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脚踩在意大利进口的手工地毯上,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随性。他随意地整理了一下睡衣,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中年男人。男人脊背弯曲,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如干涸的河床,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你是林昊吧?”男人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我是你亲生父亲。”
林昊猛地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客厅墙上那幅巨大的全家福。照片里,西装革履的林父意气风发,正亲昵地搂着雍容华贵的林母,而自己站在中间,笑容灿烂得没心没肺。
“开什么玩笑?”林昊扯了扯嘴角,笑容里满是嘲讽,“我爸这会儿在华尔街谈生意呢。”
男人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已经磨损,像是被无数次抚摸过。照片上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旁边写着“XX医院,1995年3月15日”。林昊看到这个日期,心脏猛地一缩,这正是他的生日。
“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我在产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步。”男人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后来护士抱出来一个孩子,说是个男孩。但我一听哭声就知道不对,你出生时的哭声特别响亮,像个小喇叭,那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林昊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些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片段渐渐浮现。小时候,总有人半开玩笑地说他长得不像林父,那时他只当是耳边风,现在想来,那些话语竟像是命运埋下的伏笔。
“我偷偷查了医院的记录,发现那天晚上有两个男婴出生。”男人接着说道,眼里满是执着与沧桑,“我找了你二十八年......”
就在这时,林昊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是林父打来的。他下意识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林父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