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逮到你了,衣架子伺候!”妈妈咬牙切齿地追赶着我。
爸爸送给妈妈的新年礼物,一只不知名品牌的口红,被我涂鸦折断了。
这个锅得吴鑫背,儿时唯一的异性朋友,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他。
我给他涂抹了红唇,额头和嘴角各画了三个大圆点,模仿电视剧里的美人妆容,还给他披上我家的床罩子,他照了照镜子,咧着嘴比我笑得还开心!
调皮捣蛋的我和愁眉苦脸的妈妈,上演着一场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满墙的涂鸦,字如螃蟹的几个大丑字:“再也不让你抱我了!”是我挨打时对妈妈的宣告。
“妈妈,我们一辈子住在这里好不好。”我娇滴滴地嚷着妈妈求抱抱,她总是很欣慰地摸摸头:“傻孩子,以后我们得住大房子。”
我与父母生活在弥漫蚕茧味的丝绸厂里,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童年探寻的回忆。
嘈杂的车间;充满尿骚味的公共浴室;定时集体冲水的蹲坑厕所。
夏季的厕所,像蒜一样冲。从厕所出来你的头发和衣服会自带“香”熏。邻里小伙伴之间常会开玩笑:“你吃了x出来的哇。”
“快闪开!”我不敢睁开眼看接下来发生的悲剧,一声声刺耳的哭啼声传来“妈妈,妈妈……”
“别哭孩子,你个小兔崽子,再偏一点就戳到眼睛了,”从厕所出来的厂长姜阿姨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心急如焚地抱着孩子上医院,幸好离厂区五百米处就是一所乡镇卫生院。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屁股一丝凉意,“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妈妈气急败坏地拍打着我,旁边折的树藤都抽断了,换了根更粗的枝条。
“不痛,不痛!”我倔强地反驳道,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流。
“孩子间玩耍打闹难免会出些意外,孩子小,别打坏了,屁股都红肿冒血点了。”正值下班时间,路过的阿姨都来劝说我妈。
“没事儿,棍子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