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望舒顾砚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寻星于迷雾之空顾望舒顾砚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顾望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都听到了?顾望舒不确定宋挽风听到了多少,她决定和黎彦卿去榕城的事本不准备让旁人晓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罢欲走,顾望舒决定装傻。“站住。”眼见根本叫不住顾望舒,宋挽风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劲大得吓人。“你把话说清楚,你要跟他去哪?!”他宛若一头沉声怒吼的狮子,双目猩红。尽管手腕被捏得生疼,顾望舒咬牙,面上却是无动于衷,她只冷冷地注视着他:“宋挽风,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她这般问出,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他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兴龙会。宋挽风的表情蓦然顿住,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松了松。顾望舒垂眸挣脱掉了宋挽风的禁锢,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脚步声逐渐远去。……榕城,火车站。虽是想瞒着顾砚平到榕城,谁知顾望舒和黎彦卿彼一下火车,走...
《寻星于迷雾之空顾望舒顾砚平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都听到了?
顾望舒不确定宋挽风听到了多少,她决定和黎彦卿去榕城的事本不准备让旁人晓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罢欲走,顾望舒决定装傻。
“站住。”
眼见根本叫不住顾望舒,宋挽风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手劲大得吓人。
“你把话说清楚,你要跟他去哪?!”
他宛若一头沉声怒吼的狮子,双目猩红。
尽管手腕被捏得生疼,顾望舒咬牙,面上却是无动于衷,她只冷冷地注视着他:“宋挽风,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她这般问出,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兴龙会。
宋挽风的表情蓦然顿住,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松了松。
顾望舒垂眸挣脱掉了宋挽风的禁锢,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脚步声逐渐远去。
……榕城,火车站。
虽是想瞒着顾砚平到榕城,谁知顾望舒和黎彦卿彼一下火车,走了还没两步路,便看见了过来接他俩的兴龙会成员。
大抵是江城和榕城都有着兴龙会的眼线,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通知好了。
“大小姐!”
那人冲着他们挥手,顾望舒也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我爸已经知道我来榕城了?”
“是的,大当家后天也会过来。”
他接过顾望舒手中的行李,“我们特意为大小姐设了洗尘宴,黎先生也一道来吧。”
果然只要身处江城或是榕城,什么事都瞒不过顾砚平。
顾望舒上午和黎彦卿在饭店用席后,下午才来到他的医院。
一番检查完毕,结果依旧,顾望舒的病情在榕城医院也没有与之对应的救治方案。
黎彦卿仍是不愿放弃:“我准备把你的病历寄给我在国外的老师。”
顾望舒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喉头有些发堵。
她笑着,声量微不可闻:“好……那就麻烦你了。”
黎彦卿本还想陪着顾望舒逛逛,白大褂都脱了一半,又被她叫住:“不用了,我已耽误你太久,你先工作,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走出医院大门,烈阳略微有些刺眼。
顾望舒伸臂挡光,视线转圜间,竟是宋挽风手插口袋,立于车门前。
他就那样身处她视野的正中央,霸道而倔强。
顾望舒喉咙滚了滚,很难忽视宋挽风那如针芒般的目光,便向他走去。
还是宋挽风先开的口。
“顾望舒,我真是没想到,我去照顾薇薇不过数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了别人。”
“不仅和他私跑到榕城,还去他工作的医院。”
顾望舒神情淡漠,不置可否。
宋挽风见此,愈发躁动起来,忍不住放出狠话:“宋门虽不比兴龙会,我惹不起你,但动他我可是毫无顾虑。”
“你终于承认了。”
顾望舒抬头看向他。
“你只是因为兴龙会才不得不在我面前忍耐。”
宋挽风顿时表情凝滞,手指紧攥,发出声响。
顾望舒被那声音吸引了注意,她复而垂眸看去。
宋挽风手中抓着一长方形的小款礼盒,此时正因他颤抖的掌心紧握而变了形。
宋挽风注意到她的视线,冷哼一声:“不是买给你的。”
“我知道,是你要买来送沈薇的。”
顾望舒语气平平,心脏却是猛然收缩一阵。
那种腥甜的味道似是翻江倒海般就要涌出,她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转身欲走,却是想到了宋挽风刚刚那番话,继而警告道:“不准动彦卿,这是我的底线。”
旋即,疾步离开。
宋挽风的手指彼一触上脸颊,顾望舒便似是被那灼热的温度给烫着了,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
宋挽风瞳孔蓦地收缩,伸出的手滞留在空中,场面一度陷入了令人窒息般的尴尬之中。
顾望舒想说些什么,却又并未觉得自己有做错,便是轻咳几声,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你这是怎么了?”
今日的久别重逢,宋挽风都和以往太不相同了,任是顾望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宋挽风眼眸微暗,垂头苦笑,“没什么,只是……你在关心我,我还以为我是在做梦。”
这话听起来实在莫名,顾望舒怪嗔道:“说得好像我关心你关心少了似的,明明以前……”说及此,两人都不约而同望向了对方,视线交汇的刹那,一帧帧一幕幕好似放电影般在眼前闪过。
“算了,”顾望舒挥挥手,“都过去了。”
真的都过去了吗?
宋挽风看着顾望舒略显不自在的侧颜。
那你说喜欢我,也是都过去了吗?
宋挽风的视线太过热烈,顾望舒硬着头皮站在门口,一想到黎彦卿还在里面昏迷,亦是如何都走不开。
“望舒。”
“什么?”
“留下来吧。”
顾望舒朝宋挽风看去,轻轻皱了皱眉。
她没有回复,眼里都是奇异,似乎在惊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独自待在榕城怕是还会被安乐帮的人盯上。”
“你回国后没有回江城,应也是喜欢在榕城生活。”
“待在宋门,我来保护你。”
“我的枪法你是知道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留下来吧,好吗?”
他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带任何停顿,似是生怕听到顾望舒有一丝拒绝的冲动,当场就会给他回绝掉。
宋挽风小心翼翼地看过来,明明是要为她做些什么,却像是在请求的那一个。
顾望舒只觉得今天的一切实在来得怪异,不仅是这突如其来的巷口黑枪,还是一味地想要靠近自己的宋挽风,都不像是在真实发生的一样。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嘶,好疼。
原来不是在做梦。
顾望舒默不作声,宋挽风只当她是在思考,便没有打断,只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复——他本以为他没有机会了。
可现在,她只身处在榕城。
他终于不是只活在她的庇护之下,他也可以保护她。
宋挽风的脑海里几乎已经开始在幻想他们再次和睦相处的场景,与小时的回忆杂糅在一起……“抱歉。”
轻轻柔的一道女声,将场景打破,美好的幻想如同镜面上破碎开裂的蛛网,四散蔓延至整面,分割成细小的块,破到粉碎后再片片掉落。
“我不会待在宋门的。”
顾望舒顿了顿,又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说罢,她想进去看看黎彦卿的情况。
“可是!”
宋挽风的声音微颤,“可是……你的安全……宋挽风,如果你想要兴龙会,你还是个男人,就该去找我爸,而不是处心积虑对我下手。”
顾望舒一字一句道。
“别让我看不起你。”
顷刻间,宋挽风瞳孔骤缩。
直至这一刻,直至五年后,他才知晓。
顾望舒是因何而离开。
……等到黎彦卿伤好,顾望舒仍是带着他离开了宋门。
眼下回到兴龙会更有保障。
然而就在回家的途中,他们再次遭受到了安乐帮的袭击。
宋挽风也因此替顾望舒挨了一枪。
将他送往医院前的最后一秒,他仍是满眼猩红,捂着流血的伤口,犹如执念般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爱你?”
因为没有必要了。
他们已经分道扬镳。
从医生那确认宋挽风无碍后,顾砚平的人也赶到了榕城。
他们都是兴龙会的能手,准备护送顾望舒和黎彦卿回江城。
这是他们在榕城待的最后一天,望着远处的火车,顾望舒忽地想到她曾和沈薇落水的那天。
她一直不知道那个最后将自己救起来的人是谁。
顾望舒提出了心中疑惑,不曾想黎彦卿反问道:“你希望是谁?”
“什么意思?”
顾望舒微怔。
黎彦卿抚了抚她的脸,眼底隐隐带着希冀:“救你的人是我和他当中的一个,你希望是谁?”
“全凭我想?”
“全凭你想。”
蒸汽鸣声临近耳旁,顾望舒的眼前一一闪过那些过往。
最后,她轻笑道:“彦卿,我希望是你。”
(全文完)
顾望舒和宋挽风从青梅竹马到结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兴龙会大小姐,宋门家主,在旁人眼里,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望舒也是这么以为。
不曾想,一次偶然,她听见他和手下们的对话:“这世上我最恨的人,第一顾砚平,第二就是顾望舒。”
“等顾砚平一死,我就把兴龙会从她手里骗过来,再把她甩了。”
才得知,原来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顾望舒下定决心离婚,随即出国。
多年之后,枪林弹雨间,他为她身中一弹。
他满眼猩红,捂着流血的伤口,犹如执念般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爱你?”
……江城,顾公馆。
“李叔,你去拟定一下离婚协议书,十天内办好交给我吧。”
天已深秋,紧闭的窗户外是摇晃的枯败枝叶,肿胀的云乘着风势拥上来,天空被罩得严严实实,阴郁得怖人。
李叔推了推眼镜,和一旁的私人医生交换了个眼神。
“夫人这是确定要同老爷离婚了吗?”
“其实平常多注意,按时吃药,您的心疾是可以控制的,不必如此消极。”
“不是这个原因。”
顾望舒摆了摆手,不愿多言。
“李叔,你去办吧,还有,准备离婚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他。”
“那……您的病情?”
医生问道。
顾望舒笑了笑:“离了婚后再不必接触,自然更无需跟他说了。”
待到二人离开,她又在飘窗处坐了许久,看着窗外浓云越铺越厚,直至彻底天黑下来。
应该已经回来了。
顾望舒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回应。
她推开门,栖木书桌上的白炽灯还亮着,书桌中央正是一本摊开的金融杂刊。
顾望舒拿起杂刊,看着上面各式各样的标注,心底一片黯然。
三年前,宋挽风想要去榕城发展,却被顾望舒的父亲——江城最大帮派,兴龙会大当家顾砚平给留了下来。
两家联姻,他让宋挽风入赘于顾家。
顾望舒与宋挽风青梅竹马,自己从小便心悦于他,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而宋挽风平日待她也是关爱有加,二人和和美美,在旁人眼中都是一段佳缘。
直到那天,顾望舒前往宋门,正想接他回家,却意外听见了宋挽风与兄弟们的对话:“风哥,我前几天听别人说,你为了给她庆生,把半个城的烟花都包了,花这么大手笔,别是真动心了吧?”
“对啊,她那霸道的爹,为了限制咱宋门的发展,硬是要拿她绑着你,还残害了咱们不少弟兄,你可不能真喜欢上她啊。”
顷刻间,顾望舒整张脸都发白了,大脑轰隆作响。
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是水到渠成,宋挽风也从未在她面前对此表达过不满。
不曾想,竟是强求来的么?
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再听下去了,顾望舒却又有些不甘。
直到宋挽风那冷漠残忍的声音,如尖刀般划开了心脏。
“别犯蠢了,这世上我最恨的人,第一顾砚平,第二就是顾望舒。”
“等顾砚平一死,我就把兴龙会从她手里骗过来,再把她甩了。”
“到时候江城和榕城,都是咱们的地盘。”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顾望舒只觉四肢都开始发冷。
原来,平日里的嘘寒问暖,都是宋挽风在忍辱负重。
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并非良缘,而是孽缘。
那天,顾望舒独自回到家中,彻夜未眠。
她有过那么一瞬的愧疚,但也感到了被背叛。
思来想去,顾望舒决定离婚。
十天后,二人分道扬镳,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顾望舒放下杂刊,正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她来到扶手边往下探去,宋挽风半倚靠在管家身上,眼神迷离,脚步虚浮,被他从正门口搀了进来。
“李叔,你怎么让挽风喝了这么多?”
顾望舒边下楼边看着他们。
管家神情满是为难:“老爷说自己心情不好,我也实在没办法。”
印象中宋挽风还从来没有喝得如此不清醒过,甚至站都站不稳。
顾望舒搀扶住了宋挽风的另一侧,阵阵酒精的味道从他的鼻息之间隐隐飘忽而来,嘴唇嗫喏,似是在呓语着什么。
顾望舒凑近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和管家两人一同搀扶着宋挽风回了卧室。
“我等会帮他换衣服就是,你喊厨房做些醒酒汤。”
管家应承后离去,顾望舒准备帮宋挽风解开衣领。
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滚烫的温度从手背处传来,宋挽风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眸色微醺,眼尾都染了几分糜烂绮丽的红。
“谁……?”
他喃喃道。
宋挽风语气软软的,顾望舒心中轻颤,缓了半霎才回道:“……是我。”
也不知道他看清来人没有,手到底还是放开了,任由着顾望舒一颗颗地解着他的衬衣扣子。
男人线条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的光线中,顾望舒不由得望着出了神,手指轻触上宋挽风的脸侧。
他抿了抿唇,甚至就着顾望舒的手心蹭了蹭,唇角带上一丝笑意。
随后轻声呢喃:“你的手真舒服……薇薇。”
正逢冬走春来的时节,榕城电影院上映了时兴的电影《小镇之春》。
顾望舒在医院做了一天的复健,临到夜晚,和黎彦卿约好了一起去电影院。
她站在影院的大门口,往掌心呼了呼热气。
最近顾望舒都是一个人,听黎彦卿所说最近是有一位老病人要动最后一次的手术了,成败在此一举,所以他需要时时陪在身边,观察病人情况,事无巨细,硬生生把护士的事也给做了。
今天是她和黎彦卿许久不见后的第一次约会。
顾望舒站得有些累了,便倚靠在门框上,看着来的人都是成双成对,不免心中一阵惘然。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嫩黄色的漆皮高跟鞋尖,眼睛发直,盯得出神。
是不是来太早了?
但属实自己也有好久没见到黎彦卿了,这还是他们一同去往国外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她一时期待,没忍住才提前出了门。
顾望舒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受,或许只是早就习惯了黎彦卿的陪伴,一下离开这么久,没个人在耳朵边上叽叽喳喳的,还有点不适应。
顾望舒又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似乎还有十多分钟。
正想着,一双纯黑色的皮靴走入了她的视野里。
顾望舒喜出望外,顺着对面人颀长的身躯向上看去——“彦……卿……”她弱弱地收了声,最后一个字也几乎是半咽了下去。
只因这人不是黎彦卿,而是宋挽风。
他似乎也是与人有约而来的,浑身上下的着装打扮都是十分惹眼,甚至连头发都做了点造型,额前的刘海反梳到后,大大方方地展露出了那双眸色沉郁的眼睛,显得一丝不苟。
宋挽风表情看起来并不意外,却是对她说道:“好巧啊,望舒。”
语气听起来有些局促。
印象中顾望舒还从未见过宋挽风如此盛装打扮的模样,心中还对他今天所见之人起了一丝好奇。
“是啊,真巧。”
顾望舒笑了笑,撇开了视线,投向远处。
“你不是出国了吗?
为什么会来榕城?”
宋挽风的视线却是死死黏在她的身上,一瞬也不曾离开。
“差不多除夕的时候就回国到榕城来了。”
“怎么不直接回家?”
“不想回去。”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黎彦卿家里吗?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还是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宋挽风每一句都想直接就这样问出口,可是见顾望舒在回答之后漫不经心低头看手表的模样,生怕自己再问下去就要惹她厌烦了,亦是硬生生憋住了所有的问题,最后只道。
“我现在也住到榕城来了,你如果有事或者生活上有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来找我。”
却没想到,顾望舒低声喃喃道:“我知道你在榕城。”
自己刚到榕城来的第一天,便得知了宋门大部分人员包括宋挽风一同来到榕城的事,虽然宋门在江城是待不下去了,但在榕城的名号至少还是人人皆知的。
也是宋挽风有这样的实力,不过一年,便有了这样的名望。
“你知道?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宋挽风问。
顾望舒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并不是那种嘲讽的,而是真的面带疑惑的语气反问回去:“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宋挽风蓦然哽住。
是啊,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只是年少时期的青梅竹马,只是朋友而已。
不,或许现在,他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的。
“电影要开场了,你快进去吧,”顾望舒好意提醒,“不然你约的人在里面可要等急了。”
宋挽风愣了半瞬,呆呆回道:“我没有约人……我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来的打扮成这副模样么?
顾望舒没有问出心中疑惑,全当他今天心情好,所以有了这样的兴致。
两人的对话就此终止,气氛陷入尴尬至极的状态。
顾望舒不懂宋挽风既是一人来看电影,为何还站在这不进去。
宋挽风本就个头高,杵在她面前宛若一堵墙似的,存在感极强。
而临近电影开场,一对俊男靓女宛若画报一般站在大门口前,纷纷引来旁人的侧目。
顾望舒被那一道道灼热的视线看得脑袋发涨,没忍住再次看了眼手表,耳边却传来了宋挽风的低语:“我们一起进去吧,望舒。”
“薇薇!”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顾望舒身后猛地窜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速度之快到将她撞开。
而那速度远不及咫尺的黄包车,宋挽风赶到的下一秒,沈薇已然倒地,蜷缩在地,环抱着双膝。
“怎么样?
有没有事?!”
宋挽风半跪在沈薇身侧,单臂揽过她的肩膀,神情与语气中满是焦急。
黄包车师傅也是急冲冲地赶了过来,嘴里气喘吁吁的,手拿脖颈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汗。
“哎哟喂,小姐,真是对不住,但你这突然一下冲出来……”周围行人纷纷驻足观望,沈薇的右膝红肿,而左膝开始隐隐泛出血丝。
“我、我……我只是……”顾望舒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被宋挽风闻声丢来的眼刀给止住了所有的言语。
他眉头微皱,面色绷得发紧,冷凝着顾望舒,似是在拼命抑制着心中的怒火。
随即,宋挽风打横把沈薇抱了起来。
沈薇顺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埋入他的胸膛之中。
“挽风哥哥,我好痛……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说罢,宋挽风旁若无人地走过顾望舒的身侧,满心满眼只有怀中的沈薇。
待到顾望舒回到公馆里,喉口那阵强压的腥甜终是涌了上来,她扶着墙壁,咳出一滩黑血。
“夫人!”
在意识消散之时,耳边是管家慌乱的呼喊。
顾望舒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三天。
而在这三天里,宋挽风没有回来过。
……去榕城的事因为卧病再次耽搁,顾望舒心中却也释然了。
似乎正因宋挽风的所作所为,她心中那仅存的一些愧疚,才得以消散。
“夫人,您三天没下过床了,医生说还是要走动走动的。”
侍女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但也只留了半指的宽度。
“明天就是花灯节了,要不要去河边放花灯祈福呢?”
听及此,难以抑制的酸楚从顾望舒心胸中涌出。
她与宋挽风的婚礼前夕,便是江城的花灯节——“挽风,你想许什么愿?”
“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时她和宋挽风还一同在河边放着莲花灯,谁曾想短短三年,花灯节照常举行,可她与他却物是人非。
翌日夜晚,长街灯火阑珊,仿若白昼。
顾望舒走在街道上,看着来往的行人,眼中却是漠然。
“望舒?”
身后忽地传来一道男声。
顾望舒顿住了脚步,一点点回身望去。
远处的男子眉目柔和,小跑过来,眼里满是欣喜。
“是顾望舒对吧?”
“你是……?”
男子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但又尽快掩盖了下去。
“是我呀,彦卿,黎彦卿。”
听到“黎彦卿”三个字,顾望舒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个胖嘟嘟小子的模样,如何也不能和眼前这个笑容亲和,气质不凡的男子重合起来。
“彦卿?
可是你小时候……?”
“那时候不是还没长个子嘛,别的小孩都欺负我,也只有你会护着我了。”
黎彦卿笑容愈深,顾望舒这才注意到他嘴角那浅浅的梨涡。
“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
回想起童年,顾望舒长期郁结的心不由得轻松了些许。
“我们榕城的医院来江城这交流……望舒,我听说你结婚了?”
黎彦卿依旧是笑着,只是那份笑容却不达眼底。
顾望舒愣了半霎,不知该回些什么。
确实结婚,只不过马上就要离婚了。
“砰砰”声响,漫天的烟花四溢。
两人一同望去,烟花陆续飞上夜空,星芒散落。
那鎏彩的光影落在了远处一身西服的男子身上。
男子于石桥尽头伫立,手上提着一淡粉色的莲花灯。
咻——烟花飞速蹿上夜空,越升越高——顾望舒这颗心也随之剧烈跳动起来。
站在那,提着花灯的人,正是宋挽风。
顾望舒仿佛再次看见他对自己说:“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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