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里人一起过完生日，又去几个朋友喝酒，一直到晚上快十点多，我打电话给我哥，让他来接我。
但我打错了。
我打给了他。
我闭着眼睛嘟囔着，“哥，我喝多了，你来接我。”
当听到熟悉又清冷的声音在那头说了声，“等我，马上来”，我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街头很冷，我把朋友们一个个送上出租车，在她们不放心的目光中，他到了，朝我走来。
在他给我披上了他的外套以后，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跟他。
我眨眨眼，对他说，“抱歉，我打错电话了。”
他嗯了声，目光紧紧锁在我脸上，“没关系，将错就错吧，生日快乐。”
“礼物在车上，先上车？很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停住，因为我伸手圈住了他脖子，借着酒劲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只记得那晚月色很柔，却都没有他眉间温柔。
他接住从我肩头滑落的外套，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微微弯着腰配合我的动作，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
我的声音近乎哽咽，“这样不可以，对吗？”
他只是看着我，目光很沉，深邃得像是要把我吸进去。而后，他闭了闭眼，嗓音很哑，“我没办法跟你哥交代。”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很多东西。
有疼惜，有克制，有隐忍，有无尽温柔。
还有他无法言说的那一句话。
直到毕业，我都没有再见他。
他打的电话，发的微信，我都尽数忽略掉，后来直接把手机关机，扔给我哥保管。
4.
高考完的最后一天，家里人带我出去吃饭，玩到很晚。
在餐厅大堂，我跟他迎面相遇。
他看着我，皱着的眉松下来，挂了手里的通话，对我淡笑着说，“恭喜毕业。”
“谢谢。”
刚要转身，去路被他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