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雨脸上带着不耐烦:“啰嗦,我只是想试试。”
楚源生说:“如果你想要进化,可以寻找一些别的方式。”
简时雨很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打开了舱门,只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和一句话。
“谢谢你救我。”
(2)
乌黑的树枝像历经过炭烤,风中摇曳的树叶犹如纸灰,但实际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脆弱,藤野蛮的缠绕在树枝上,粗壮的像成年人的胳膊。
土地上的草都枯萎了,蔫坏的趴着,暗绿色,像是中了毒。
四周很静,即便头盔足够隔音,耳畔还能时不时传来靴子和土地‘咚’的幻听。
简时雨单手提着刀,望着这片森林的尽头。
看上去是尽头,实际上只是更远更深的地方。
前处是雾,升腾的雾;更远的地方,是沉重的,凝固的雾;是雾,更像暗绿色的棉絮,像深海迷宫。
检测器的波状雷达像扩散的涟漪,‘滴’的一声涌向外围,‘滴’的一声又刷新一遍,楚源生没有盯着仪表盘,但他知道,这附近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简时雨在迈入这片丛林前曾问了一句话。
“走到森林尽头,就能找到那辐射了吗?”
楚源生说:“只有走到尽头,才能知道。”
这件事其实很无聊,就跟很多无聊的事一样,只有做到最后,才能明白是否成功。
偏偏有些事就是这么苛刻,哪怕你离最后只差0.0001%,你没能坚持下去,依然看不见成功。
这并不是励志,人生在世,不需要那么励志。当然,楚源生也不会回过头歌颂过程,说什么......没关系,过程最重要。
这话才是彻底的狗屁,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是可笑,是哥谭市的反派。
无论任何事,做到最后不能成功,都是痛苦,世人说接受这样的痛苦,是成熟,实际这不是成熟,而是麻木。
楚源生认为,我们最后