫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一次搞定这个男人的机会。
她今天穿着件普通的西装裤,上身是件灰色的打底羊绒衫,普通的衣服,但剪裁合身,将她身后的圆润和身前的弧度勾勒得淋漓尽致。
此刻她的身子就控制在他的眼底下,如果他真的冲动上来,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不是没这种可能。
她怕说错话扫了他的兴致,索性咬着牙,闭口不言,被他一只手控制住的身子没了最初下意识的挣扎,变得服帖且乖顺,一副任君随意处置的模样。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后的男人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按在她颈部的那只大手慢慢卸了力道,她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就这么贱?”
姜圆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果然,只是又一次试探而已。
她慢半拍转过身来,仰起头来,用潮湿的一双眼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我是贱,因为对象是你,换任何一个男人,我就是拿头磕死在门板上,也不会让他碰我。”
她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双目通红,不堪又决绝的样子,“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我。”
他神色淡然地睨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他抬手吸了口烟,低哑的嗓音随即笼罩在白色的烟雾下,不紧不慢的腔调:“受了这么多屈辱,还一口一个喜欢,你要么天生犯贱,要么处心积虑,别有所图,对号入座,你是哪一种?”
姜圆心下已经恨透了这个男人的精明多疑。
她有种被他一剑封喉的错觉,承认自己犯贱,只会让他更加的不齿,但这戏该怎么往下继续演?
她试过卖身给他,他直言嫌她脏,她连交易的条件都没来得及开口。
所以,她试着洗清自己,走纯情路线,但现在也几乎要被他识破了。
姜圆觉得这条路到这里几乎走到了死胡同,一种很深的无力感瞬间将她湮没。
像是浑身被抽去了精气,她慢慢垂下眼,声音苍白无力,“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贱。”
努力了这么久,接下来依旧是前路未仆,一股压抑不住的酸楚翻涌而上。
她眼睫垂落的刹那,恰好眼角聚集的潮湿,汇成清透的一滴泪珠,从她的侧脸颊缓缓滚落下来。
她转身用手背往脸上抹了一把,去开洗手间的门。
门被拉开的瞬间,“砰”的一声,又被关了回去,姜圆浑身一怔,呆立着没动。
男人冷冽的声音从她的脑袋后上方传来,“怎么保证?”
姜圆沉默了三秒,抬头,声音恢复寻常般平静,“今后,如果你再从我口中听到‘我喜欢你’,你叫人把我的舌头割了。”
“本以为从今往后有殷少护着你了,别说一个豹哥,你以后在北城横着走都没问题,没想到......以后你还是要小心防备着点。”
“都怪我,今天我是被人坑了,给你发消息让你别来,你还偏来,自己往火坑里钻。”
姜圆抬起头:“我不来,你今晚打算怎么脱身?”
许晖脸色暗了暗,“姐姐还用你舍身来救?下回别干这种傻事了,记住明哲保身。”
“嗯”
姜圆扭头看向车窗外。
许晖:“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还不死心吗?”
姜圆沉默了一会,出声说: “我有种感觉,他接下来可能会查我,晖姐,最近我先不接活了。”
许晖点点头道:“好在之前出去用的都不是你的真名,而且你才干了一个月,认识的人也少,只要你不再进这个圈子,他就算查,也无从查起。”
姜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殷东这人本来就有点生理洁癖,如果被他查到蛛丝马迹,那她一切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梁舟衡罕见地来了公司,直奔总裁办公室。
门都没敲,梁舟衡憋着一肚子气,推门而入。
“昨晚什么情况?我临门一脚,偏被你截了胡,你要看上她早说啊,我问过你多少回,你早干嘛去了,临到嘴边了,跟我抢肉吃,你这什么怪癖?”
梁舟衡骂骂咧咧地拉了把椅子在办公桌前坐下,拉着脸瞪着对面的殷东。
后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连头都没抬,只冷冷地道:“离她远点。”
梁舟衡眉毛一挑,脸上的愤懑慢慢散去,转而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兴致所取代,“昨晚......是在家还是在酒店?”
“体验还不错吧?”
“我的眼光错不了,你终于开窍了,素了这么多年,开荤的感觉怎么样?意犹未尽吧?不是你今天还来上什么班啊,让我猜猜,一定是小丫头先扛不住了......”
殷东猛地抬起头,冷冽的目光盯了梁舟衡两秒后,淡声道:“让她自己辞职或者等人事部的辞退通知。”
梁舟衡顿了一秒后,随即咧嘴一笑:“什么意思?舍不得让她出来上班?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小丫头名牌大学毕业,你把人关家里天天等着你临幸?”
“啪”
殷东手中的笔被扔到一边,他脸上的躁意已经压抑不住,声音里裹着沉甸甸的危险,“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能让‘梁舟衡’三个字从股东花名册上消失?”
梁舟衡眼神一慌,“动不动就威胁,什么暴脾气?”
“气性这么大,难道昨晚体验不好?不可能,小丫头对你是百依百顺,除非你不想,你不想干嘛把人带走啊?”
殷东一脸冷漠,“我说了离这个女人远点,她是冲着我来的,你当了裙下鬼,回头再赖我头上。”
梁舟衡:“这丫头有什么问题?你查过了?”
殷东:“直觉。”
梁舟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我当你抓住她什么把柄了,不瞒你说,因为你之前提醒,我找人去学校查过这丫头。”
“人家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连续拿了四年的奖学金,在学校规规矩矩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史,唯一的黑历史就是在不知道颜亦儒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跟他谈了半年恋爱。”
“几个月前颜亦儒家那只母老虎去学校找过她,对着她又打又骂,闹得沸沸扬扬,让她在学校的日子很不好过,上回我撞见她跟同学打架也是因为这事。”
“薛杉那德行......薛家人嘛,有多狠辣,你应该比我清楚,小丫头算是吃了个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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