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纤细柔弱的胳膊,她的哭喊声在医院走廊里久久回荡,每一声都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我想要挣扎着起身,去保护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泪水无声地滑落。
身体残疾后,我万念俱灰,想着家乡或许还有一丝温暖,便回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故土。本想着能和家人相互扶持,共度艰难,可等待我的却是另一个噩耗。我发现妹妹不见了,多方打听才得知,妹妹因为家里实在拿不出钱,又凑不齐学费,被迫嫁给了村支书的儿子换彩礼。
那彩礼钱,像一把枷锁,锁住了妹妹的未来,也斩断了她读书求学的梦想。我仿佛看到妹妹泪流满面,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犹如刀绞,痛心不已,却又无力改变这残酷的现实。
后来,我又拖着残躯回到城市,想继续寻找生机。可当我回到曾经居住的民工棚户区,发现那里已沦为一片废墟。原来是清如主导的旧城改造项目,恰恰拆毁了这片承载着无数外来务工者希望与艰辛的地方。那些冰冷的挖掘机,无情地推倒一间间简易房屋,就像推倒了我们在城市辛苦搭建的梦想。
曾经邻里间的欢声笑语、互帮互助,如今都化为乌有,只剩下一片荒芜。资本异化下,曾经熟悉的邻里都散了,我望着那片废墟,满心悲凉,不知该何去何从,只觉得自己在这座城市最后的一点念想也被斩断了。
我终日坐在冰冷轮椅上,望着窗外繁华却与我无关的世界,心中悲愤不甘。我不甘心被命运打倒,拖着残躯到开发商楼下抗议,举着写满血泪诉求的简陋牌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的双手因为寒冷和激动而颤抖着,牌子也跟着晃动,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愤怒。正悲愤时,清如挺着孕肚突然现身,她的眼中满是坚定与心疼。她艰难地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给予我力量,给予我温暖。
可还没等我们说上几句话,她的丈夫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匆匆赶来,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